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想想,就憑你這張臉,也配做朕的皇後!”
沈祁祤又說了句讓沈青籬絕望的話,沈青籬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緊接著,她就聽到在場的人在議論紛紛。
“她那張臉我瞧著都可怕,她怎麼還敢肖想皇後之位?可真夠厚顏無恥的!”
“可不是嘛,你看她連眼珠都沒有,嚇死人了都,聽說這先皇後,就是被她害死的……”
沈青籬再也聽不下去,她悲愴的哭喊,“皇上,請您相信臣妾,臣妾根本看不見,又怎會穿什麼喪服、這一切都是有人在陷害臣妾,求皇上替臣妾做主啊!”
沈祁祤仿佛早就料到她會這樣說,他看向了她身邊的丫鬟奴才,“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青籬身邊的丫鬟和奴才齊齊跪了下來,“皇上饒命啊,貴妃娘娘說您不立她當皇後就不讓新皇後和您好過,逼著奴婢給她準備一件喪服,奴婢知道這是殺頭的大罪,可是奴婢的一家老小都在貴妃手上,奴婢不敢不從。”
“貴妃還說……”
“還說什麼!”
沈祁祤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在場的眾人此時此刻,已經聞到了血雨腥風的味道。
“貴妃還說,她有沈家,也就是榮威侯府撐腰,皇上不敢拿她怎麼樣的……”
“你們撒謊,本宮沒有那麼說過!”
沈青籬氣極,一張小臉猙獰無比,泄露了她此時想要殺人的心思。
“好!好!好!”
沈祁祤連說了三個好字,轉而目光陰冷地望向了眾人,“朕怎麼不知道,榮威侯府的威懾力,居然這麼大!連朕都不敢拿你們怎麼樣?”
這話可是嚇壞了在場的沈家人,還不等沈家人開口說話,沈祁祤便忽然問:“未經允許在封後大典上穿喪服,藐視皇權,該當何罪?按律如何!”
“按律當滿門抄斬……”
在場的人齊齊跪了下去,滿門抄斬這四個字,說得沈家人心驚肉跳。
“皇上,這都是沈青籬一人所為!她早就不是沈家人了,沈家早將她從宗譜上除名,這都是她一個人的錯,與沈家無關啊皇上!”
沈青籬的父親連連磕頭,沈青籬卻隻感覺一股涼意瞬間浸入骨髓。
事情本來還有回旋的餘地,可是父親的這句話,徹底讓她坐實了這個罪名。
他們為了獨善其身居然把她往絕路上逼!
她難道就不是沈家人嗎?
她的身子搖搖欲墜,“父親,您在說什麼?我怎會被踢出宗譜?女兒是被人冤枉的,您看不出來嗎?”
沈父卻是眼皮也不抬,看都沒看沈青籬一眼,“這件事皇上可以去查,臣句句屬實。”
沈青籬被林挽歌毀容的時候,就已經被他們從宗譜上除名了。
在他們眼中,一個被毀了容貌的女子,便徹底失去了利用價值。
他們也知道沈青籬的狠毒會給沈家帶來滅頂之災,故而,在沈青籬不知情的情況下,便將她從家族中除了名。
沈青籬哈哈大笑,連血淚都流出來了。
“原來如此,我也是沈家人,出了事,你們就這樣放棄我?好!你們好,你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