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奇異春夢(1 / 2)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想必這首詩隻要是中國人那麼大家都應該十分的熟悉。隻是我在剛剛開始背誦的時候理解成了另外一個意思。

一對夫妻互掐著,在偌大空蕩的客廳裏,各類家具皆被蓋上百步,預示著這棟大房的主人離開了它。亦或者不是離開,而是不經常使用罷了。

即使是隔著一層白布,卻還是依舊能夠感受到沙發的柔軟。我眼睜睜的父母上前各拉住了那對吵得不可開交的夫妻。而我覺得這麼做完全沒有必要,徒勞無功。

為什麼?不開燈?我頗為疑惑的環顧著這個漆黑的客廳,也不解大人的鬥爭。隻是黑暗令我感到不禁顫抖。可這卻隻能彰顯著我的無知。

看著長輩們扭打在一起,借助微弱的月光,隻可看見一張張隱在黑暗中的輪廓,看不清五官,吵鬧聲嘈雜而急促,我幾乎聽不出他們到底在喊些什麼。他們就像是黑夜裏的走狗,汙穢不堪。

總之是些汙言穢語,不堪入耳。父母費了極大的力氣才把扭打在一起的叔姨各自拉到一邊,對他們二人分別安慰,平息怒氣。我不明白他們這麼做到底能夠得到什麼好處。

不停的好話,還賠笑臉。而我也隻知道這對我叫叔姨的夫妻十分富有,恐怕他們的爭吵也是因為這個個原因。往往一個富裕的家庭還不如貧窮的家庭來的幸福美滿。

顯而易見,父母的努力沒起什麼效果。他們又再一次扭打在了一起。阿姨瘋了似的咬叔叔,叔叔也紅了眼去掐她的脖子,拽她的頭發。阿姨慘叫著,卻不服輸。

“戰爭”進入白熱化階段。父母相視一眼,無奈的歎了口氣。到底是什麼事情能夠讓一對夫妻如此撕扯。

我感到無趣,無所事事的開始走動,絕不靠近那邊的危險區域。隻是在黑暗中摸索前進。不心踢到了剛才阿姨盛怒之下扔出去的價值不菲的玻璃藝術品。

隻是赤腳腳底微微刺痛,皺了皺眉頭。碎玻璃片碰撞發出的聲響吸引了我的父母。可能是因為對眼前的情況手足無措,又許是不想讓一個還未成年的孩子過早了解成人世界的複雜性。

父親仍在孤軍奮戰,而母親走到我身邊,眼角餘光掃過我腳邊的碎片,嘴唇微微得張了張,近在咫尺的我將母親眼中的惋惜和嫉妒看得一清二楚。多麼的諷刺和可笑。大人的眼裏隻有功名利祿。

“乖,到樓上去好不好?”她慈笑著軟聲輕語的哄著我,而我自然不會撫了她的麵子。點點頭,邁開腳向著黑黝黝的口道口走去。因為腳底的傷痛,我走的極其緩慢。

我的大腦開始放空,不甚注意的迷離目光掃過一切。在黑暗裏,微光下的一切都顯得隱約朦朧。倏地,我的目光忽的對向一雙亮晶晶的東西,先前沒注意也不在意。可卻是著了魔的停下腳步,猛地回頭,映入眼中的卻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我雖感到差異卻仍然邁上了台階,徐步而上。我隱約感覺到這偌大空蕩的別墅的某處,有個人在目不轉睛地盯著我,許是我太敏感了吧。

第二層仍然漆黑,在我眼中一眼望去似無盡頭的走廊讓我感到恐懼。這房子太大了,不熟悉的人壓根就找不到電燈開關。

我一邊摸索著光滑的牆壁尋找開關,一邊踮起腳尖心翼翼卻漫步目的得向前漫步走著。

寒風直刺我身體深處。我腳底的神經不斷向大腦傳輸著麻意。這走廊無邊無際,好似沒有盡頭,我的腳也早已失去了知覺。

直至感覺這腳不是自己的,這才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眼前本就是一片漆黑,再加上意識昏沉朦朦朧朧。驀地,我眼前的漆黑出現了連點閃爍的藍色。

那是一個人的雙眸,那是我見過最美,最令人驚心動魄的星眸。如深邃的大海,布滿星辰的繁空,卻是又那麼空洞灰暗,驚瀾不驚如同死寂。那是世間最為驚豔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