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十年(1 / 2)

初秋的天氣不冷不熱,卻是陽光明媚,溪流潺潺的流著溪水,發出叮咚叮咚的聲音,前麵的楓樹紅了,一眼望去,一片緋紅,秋風吹過,楓林便發出莎莎的聲音,與那溪流發出的聲音,普上一曲秋日戀歌,那些許飄落的樹葉,仿佛是林中的精靈在翩翩起舞。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如此生活,可遇不可求,而在這一個剛剛成立不久,名為皓月的附屬小國,卻是人人能得到的生活。

溪邊有十來個人在洗衣服,有老有少,洗衣的搓板聲,閑聊的愉悅聲,孩童的歡笑聲,充滿溪邊,其樂融融,衣服洗好了,眾人相伴而歸。

“娘,你看,今天有野兔吃了。”一位女子,年約三十歲上下,穿著粗糙布衣,拎著一籃子的衣服,剛走到門口的籬笆前,就有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站在院子裏,手裏拿著活蹦亂跳的兔子在向女子炫耀。

女子推開籬笆門進去,也沒去看他,直接走到竹竿架前,晾起了衣服,男孩抓著兔子跑到女子的對麵,又說道:“娘,你看看,是我抓的哦。”

女子抬頭看看男孩手上那隻灰白色的兔子,無奈的歎氣。“一大清早又隨曹大叔去打獵,功課就落下了?”

男孩見了,放下高高舉起的手,悶悶的說:“娘,孩兒知錯,你別生氣了,下次不敢了。”

每當說道功課落下,男孩就知道他的母親生氣了,從小他們母子就相依為命,他母親對他很寵愛,卻從不溺愛。

“孝經,不抄完不準吃飯。”女子輕輕一說,轉身回屋去做飯。

男孩嘟起嘴,把兔子往一處欄子一放,指著它說:“都怪你,害得我被娘罰,今天也不給你吃飯了,你得陪著我一起餓肚子。”

女子站在屋裏,從窗邊看到院子中的男孩,見他回屋裏,從櫃子內取出一根簪子,光滑如新,不像一直鎖在格子內。

“十年了,熠祺都十歲了,你……一切可都好?”女子輕輕撫摸著瑪瑙簪,仿佛是在撫摸親密的愛人一般。

“小憶。”一聲洪亮的女聲打破她的沉思。

小憶在裏麵應了一聲,將簪子放回格子裏,然後走出來,看到是鄰居家的曹大嬸,笑了笑迎上去。“嫂子,到裏麵坐。”

曹大嬸應聲,隨小憶進去,看到熠祺在寫字,說道:“熠祺長大後肯定能上京去,考到個狀元,替咱們村爭個光。”

回頭對去倒水的小憶又說道:“村裏多虧了有你,可以教教這些個孩子讀書識字。”

“嬸嬸好。”熠祺站起來,衝曹大嬸行禮,然後又重新坐下,繼續抄寫孝經。

小憶倒了水過來,遞給她,自己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回頭看看在抄經書的熠祺,笑道:“熠祺就是玩心太重。”

這性子真不知道像誰,任何東西,他一學就會,無需多用功,就是太貪玩了,一溜煙就和村裏的孩子一同跑出去玩了。

“熠祺才十歲,正是愛玩的年紀。”曹大嬸喝了茶說。

小憶看著熠祺,或許她從小就開始學習各種各樣的事務,禮儀,教條,而這裏的孩子,一天到晚都在外麵瘋狂,有些甚至從來就不曾讀過半點書。熠祺雖然聰明,但是在這樣的環境裏,他多少還是有貪玩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