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離怨這幾天挺煩惱的,走到哪裏都會有一個白衣飄飄的小女子在身後,連同上廁所都不放過的那種,每一次回頭那人都會消失在哪裏,讓夙離怨都快要發瘋了。
終於有一天,把這位白衣飄飄的小女子抓在了手中,一個用力把人按在了自己桌子上麵,將那人死死的鎖在了自己的懷中,湊近了道:“芽芽小美女,咱倆有仇嗎?”
半晌的人因著這兩人曖昧的姿勢,都紛紛抬起頭看著這邊,就瞧見了這樣一幅情景,發出了一陣曖昧的聲音。
芽芽此刻小臉緋紅了起來,柳眉倒豎的看著夙離怨,推開了這人,拍了拍袖子。
夙離怨順勢站了起來,懶散的抱著肩膀,神情意外的帶著冷凝,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走吧。”
聲音無波無痕,率先走了出去,身後的芽芽也隨之走了出去,顧玲有些擔心的站了起來就被夙離怨眼神示意她坐在那裏,不得已隻能坐在原地等待著夙離怨的回來,索性沒過多久這人就輕飄飄的走了進來,懶散的很,坐在座位上沒有骨頭的趴在桌子上麵唉聲歎氣。
“怎麼了。”顧玲摸著後頸,朝著夙離怨身邊坐了坐輕聲問道,下一秒就被夙離怨撲了上來,耳邊傳來了這人嚶嚶嚶的哭聲,手無措的拍打著這人的後背,輕聲安慰道。
夙離怨靠在顧玲的肩膀上麵,眼眸裏的寒光在別人看不見的角落裏悄然升起,嘴裏卻是哭的抽抽搭搭的道:“我感覺我好失敗。”
“別哭啊,怎麼失敗了。”顧玲摸著夙離怨的後背,聲音帶著焦急,很顯然被夙離怨的演技騙到了,眼底都帶著著急之色。
夙離怨暗笑了一聲,道:“不然,我怎麼會嚇怕那位可愛的妹子,簡直是人生悲劇啊,嚶嚶嚶,枉費我一直想要和可愛妹子打好交道的想法。”
“哎?”顧玲的腦袋一瞬間的凝滯,半晌就反應了過來,掐著夙離怨的下巴瞧著這人的神色,吧唧一聲把人埋在了桌子上麵不理會那人的痛呼道:“你這家夥是不是欠揍了呢。”
自知被戳破,夙離怨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頭沒有抬起來,順著這個姿勢道:“哎,小玲玲就是聰明,我怎麼這麼幸運呢,啊呀呀,愛死你了喲。”
“正經些。”顧玲趴回了自己的桌子上麵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夙離怨聊天,許是中午的陽光太過於慵懶,讓兩人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夙離怨閉上眼睛,思索著之前的事情,表麵看起來就像是沉睡一般。
“芽芽,你對我是不是抱著什麼誤會呢。”夙離怨靠在了身後的樹木上麵,歪著頭巧笑嫣然的看著麵前陰鬱的女子,幾縷碎發輕輕的飄揚了起來。
芽芽站在原地直直的看著夙離怨,周圍陰冷的氣息在這裏一直蔓延,有著越來越降低的節奏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酥梨,哦不,或許你的名字並不是這個,對不對。”
那人歪著頭看著自己,劉海微微側漏,露出了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如同死寂的潭水一般,就連一個死了好幾百年的夙離怨都忍不住微微歎氣,她一個死人竟然還不如一個活人更加的下人,鬼生可悲啊。
思及此處,夙離怨捏著下巴笑的風情道:“哦?芽芽莫不是恐怖片看多了,對我產生了什麼誤會,我是叫酥梨呀。”
“你撒謊,我查過你的身份,但是沒有任何一個身份是你的。”芽芽走進了一步,臉色越發的俏白,夙離怨卻是沒有收回,隻是懶散的歪著頭看著那女子說出來的話語,半晌歎了一口氣,走進了芽芽。
低頭看著這人整個人的身影都擠進了芽芽死寂的眸子裏:“就算我是你認為的那種,你覺得我們孰勝孰負?”
這話一出,就瞧見了這人刷白了臉色,後退了三步有餘,讓夙離怨低低的笑了起來:“還真是嚇到你了,哎呀呀,不好玩。”
撥了撥自己的馬尾,夙離怨吹出了一口氣,周圍的溫度就回升了起來,感覺到了周圍變化的芽芽眯起了眼睛,指尖略略的帶著光芒,看著夙離怨,就被那個鬼瞬間抓住了手指,感受著吹在自己肩膀上陰冷的氣息,打了一個寒戰,就聽見了耳邊有些冷的聲音。
“年輕人,要穩重些,陰陽這些事情,要戒驕戒躁,心神不能亂喲,不然,隻能是這個結果。”說罷,夙離怨撫上了帶著光芒的指尖,輕輕一動,紅色的氣息瞬間包裹住了這人手掌,陰寒透露在了骨子裏麵。
“你究竟是什麼身份,有什麼目的。”
聽著小女子顫抖的聲線,夙離怨低低的笑了起來,聲音喑啞帶著緋糜的味道,在周圍絲絲蕩漾開來,得虧周圍沒有人,要不然還以為這兩人有什麼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