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茜離開了凝香殿,慕容馨婷望著她的身影,不禁有些感慨,或是有些慶幸,她奪得君心,出身相府,比賀蘭茜幸運得多。
削去掌管後宮之權,慕容馨婷也悠閑自在許多了,該是找著事情做了。
想起一個多月後就是萬壽節,給韶煜川的壽禮那可是一點也沒準備好。
本想親手繡個香囊,誰知這一時間出了這麼多事,現在是該著手準備了。
去尚宮局要了明黃色的金線好繡騰龍,布料花式都是要去擇選了。
為了給韶煜川一個驚喜,她吩咐底下人在壽宴前不許透露給韶煜川,李玄武也不可以,總之得守口如瓶。
主持壽宴的不是皇後慕容玉就是淑妃沈賢月,反正慕容馨婷是不想管的,尤其是吃食,萬一有人蓄意陷害,或者又出謝嬪這檔子事呢,還是置身事外的好。
晚間,韶煜川仍是來了凝香殿,慕容馨婷本想主持壽宴的事,但一想,這樣難免會讓韶煜川聯想到壽禮,況且她能想到的,韶煜川豈會不知?
凝香殿稱病不見客,慕容玉免了每日的定省請安,倒清靜了不少。
她就一人在凝香殿中繡香囊,慕容馨婷的刺繡是極好的,一針一線,可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可以與之比擬的。
都紀錦瑩脾性好了許多,可慕容馨婷卻認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過這些時日她定會風光無限。
不出慕容馨婷所料,印子來報今日韶煜川召的是紀錦瑩侍寢,即使她深知原因,也明白君王不會專寵一個女人的道理,可這夜,她翻來覆去難以入睡,心中更是思緒萬千,一想到紀錦瑩在太極宮床榻上承歡,心中滋味不言而喻,可她能怎麼辦。
第二日晨起,慕容馨婷得到消息,謝嬪自盡之事依然證實了賀蘭茜無罪,印子還賣了個關子,“娘娘猜猜,最後與謝嬪相言還起爭執的是誰?”
慕容馨婷淡淡一笑,“以慕容玉的性格,寧可自斷左膀右臂,也絕不會讓自己涉身其中。”
“娘娘聰慧,不用奴才也知道。皇後娘娘和淑妃娘娘自然也明白熙修儀能夠安然無恙與娘娘有關,定不會再對與娘娘有關的人下手,再者陛下的旨意她們也不敢違抗,為了自保,皇後娘娘把吳充儀扔了進去。”
“吳充儀?”這女人一向追隨慕容玉,又與紀錦瑩交好,於慕容馨婷而言,死不足惜,“陛下怎麼處置她的?”
“暫時還不知道。”
“她完了。”慕容馨婷這笑不是幸災樂禍,而是一種蔑
笑,“欽州的消息你得趕在慕容玉之前傳到,明白嗎?”
“奴才早早就準備好了,逼死謝嬪的人是吳充儀,吳充儀和錦婉儀最為交好,二人皆是皇後的人,這些謝嬪的父親即使遠在欽州,也理應知曉。”印子辦事得力,慕容馨婷很是滿意。
交代了這些,慕容馨婷便繼續繡她的香囊,熬過些時日,畢竟國之大計誤不得,接下來也就該和那些人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