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為他鋪平道路?”按這話若從別的嬪妃口中出來,那就是居心叵測,必會惹得韶煜川大怒,可誰知韶煜川聽後還似開玩笑似的回應。
“陛下多慮了,孩兒尚不知男女,臣妾又怎有此等想法?再者,臣妾隻想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度過此生,便別無他想。”慕容馨婷看似地輕描淡寫,實則皆為肺腑之言。
“那若是他胸懷大誌呢?你這個做母親的難不成還要強行攔著不成?”韶煜川隱隱覺得孩子是男兒,加之對慕容馨婷的寵愛,肯定對他寄予厚望。
“這……”慕容馨婷無言以對,
“好啦”韶煜川輕輕拍了拍慕容馨婷,走了出去。
燭焰搖曳,侍女進來剪短些,“奴婢見陛下適才臉色並不好,不知娘娘是否惹陛下不喜了?”開口之人是慕容馨婷進宮後的貼身侍女——玫兒。
玫兒話音剛落,就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呸呸呸”了幾聲:“奴婢該死,錯話了,娘娘恩寵正盛,奴婢這是杞人憂。”著,玫兒識相的退了出去。
“杞人憂。”慕容馨婷想到:人各有誌,若是孩兒正想繼承他父皇大業呢?她是攔還是祝他一臂之力?她雖沒有參加過這些,卻深深明白,一向不喜玩弄權術的父親為了助韶煜川登位,做了多少違心的事。
雖知“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的道理,但“儲君之位”,不爭耶無,它不會無端飛來的。
屆時,又應當如何?
夜深人靜,萬俱寂,慕容馨婷不想在去思慮這些了,或許,她真的錯了。
紫嫣和玫兒、婄兒進來侍奉慕容馨婷,今日特許不用守夜,明可有的忙呢!
婄兒也是與玫兒一同指給服侍慕容馨婷的。
晨起,剛蒙蒙亮,慕容馨婷隨即叫了一聲:“來人。”
紫嫣很快便來了,“何時了?”
“娘娘,四更。”紫嫣這口總算是改了過來,她和慕容馨婷一樣,在深宮中被迫成長了起來,相較於在相府的時候,顯得成熟穩重了許多。
“宮裏應該都忙活起來了吧!”
慕容馨婷起身半跪在床上,直長的頭發披散在後,身著淡紫色的錦緞睡袍,白皙的臉頰上似鑲嵌著一對柳葉眉和大眼睛,櫻桃嘴不描仍顯赤紅色。
“一大早宮裏就熱鬧起來了。”
不一會兒,一大群人就低垂著頭將洗漱用品送了起來,在紫嫣的攙扶下,慕容馨婷先是換上了拖尾錦衣長裙,接著坐在梳妝台前化妝,至於發髻,尚宮局竟派了人,以表明對凝香殿的重視。
慕容家是幫韶煜川登基的大功臣,雖世代為國建功立業,但卻從未有過威脅子的作風,勢力大也不過曆代受信任,可畏更可敬。
但正因為慕容家不插手“不該管”的事情,所以她這個“高貴”的出身和過的怎麼樣,也沒有什麼關係。
戴上鳳釵玉飾,再插上流蘇,最後,呈上韶煜川親賜的玉琉璃步搖,微顯淡淡的淺藍色,但隨著光線照耀,也會產生變化,這也正是它的神奇之處。
步搖長至肩後,婄兒看後不禁嘖嘖讚歎:“陛下對咱們娘娘可是沒話,這身行頭,後宮能有幾人相媲美。”
“別胡。”慕容馨婷不喜身邊人隻因一些事而得意,但這卻也是實話,誰能,慕容馨婷心裏不是很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