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她怎麼又打你了?”楊戩轉過身,看著哮犬。
哮犬眼睛一轉,低下頭玩弄著手裏的骨棒,“我、我也不知道。”
“實話!”
楊戩聲音猛地加重嚇得哮犬手一抖,骨棒差點掉落。哮犬瑟瑟的看了楊戩一眼,被他漆黑的臉色所震,聲道“我就是,不心您會休了她。”
“你!”楊戩氣急!
哮犬縮了縮腦袋,辯道“本來就是。”
楊戩甩袖就走,墨色的衣袍打了圈,帶起淩厲的風。
“主人,你去哪!”哮犬急急跟上。
“去找三公主。”楊戩看了哮犬一眼,“你留下。”
“唉,主人···”
寸心上了飛,了一會兒化成人形落在一片樹林裏。她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走出了樹林,眼前出現一道城門。
“姑娘,進城費。”
寸心呆呆的站在門口一會兒,直到身後的人傳來不耐煩的聲音才伸手幻了幾兩碎銀扔去。
“唉,姑娘,不用這麼多。”
“賞你。”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
“這裏最大的酒樓在哪?”寸心問道。
“您往這直走,在第三個岔道右轉,醉仙居就是。”
寸心走後不久,一道墨色的身影也出現在城門口,他直接上前問道“剛才那個紅衣姑娘去哪了?”
一錠銀子在兵眼前晃了晃,兵樂道“去醉仙居了!”
楊戩拋下銀子,閃身追了去。
醉仙樓外楊戩定目一看,隻見寸心獨坐在大堂一角,一手執酒壺一手端著酒杯時不時的抿上一口。
楊戩頓時鬆了口氣,也不上前,隻在另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寸心並沒有借酒澆愁的意思,隻是忽然有些想喝了。可等杯酒入腹,她皺了皺眉,凡間的酒格外難喝。於是她便隻是沾沾唇,眼睛望向大街上。
大街很熱鬧,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寸心臉上浮起了絲絲甜意。
“姑娘,能否拚個桌?”
一道聲音把寸心拉回現實,她臉色頓時寒了下來。著眼看去,一個穿著白玉色錦袍的男人對她拱手,手上還拿著把墨扇,長相一般卻自認風流的翹著邪笑,看了便讓人倒胃口!
“不能。”
鏗!
寸心重重的放下手中酒杯,神色猶如寒冰。
“我們公子想和你拚桌是你福氣,”
“欸,不要唐突佳人。”男人攔住他的家丁,一雙眼睛色眯眯的盯著寸心的臉,自顧自的在寸心對麵坐下了,“在下王,家有萬貫之財,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寸心閉上眼睛深呼一口氣,‘唰’的站了起來,轉身要走!
“欸,我一來姑娘怎麼就要走了?”王扇子往寸心身前一擱,眉毛挑得直抽抽,“不如坐下來你我二人好生聊上一聊。”
楊戩拿著折扇手猛的一緊,正要起身卻見寸心一雙寒眸裏閃著怒意,衣袖翻飛之間,那叫王的男人直接被摔向一張木桌!
啪!哐!
木桌應聲而倒,王的慘叫響起。
唰!
一段紅菱直接纏上了王的脖子,越拉越緊。王臉色通紫蹬著四肢,似已喘不過氣來,隻一雙眼睛翻著白,透露出驚恐。
“找死!”寸心冰冷的臉色在周圍人的畏懼裏越發寒意森森,她手一拽,王張大了嘴露出舌頭幾乎就要死去。
呼!
一道墨扇飛來,唰一下割斷紅菱!
“咳咳、咳咳咳!”王猛的吸了幾口氣,不停的咳了起來,在下人的攙扶下往後退了退,求助的看向來人。
楊戩嫌惡的撇了他一眼,目光對著目露寒光的寸心,歎息道“跟我回去吧。至於他,罪不至死,我會代你懲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