“你們回來了……”少年獨特的薄荷嗓音在這幾人周圍響起,抬眼望去就是一個有著灰色兔耳朵的少年擔憂的看著他們……
準確來說是看著夙離怨。
夙離怨想要下來,卻被男人抱了回去,檢查了下自己的衣服,卻發現是血跡斑駁,隻得作罷道:“嗯,我回來了,你這幾日有沒有遇到那些家夥。”
灰吉爾點了點頭,轉眼就看到了夙離怨肩膀上麵的血跡以及裸露出來的皮膚上麵滿是細微卻很顯眼的傷痕,皺著眉頭,道:“你這是怎麼了,幾日不見,怎麼比之前更狼狽了。”
“沒事,就是出了點意外而已。”夙離怨不在意的回答,半晌忽然摸摸搜搜的拿出了一朵白色的小白花遞給了灰吉爾道:“你把這朵花仔細的養著,日後有用處。”
“好。”仔細的收了起來,手中浮現了柔和的綠光把小白花籠罩了起來,生機漸漸恢複。
灰吉爾這才看著夙離怨示意他要不要自己幫忙處理下傷口。
夙離怨轉頭看著唐羽宸的墨眸,眼神示意他可不可以。
唐羽宸見夙離怨在詢問自己的意見,一時間把這個家夥為什麼會和離怨認識的那一點醋意也給消失不見,點了點頭,這才輕手輕腳的扶著夙離怨。
“仔細著些,別亂動。”淡淡的責備夾雜著關心的語氣,讓夙離怨笑彎了眼,點了點頭在唐羽宸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你且忍著些,你傷的有些出乎意料了,而且同一個地方還被……”灰吉爾還沒有說完就被夙離怨眼神阻止了下去,抬眸看著身後一臉關心的俊美男子,灰吉爾知道夙離怨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不想讓這個人擔心罷了。
搖了搖頭,手上的動作不停,一團團柔和卻又夾雜著少許淩厲的綠光漸漸沒入了傷口之處。
感受著手底下的狀況,灰吉爾眼底有些懊惱。
雖是之前得到了一些救治,但是日後就算恢複好也會烙下一些毛病。
輕則不能拿劍練武,重則一輩子都拿不起比羽毛還要重一點點的東西。
刺痛感傳入,讓夙離怨秀眉輕蹙,灰吉爾放緩了動作,卻被夙離怨搖頭阻止,隻得咬牙盡快的結束。
半晌……
治愈完成,畢竟是出入門沒多久的醫修,這般時辰後倒也是精疲力盡了,摸了摸灰吉爾的腦袋,輕聲道謝後,夙離怨站了起來。
輕飄飄的看了一眼正在四處亂飛的青璃,便讓後者心虛的停了下來,然後筆直筆直的劍尖朝下站在夙離怨的身邊,一副正義凜然,堅貞不屈的樣子。
沒有管那個做摸做樣的家夥,夙離怨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被符離綁著的男人麵前,盯著男人紅色的眼眸輕輕道了一句:“說吧,你想怎麼死。”
男人:……
“其實,我不想死。”扯了扯嘴角,男人默默後退一步,遠離這個笑眯眯的夙離怨身邊。
“不對,應該不是問你。”夙離怨皺了皺眉,轉頭看著身後的唐羽宸,笑著道:“阿宸,你希望這家夥怎麼死。”
態度轉變的異常快。
唐羽宸看了一眼尚在驚訝中的男人,輕輕彎起了唇角道:“按照你的規矩來就可以了,離怨。”
“嗯,好。”夙離怨輕輕活動了下隱隱作痛的肩膀,眼底閃過一絲隱忍,卻沒叫任何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