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氣得一把捂住胸口,頭頂透藍色的水晶王冕不停晃動,這個,這個逆女!千年前不顧西海成千上萬族人的死活,擅自與楊戩那廝攪和在一起,如今楊戩倒是混出頭了,威風凜凜的司法神嗬!可她呢!這麼灰溜溜的回到西海,是要三界都看西海的笑話嗎!這還不止,玉帝怎麼想?王母怎麼想?已經成為司法神的楊戩又怎麼想!他區區一個西海龍王怎麼在這三方之中生存?她難道一點也不為她的父親、生她養她的族人想想哪!
龍王臉色鐵青,喝道“來啊,今起取消敖寸心公主的身份,押送至苦海海域飼養…”
“叔父!”
“不!你要對我的女兒做什麼!”
就在敖聽心急急喊出聲來時,一個穿著深藍色宮裝的女人,掛著一臉淚痕撲著擋在了敖寸心前麵。
寸心藏在袖子在的手下意識的扶住這女人,臉色一變,喃喃道“母後…”
“做什麼、做什麼…”龍王狠狠的瞪了一眼跟在龍母身後的兩個焦急的婢女,猛的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喘著粗氣來回度了幾步,臉上憤憤“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好女兒做了什麼!”
龍王長臂一揮,指向呆呆立著的寸心,狠厲的眼神之後也有一分不舍一分埋怨一分心疼…
“她隻不過是愛上了一個人而已,隻不過恰好她愛上的那個人是她不該愛的人,有什麼錯!女兒已經夠苦了,你這個做爹的還要怎樣!”龍母一把摟過寸心哭陶起來…
寸心隻覺得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心再次揪了起來,她摸摸的撫上龍母的發,母後,別哭了…女兒、女兒不苦,女兒不後悔,女兒甘之如飴…
龍王的手放下了,他的臉在水晶宮透藍色的光芒下越發冷漠了,他背過身去,抬手扶了扶自己的王冕,聲音威嚴“敖寸心私配楊戩,違背規,違逆父命,至西海一族於不顧亦沒有承擔她西海公主的責任。如今狼狽回西海,又是將我西海臉麵至三界於不顧,敖寸心,你你該不該罰!”
寸心抬頭看著自己的父王,寬大的龍袍遮不住他清瘦的身影,父王瘦了…她知道父王在想什麼,縱使楊戩做了司法神可畢竟與玉帝有殺子之仇,她這個前妻嗬,現在也沒了楊戩護著,難保玉帝王母不會因此為難她甚至為難西海…
“你還有沒有一點為父之心!寸心可是你我捧在手心長大的,剛在外麵吃了苦頭回來你不心疼安慰就算了,還要奪她封號發配她去苦寒之地,你好狠的心!”
“母後,”寸心拍著滿臉淚水的龍母,輕聲道“母後,父王是對的。寸心確實有錯,該罰。”
“寸心,你!”龍母不可置信的看著寸心…
龍王的背影一頓,眼底情緒複雜萬分,寸心,你長大了…可是這長大的代價,唉,怪為父吧,為父不能因為你一個就押上西海一族!
眼見著事情發展到自己看不懂的地步,敖聽心一急,上前道“叔父容稟。”
“聽心,你不必為她話了,她自己都認罰了。”龍王的聲音依舊威嚴,卻染上濃濃的疲憊。
“不,叔父。聽心在楊府聽到李王宣旨,玉帝王母的旨意是寸心發回西海,仍是西海三公主…所以您不能罰她。”敖聽心急急的。
寸心一陣恍惚,是了,當年她不懂父王的為難隻一心沉浸在和楊戩分開的事上,也就忘了她是怎麼依舊做著她的公主的。看來,那時也是聽心為她的話吧。
龍王轉過身,臉上閃過疑惑“你的可是真的。”
“聽心不敢欺瞞叔父。”聽心忙道。
龍王複雜得看了眼寸心,這才注意到寸心消減了不少,以往從來都紅撲撲的臉蛋上也隻剩下蒼白…他心裏泛起一起一陣酸疼,楊戩兩個字反複在心裏罵了,才道“既然庭旨意下了本王也不好反駁,但是敖寸心你仍要受罰。你公主的封號保留,一切待遇降為普通龍族,每一月去苦海服役一次,你可接受?”
寸心低下頭,“寸心一切聽從龍王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