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薄情的話音落地,槍聲也響起。子彈在超近的距離之內直接射穿了安娜的腦袋,鮮紅的血噴湧而出。安娜瞪大了眼睛,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具屍體。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陳瀟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睛看著易薄情,不相信他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他明明已經確定了君熙桀是一個人來這裏的,而且周圍的警報器並沒有響。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易薄情會出現在這裏?
“嘖嘖,就憑你的那些下三濫的手段也想攔住本大爺?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東西,一把年紀了不好好等死非要找刺激。我看你啊,你真的活膩歪了。”
易薄情一臉不屑的看著陳瀟,對於他這種糟老頭子,他就連殺他都嫌棄髒了自己的手。
可是他對楚菲菲和君熙桀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所以一定要給他一個畢生難忘的懲罰,然後再把他給殺掉。嘖嘖,沐風最近好像研究了一款藥呢。
“老頭,你說如果我喂給你吃一種消除疼痛感的藥,然後再讓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肉被一片片的割下,直到沒有辦法活著自己死掉。怎麼樣?這種死法一定很強悍吧?古代的淩遲之刑有這麼偉大嗎?嘖嘖,看你的運氣多好。明明是最近才研製出來的藥,看來要便宜你了。”
易薄情笑嘻嘻的說著,他的話卻讓陳瀟瞬間麵若死灰。他呆呆的看著人易薄情,眼底滿是不甘心和憤怒。
“哈哈……”
陳瀟忽然瘋狂的大笑起來,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易薄情挑眉看向陳瀟,在他看來陳瀟不過是在做臨死前的垂死掙紮罷了。
“我說你啊,是不是聽了我的提議太高興了?你瞧,都笑的跟白癡似得。”
易薄情一臉輕蔑的看著陳瀟,漫不經心的把玩兒著手裏的槍。
“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我告訴你吧,還遠遠不夠呢。你知道我在關那個女人的玻璃屋裏放了什麼嗎?你知道整座工廠的周圍都被我安置了什麼嗎?”
“你這麼神秘兮兮的告訴他的,該不會是這些玩意兒嗎?”
聽到身後的聲音,陳瀟慌忙轉過頭。在他的身後,司徒睿就悠閑的晃動著手裏拿著的炸彈,一臉淺笑的看著陳瀟。
看到那些炸彈的瞬間,陳瀟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是怎麼知道這裏有炸彈的?”
陳瀟一臉不可置信的瞪著司徒睿,身體都在顫抖了。司徒睿一臉冷笑的看著他,隨手把已經解除了危險的炸彈丟在地上,雙手插在褲子口袋一步步的走向陳瀟。
“什麼時候?讓我想想啊,是你在讓你的得意手下跟君熙桀打的時候呢,還是更早以前?”
司徒睿一副認真思考的摸樣,語氣裏卻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輕蔑和鄙夷。
陳瀟氣急敗壞的瞪著司徒睿,他設計的這麼完美的一切,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這些人給拆穿了。他辛辛苦苦準備的一切,竟然到頭來換成了一場白費功夫。
他不甘心,憑什麼殺了他兒子和媳婦以及孫子的人可以好好地活著?
憑什麼?
“老頭,看來你相當的不服氣啊。不過不服氣也沒用,誰讓你不怕死的招惹了君熙桀呢。那家夥的手段,比你想象的要厲害的多。你不知道他其實是在故意的拖延時間吧?為的就是我們兩個能夠更方便的行動,殺你個措手不及哦。”
易薄情打了個響指,右手食指轉動著手槍,一臉漫不經心的看著陳瀟。
“我不甘心就這樣被殺,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我說,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在囂張什麼啊?那些炸彈我們已經全都拆除了,就連你藏在玻璃屋附近的炸彈也被找出來了。因為特殊處理過,所以是不可能爆炸的。你要死就一個人去死好了,誰要跟你陪葬啊。”
易薄情一臉嫌棄的撇撇嘴,對於陳瀟的話,他隻覺得是癡人說夢。
他們可是確定可沒有危機才會這麼優哉遊哉的,而且君熙桀已經去救楚菲菲了。陳瀟是必死無疑,而且隻能是他自己一個人去死。
“菲菲,你沒事吧?不要著急,我現在就救你出來。”
在看到君熙桀還手的瞬間楚菲菲就不由的鬆了口氣,直接扶著玻璃滑座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情緒太過激動,平靜下來之後她就覺得小腹一陣陣疼痛。
“寶寶,你怎麼了?沒事吧?媽咪剛剛太激動了,真是抱歉。不過你放心吧,爹地已經在努力救我們出去了哦。很快我們就可以回到爹地的懷抱裏了。”
楚菲菲咬著牙堅持著,手不斷的撫摸著小腹,語氣溫柔的一遍遍的說著。
之前她都是靠著這樣的方法讓肚子平靜下來的,可是現在似乎那已經不管用了。疼痛感越來越強烈,楚菲菲的額頭很快就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