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一輪明月高懸空中。紫嫣和李玄武借機出去,他們不願做那個閃閃發亮,大亮特亮的那個“燈泡”。
慕容馨婷依偎在韶煜川懷中,遠望皎潔的月色,近看嫋嫋篝火。這一刻,沒有君臣之禮,隻有夫妻之情。
“江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慕容馨婷即興吟誦。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韶煜川明白慕容馨婷的用意,他更多的還是興奮。幾日來,慕容馨婷體貼入微,韶煜川怎會覺察不到。
韶煜川多麼想問慕容馨婷如今是否願意,可是他怕慕容馨婷拒絕或否認,罷了。接著,他:“這幾日,多虧你的精心照顧。”完,韶煜川握緊了慕容馨婷的手。
慕容馨婷沒有回避,心裏卻有一種愧疚與感激油然而生,“若非為了救我,陛下你也不會……”
不等慕容馨婷完,韶煜川:“一點傷而已,算不得什麼。再,救你,不後悔。”
聽了這回答,慕容馨婷很是糾結,她既無法接受自己與初心的大異之處,又有些後悔自己的“玉佩之約”。或許,韶煜川已與自己心中的夫君無異。但一女子怎會開口要解除這“近身之約”,豈不是太過………
他們沒有話,可心中確實思緒萬千、五味雜陳。周圍的木柴燃燒聲、樹木落葉聲還有野禽啼叫聲都能停得清清楚楚,四處也就剩下它們了吧!
宮中也是萬俱寂,“娘娘。”一位宮女顫抖地。
“嗯。”一位看似端莊的女子平和地應了一聲。而那宮女更加心,膽戰心驚地一字一字的,好似有人要吞了她似的:“派……派去的人……派去的人一個都……”
“都沒回來是吧。”女子讓我手中把玩的玉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當即給了宮女一個耳光,“這點事都辦不好,本宮要你有何用?”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宮女一點勁的磕頭。“罷了罷了,下去吧”女子招招手,宮女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來她就是派去刺客的那個人。難以想象,看似如此端莊清秀的女子竟也有如有險惡的用心,令人生畏啊!
那晚上,慕容馨婷整夜都在思慮一個問題:“韶煜川在我心中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地位,帝君,還是夫君?”
幾日後的清晨,韶煜川、慕容馨婷與李玄武、紫嫣準備繼續前行。
進了市集,與山裏相比,雖熱鬧了許多,大街巷、人頭纘動。但有一個現實問題———食宿。那晚隻顧著逃命,加上韶煜川又受了傷,哪還顧得上什麼銀兩啊?
可是想慕容馨婷與紫嫣她們佩戴的飾品又不能變賣。它們不是出自宮中就是丞相府,識貨的人一眼便能認出,後患無窮。不定還會招來那群刺客。
四人漫步在街上,努力想著怎麼去掙著銀子,住進客棧。
韶煜川靈光一閃,他搖搖慕容馨婷的手,慕容馨婷猛地一回頭,他:“朕……我有一個好主意,跟我來。”
慕容馨婷半信半疑,被韶煜川拽著往前跑。李玄武和紫嫣一頭霧水,但還是跟在了後麵。
韶煜川布置了任務,李玄武和紫嫣找著或買些瓶瓶罐罐,而他和慕容馨婷則去買些彩紙。
準備了半的材料,韶煜川終於出了他的計劃:在瓶瓶罐罐上貼上彩紙,畫上圖案,在裏麵塞進寫著秘密、夢想或是煩惱的紙條,使勁扔進水中,讓它漂洋過海,被老看到。
“這會有人相信買嗎?”紫嫣望望慕容馨婷,迫切地想知道姐是怎麼想的。
“會,一定會的。”慕容馨婷毫無猶豫地回答道。與其她是相信百姓,相信這個法子,倒不如她是相信韶煜川更為妥帖。
不僅如此,慕容馨婷還製作了蓮花,可以通過它寄宿自己的情感。紙蓮花與“漂流瓶”寓意和想法極為相似,隻是蓮花更加漂亮。
看著慕容馨婷迅速地折著她的紙蓮花,韶煜川驚呆了。他驚奇地問道:“你還會這個?”
“這有什麼,不過是兒時跟嬤嬤學得玩意。”慕容馨婷一邊繼續幹著她的活一邊笑著道。
“好了!”現在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待夜幕初垂、明月東升,四人走向湖邊叫賣了起來。
慕容馨婷正準備:“賣……”結果感覺難以啟齒,不出口似的。倒是韶煜川,“許願瓶、紙蓮花,向上傳遞心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