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毫不留情的釋放著自己的灼熱滾燙的毒辣日光。它似乎正在俯視著穹之下倉皇而逃的人群麼,洋洋得意。的確,太陽作為被人類崇拜的對象,的確有自豪的資本。
它火熱的溫度,就足夠它引以為傲。
“話你要這麼一直跟著我麼。”我滿頭黑線,我能夠實實在在的感覺到千梓羨一路跟在我的後頭,就這麼一路尾隨到了附近的公交車站。
他漫不經心的看向四周,完全不在意略顯尷尬的氣氛“對。我要送你回去。”這位大爺,你還真能麵不紅氣不喘,恬不知恥的出這番令人臉紅誤會的話語。我和你非親非故啊!
“為什麼。”我抽抽嘴角,還是想要一探究竟
他似乎壓根就沒有打算解釋。但是出於下意識的反應,他張了張嘴,隨後意識到什麼就閉上了嘴,撥了撥自己微微濕潤的劉海,也就沒再什麼。
得,你有權選擇保持沉默。
他不想什麼,我也不能逼他。即使他看上去是那麼的無理取鬧。
“千梓羨,”對他沒啥好感的我直呼其名,“你那為什麼要對金喜那麼傷人的話。”直到上了公交車,我才出言打破這份沉寂。
大中午的人都跑去吃飯了,誰也不願意大中午出去曬太陽。所以公交車裏算上司機一共也就三個人。
我和他並排坐著,忽然想起金喜委派給我的“任務”。
“我的是實話。”他很自然的接了下去,似乎沒有感覺不對勁。好吧,我承認這答話還挺像他的個性,毒舌,得理不饒人。“而且我們不合適。”他的眼神至始至終都沒有正視過我。
喂喂,我還以為你要你不能早戀呢。而我也隻能笑笑。
我掩嘴輕笑,其實為了掩蓋我的僵硬,“我看你和程景儀蠻合適的。”其實我就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但見他滿臉的黑線,我就知道我了些不該的話,
我笑容立刻僵硬了下來,最後破碎。我幹笑兩聲收起笑顏。
他不話,那我就自動認為他默認。我其實是一個很八卦的人,隻是不露於表。從到大,群體裏的八卦沒有我不知道的,而我自身卻不知什麼原因從沒有八卦。除了現在。
話這好像是我們第一次單獨共處誒。
“你也相信那些謠言。”他轉頭看我。對上他淩厲眼神的我慌亂地扭頭看窗外,不知所措的看著窗外飛快閃過的模糊景色在炎熱的日光下被烘烤著,啞口無言手足無措地搖了搖頭。
“我不相信,但是我的確看見你對他的不同。”我咽了一口唾沫,感覺身邊的人沒反應,我定定神,壯著膽子繼續下去。
“你對他,比對所有人都溫柔和耐心,別告訴我隻是巧合。”著著,我總感覺心裏泛起了一種讓我覺得很不舒服的感覺。
猛的轉頭恰好對上他的目光。他的目光淩厲,仿佛所有人都看不透他,但是他卻能看透他人。
短短一個月,我坐在他們的後麵看得一清二楚。程景儀隻要有什麼問題和困難都會第一時間找千梓羨幫忙,甚至到了不假思索的地步。
而他也會立刻放下手中的事,第一時間幫助他。甚至久而久之,觀察到程景儀神色不對,或者開始抓耳撓腮,他會自動幫他。沒有平時對於他人的煩躁和嫌棄,反而是意外的耐心溫柔。
我這是在吃醋麼!?不不不!絕對不可能!我隻是八卦一下罷了。
“如果我,我最想溫柔對待的,是你呢。”我肯定我看到了他嘴角那摩若有若無的笑容,即便是微乎其微。“隻是你一直不給我機會。”他就這麼正襟危坐,的風輕雲淡。
我呆愣著,竟被他噎得不出一句話來。
不知從誰口中吐出的大言不慚的話,竟生生的讓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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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萬萬沒有想到回到家之後的我,人生就此發生改變。
千梓羨半路不知道接到了誰的電話,放棄了送我回家的計劃,半路下了車。而我這一行也相當於無功而返。
空手而歸讓我不免落寞,顧不得氣炎熱,我緩緩的在社區裏步行。但是當我大老遠就看見隱約中似乎有一個模糊人影站在我家的門口,探頭探腦向我揮手,而我家的門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敞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