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一支被打垮的隊伍,劉占鴻心裏不由地沉下來。靠這樣士氣不振的隊伍,要想破案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想到了工作展開的第一步,那就是先立威,並鼓舞士氣。
眼下他需要了解老陳的狀態,於是就問:“老陳啊,前幾次案發,你也有這樣的感覺?”
感覺到劉占鴻銳利的目光,禿頭老陳無奈地笑笑,這案子他跟了三年,對這個案子感觸最深,眼下卻是最為絕望,就像是深陷枯井裏,不見日,此刻見劉占鴻追問,隻好:“當然有啊,開始我的感覺還是正常的,現在我感到,我就像在跟一個魔鬼在打交道。雖然我不迷信!但沒有線索,沒有方向,沒有範圍,你叫我怎麼查!”
劉占鴻看著老陳哭喪著臉,淡然道:“查!應該還是可以查的呀!”著他如鷹一般的目光掃在樹木的擦痕上,手一指,:“痕跡還是有的,雖然凶手對現場清理的很仔細!”
老陳沮喪的點頭道:“是啊,前幾次案發現場也是這樣。幹淨的很,幾乎沒什麼發現,再古倉這地方林子太密了。這次行動,還是布置好的。考慮到凶手的作案的規律,老朱這次在選點之後,在周圍布置了人手,能出現誘餌的地方,盯的死死的,可還是讓凶手給耍了。我們忽視了進村拐彎那一段。從那裏看不到樹林邊上這個死角,可凶手就在那裏下手的,然後就拖到了這裏。”
“照這麼,你們也不是一無所獲呀,起碼猜到了凶手的作案規律。”
老陳搖搖頭,道:“可這有什麼用啊!凶手的詭異壓垮了大家最後一點精神。目前大家己毫無鬥誌,三年來凶手一直戲耍著我們,專案組是一敗再敗,現在丟人都丟到了家,平時大家都沒臉回縣裏,回去一次,就像做賊一樣。現在你來了,一切就靠你了!”
劉占鴻立刻:“這話不對啊。老陳,靠我不行,關鍵還是要靠大家,對了,我就奇怪了,查了這麼久,你們會一點線索都沒有?”
“沒有,真沒有,凶手D太鬼了,這些氣又這麼熱……!”禿頭老陳著,麵色有些不自然了。
劉占鴻看在眼裏,暗想:這老陳不會沒線索的,應該是還是不信任自己呀。要想破案,還是要靠手下的這些人。眼下關鍵是如何把老陳和自己栓在一起,和自己一條心。於是有意探問道:“那你判斷,凶手是怎麼把人弄到這裏來的?”
老陳想了想,依據自己的經驗,嚴肅地推測道:“我想應該是誘騙,估計是熟人,這樣被害人才沒有了防備心理……!”他一邊著,也一也尋思著:這個刑偵科的老科長,雖然火氣暴,破案有一套,可他畢竟不是神仙。就這樣的案子神仙也難破呀,何況這個老剌頭在學習班蹲了三年,三年都沒磨掉這家夥火爆的性子,所以他並不看好劉占鴻。
兩人在樹林的空地的陰涼處席地而坐,議論著案情,並相互揣摩著。此刻已是午後時辰,胡楊林裏漫射出如煙如幻的光影,樹林上空折射出一道詭異的紅光。到紅光散開,胡楊林裏顯得更加寂靜了。
這時跑出去追蹤的十幾個助手,氣喘虛虛的抹著臉上的汗水,從樹林鑽了出來,到了空地上,招呼也不打一聲,就當沒有看見組長劉占鴻,癱倒一坐,哼哼嘰嘰地發起牢騷。
“該死的鬼氣!太熱了,這樹林裏比外麵還熱!”
“d這該死的凶手,跑的真快,還真是神乎其神啦!”
其中一名手下更是放肆地看了劉占鴻這邊一眼,故意大聲道:“我看,要破這案子難羅。誰來也不行……!”
這人一開口,其它人也大聲議論起來,一時間,林中空地上,難聽的話,聲不絕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