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又見流風(2 / 3)

這一次的販賣私鹽,相信很快就會有個定論了呢。

第十天的早上,海風城的道路上一片寧靜。

大批的衙役將道路都給肅清了,一輛豪華的馬車緩緩從總督府駛了出來。

韓蕭子身著金色龍袍,和雍憐淑一起告別了熊玉才,登上了馬車,緩緩離開了海風城。

下午的時候,馬車距離海風城已經有百裏之遙,根本就看不到影子了啊。

海風城的一個角落裏,一個年輕人正把一麻袋一麻袋的鹽扛到了板車上,準備運走。

驀地,幾個身影突然就出現在了這個年輕人的身邊。

\"小子,膽子挺大啊,在海風城還敢販賣私鹽!\"

\"可不是麼,你搶生意也搶得太厲害了吧,不知道海風城不準販賣私鹽麼?\"

\"羅嗦什麼,直接帶回去,他就是個小嘍羅,他背後的人才是厲害的角色!\"

年輕人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三兩下就被打暈在地,被人抗走了。

一座平常的府邸裏,年輕人被一盆冷水給驚醒了。

\"你們想幹嘛!\"

年輕人顯得非常的鎮定,並沒有絲毫的慌亂。

在年輕人的麵前,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麵容慈祥,而在這個老者的身邊,一個年輕了不少的人就不一樣了,憤怒的臉色仿佛是要把這個年輕人給吃了一般。

\"知道這裏是哪裏嘛?\"

\"知道啊,海風城。\"

\"知道是海風城,你還敢販賣私鹽?難道不知道這裏不允許販賣私鹽麼?\"

這個中年人中氣十足,身板兒很結實,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年輕人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隻知道這裏販賣私鹽的人多了去了。\"

\"好,好一個多了去了。\"老者拍了拍手,道:\"麵對大敵還能麵不改色巋然不動,看來你背後的主人是個角色啊。告訴我,你的主人是誰。能夠在海風城找到私鹽的人可不多,沒有一點本事的人,絕對不可能躲得開熊玉才的眼睛。\"

\"說出來怕嚇著你,還是不說的好。\"年輕人實在是太鎮定了,鎮定得讓人害怕。

老者哈哈大笑,連同他的幾個手下都哈哈大笑了起來,仿佛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個年輕人簡直就是初生牛犢裏的奇葩啊。

\"你可知道老夫是誰?\"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須,笑容更甚了。

年輕人點了點頭,道:\"太子殿下的老師,也就是如今的龐太師。海風城所有的私鹽都是你一個人在掌管,所以太子殿下一直查不出究竟是誰在販賣私鹽,不是太子殿下查不出來,而是太子殿下根本就不查,因為你們是一夥的。\"

老者的臉色頓時大變,府邸裏的人也變得一臉的凝重,壓抑的氣氛全部籠罩向了這個年輕人。

年輕人泰然自若的站了起來,道:\"不用驚訝,西太子殿下已經走了,他也查不出什麼東西來。我的主人也想在這裏販賣私鹽,隻是找不到辦法聯係你們,所以才想出了這麼一招,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我主人的意思就是,從今往後,海風城的私鹽各分一半。\"

\"好猖狂的口氣!\"龐太師一拍太師椅,怒意橫生。

幾個手下紛紛亮出了兵器,很顯然是留不得這個年輕人了。

年輕人不屑的一笑,道:\"雕蟲小技也敢丟人顯眼,若想要繼續販賣私鹽,就按照我主人的意思去辦,一人一半。若是不想幹了,那就等著人頭落地吧。太師的身份管用,但是在尚方寶劍的麵前,就不一定管用了。\"

\"找死!\"龐太師大怒,身體一閃就來到了這個年輕人都麵前,雙手握爪,直接就抓向了年輕人的腦門。

年輕人不慌不忙的閃躲了兩下,並沒有出手的意思,而是鎮定的說道:\"半個時辰內我若是沒有回到主人身邊,主人就會去通告西太子殿下,龐太師,我看你還是住手比較好。\"

龐太師的雙手一下子就停了下來,殺人般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這個年輕人,沉聲道:\"你究竟是何人,你的主人又是誰,為什麼你們知道這麼多?\"

\"這個嘛我就不能說了,若是想知道,今夜三更,海上見。\"年輕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龐太師的府邸,留下了一群憤憤不平的人和一陣陣沉重的呼吸聲。

轟!

龐太師一掌拍在了檀木桌上,頓時桌子就變得粉碎不堪。

龐太師的心中有多麼的憤怒,從這一巴掌就可見端倪啊。

\"太師,現在我們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分一半給那個來路不明的家夥麼?\"

\"是啊,太師,向來隻有我們欺負別人的,現在竟然是有人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

\"這事兒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算了,我這就去殺了那個小子!\"

龐太師的手下紛紛不幹了,從來沒受過這等侮辱的他們哪裏能夠淡定得下來啊。

龐太師擺了擺手,道:\"罷了,此事暫時就這樣,馬上派人全程搜查,給我一定要查出這個人的來曆。我倒要看看,誰敢爬到老夫的頭上來撒野。分一半的私鹽給他,他也不怕吃不下,我看誰敢收他的鹽!\"

販賣私鹽是要有銷售渠道的,光明正大的在大街上銷售肯定是不行的,這是要掉腦袋的。偷偷摸摸的銷售吧,知道的人又少,這麼大規模的鹽怎麼賣的出去呢。

所以銷路是非常重要的。在龐太師看來,對方有能力搞到私鹽,而且敢和他叫板。但是他就敢斷了對方的財路,讓對方知道,在這海風城,沒有人可以與他龐太師為敵!

總督府。

熊玉才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半響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了。

\"熊總督,你不是說這海風城隻有一家販賣私鹽的麼,怎麼驀地出現了第二家?剛開始我還以為你是安排的,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兒啊!\"在熊玉才的對麵,雍憐淑的嘴巴翹得老高,很顯然對眼前的情況很是不滿了。

韓蕭子坐在一邊,不停的查閱著海風城的官鹽記錄。

如果是其他人看到了,估計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兩個人不是回朝廷去了麼,怎麼會還在熊玉才的府邸裏,這根本就不科學啊。

熊玉才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末將也不知道啊,剛開始的時候,末將的確是安排了人去販賣私鹽,但是自從那日被撞翻之後,末將就再也沒有去安排了。如今出現了一個真正來搶生意的,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啊。\"

\"不怕他們明爭暗鬥,就怕他們攜手一起幹啊。太師,太師,熊總督,你可知道這海風城有誰是太師麼?\"雍憐淑想起了在鹽井裏聽到的太師二字,這個稱號應該不是常人所能夠擁有的。根據她的推算,此人應該就是整個販賣私鹽的龍頭老大了。

可是現在出現了第二個人,這完全是在計劃之外的第二人,她可是疑惑的很啊。

熊玉才的臉色大變,驚呼道:\"太師?天啊,難道是龐太師!\"

\"龐太師?什麼身份?\"雍憐淑不知道太師是什麼,所以有點疑惑。

\"龐太師乃是太子殿下的私塾教師,從小教太子殿下讀書識字,是太子殿下的尊師啊。他德高望重,怎麼會做出這等事來?\"韓蕭子的眉頭緊皺,如果是牽扯到了龐太師,那麼這件事情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說的清楚了呢。

雍憐淑眯起眼睛想了有一會兒,這才說道:\"看來我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熊總督,你即刻派兵出海,搜尋海上一切可疑船隻,寧可殺錯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我的乖乖,這真的是要玩大點的麼?\"

熊玉才有點不明吧雍憐淑的用意,現在他們兩個人是離開了海風城的,那麼接下來海風城肯定又是私鹽販賣嚴重,到時候他們就可以順藤摸瓜把一切都給解決了,為什麼雍憐淑要讓他派兵去海上查什麼可疑船隻了?

\"按照淑兒吩咐的去做。\"韓蕭子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如果和雍憐淑的猜測一樣,那麼這件事情就不是販賣私鹽那麼簡單了呢。

熊玉才趕緊應了下來,哪怕他現在都還沒有弄清楚是為什麼,可是他沒得選擇。這可是西太子的命令,他必須要去執行啊。

雍憐淑揉了揉太陽穴,道:\"殿下你不宜露麵,就在府邸住下好了,我先出去打探一下情況,但願一切都不是我想得那麼複雜,不然就難辦了。\"

韓蕭子趕緊點頭,他的實力尚淺,跟著雍憐淑去了也是拖後腿,還不如在府邸裏住下,安心的整理各種線索,為雍憐淑提供有用的東西。外麵的事情就隻有交割雍憐淑了,他們就來了兩個人,已經沒有其他的幫手了呢。

憑空出現的搶生意讓真個海風城的氣氛都有點不對勁兒。

雍憐淑隨意打扮了一下,身體一閃就來到了之前的那個鹽井,讓她意外的是,這鹽井裏竟然是沒有鹽了!要知道這裏可是堆積了可以供海風城的百姓們吃一兩年的鹽啊,怎麼可能在短短一下午就沒有了!

可是事實就是事實,鹽井裏空蕩蕩的,除了地麵上灑落的一些鹽粒之外,根本就看不到其他的東西了。雍憐淑的眉頭緊皺,這一下她自己也懵了,搞不清楚這一切都是為什麼了。

今天她和韓蕭子佯裝離開,為的就是能夠引蛇出洞,然後一網打盡,可是突如其來的變化卻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接下來該怎麼辦?

雍憐淑頭痛了,她的小腦瓜已經在全力的轉動了,可是依舊根本上這事態的發展節奏。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她和韓蕭子剛剛從幾百裏外悄悄的來到了熊玉才的府邸裏,就聽到了這樣子一個不可思議的消息。這怎麼能夠讓她不頭痛……

這個憑空出現的人到底是誰,他從哪裏來的私鹽,又販賣到什麼地方去?龐太師的人已經發現了,兩者是要對立還是要攜手?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謎團,把剛剛看到了光明的雍憐淑又給打回到了黑暗裏,一切又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

沒有了鹽井,看不到私鹽,沒有了證人,她都不敢去找龐太師的麻煩,更何況現在還多了一個敵人,雍憐淑的心裏很是焦急,這事兒越拖下去就越沒有好處啊。

驀地,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天而降,雍憐淑反射性的一閃,接著尚方寶劍出鞘,漫天殺氣頓時就席卷了整個鹽井……

隱蔽的地下鹽井裏,殺氣漫天。

雍憐淑手持尚方寶劍,眼光冷冷的看著遠處的黑衣人,這黑衣人的實力不弱,剛偷襲她的那一下,她就感受到了其中強大的能力,這個男人的實力雖然不到霞舉境界,但也是個金丹境界的高手,而且心狠手辣,剛剛那一下若不是反應的快,此時命兒都沒了。

\"嘖嘖,不愧是西太子妃,竟然能夠躲過我的偷襲,真是意外啊。\"

黑衣人嘖嘖了兩聲,顯然是對雍憐淑的實力非常的佩服了。

雍憐淑輕哼了一聲,道:\"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偷襲我,不怕掉腦袋麼?\"

\"怕啊!\"黑衣人嘿嘿一笑,說道:\"這世界上誰不怕掉腦袋呢。隻不過這裏天高皇帝遠的,這鹽井裏又隻有你和我二人,你說你要是死了,誰還知道呢?\"

\"大言不慚!\"雍憐淑懶得和這個黑衣人廢話了,長劍一抖,意識直接就鎖定了這個黑衣人,身體一閃就攻擊了過去。

進入了霞舉境界之後,雍憐淑還沒有真刀真槍的和人打過架呢。

雍憐淑這一次是真的怒了,本來她的腦海裏就是一片混亂了,還遇到有人偷襲,要不發火就奇怪了。漫天的氣勢全部張開,強大的壓力全部飄向了黑衣人,這個時候來個碰瓷兒的,不是找死是什麼了?

黑衣人臉色大變,這漫天的氣勢壓得他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麵對那可斷百兵的尚方寶劍,黑衣人哪裏敢大意,慌忙的閃躲了幾下之後,拔出腰間的短刀就迎了上來。

修行者的比試不是比劍法刀法,而是比真氣,比內勁兒。兩個人看似普通的對招,卻是讓整個鹽井都在輕輕的晃動。巨大的衝擊波在牆壁上留下了一個個深刻的痕跡,地麵上的鹽粒隨著氣勢不停的飛舞,猶如狂風大作一般。

\"賊人,還不受死!\"雍憐淑厲喝了一聲,尚方寶劍上雪白色的光芒一閃,下一刻就聽見叮的一聲,黑衣人手中的長刀頓時化作了兩截,一截掉在地上咣當作響。

黑衣人猛的噴出了一口鮮血,身體倒飛了老遠,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上,奄奄一息。

\"好……好厲害的,想……想不到你竟已是霞舉境界的高手,失算,失算了……\"黑衣人知道今天逃不過了,雍憐淑比他高了一個境界,還有尚方寶劍在身,他根本就沒有勝算啊。

雍憐淑冷冷一笑,道:\"現在知道失算已經完了,我問你,你是龐太師派來的還是誰派來的?如果回答的讓我滿意,我或許可以饒你一條性命。\"

\"哈哈哈……\"黑衣人突然大笑了起來,這一笑就牽扯到了內傷,鮮血沿著嘴角就不停的流淌,可是如此,黑衣人還是在笑,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道:\"西太子妃,你以為我是傻子麼,今天已經沒有活路了,給我個痛快吧。\"

\"既然你想要痛快,那我還偏偏就不成全你了!\"雍憐淑鬼魅的一笑,小手兒一揮,一滴墨綠色的液體頓時就進入了黑衣人的嘴裏。

黑衣人仿佛知道了什麼,慌忙的想吐出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黑衣人的手背開始變得烏黑,連同露出來的額頭都變成了黑色,看起來非常的恐怖。

\"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何我的手腳不聽使喚了……\"黑衣人驚慌了,這種不能夠動彈的感覺,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不知道接下來要麵對的命運是什麼啊。

都說未知的東西最能夠讓人感覺到恐懼,這句話看來是一點錯都沒有。黑衣人不怕死,但是麵對此時此刻的情形,他竟然是害怕了。

\"沒有什麼,隻是麻痹了你的神經,讓你無法自盡而已了。\"雍憐淑笑得更加的詭異了,一步步的走向了黑衣人,道:\"既然你不說,那我就自己來印證,放心,我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會讓你乖乖開口的,有的時候死不可怕,但是生不如死就可怕了。\"

\"哼,有本事就來啊,老子要是眨了一下眼睛就不是男子漢!\"黑衣人強行給自己鼓勁兒,但是微微發抖的身體還是把他無情的給出賣了啊。

雍憐淑舔了舔舌頭,道:\"是麼?希望你一直這麼勇敢,不要讓我失望哦。我再問你一次,你是龐太師派來的,還是其他人派來的,機會隻有一次喲。\"

黑衣人冷哼了一聲,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這種事情說出來了是死,不說也是死。他們都做好了必死的決心了,自然是不會說出來了。

雍憐淑微微頷首,知道這個黑衣人是不會說了,無奈之下,雍憐淑隻好一揮尚方寶劍,凜冽的殺氣一閃而過,黑衣人的三根手指頭直接就飛了老遠。

都說十指連心,失去了三根指頭,黑衣人痛得冷汗直冒,牙齒都咬出血了。不過他還是撐過來了,冷冷的看著雍憐淑,道:\"還有什麼本事就使出來啊,老子不怕!\"

\"別急啊,這才是個開始呢。\"

雍憐淑蹲下身子,抓起一把鹽就直接灑在了黑衣人還在瘋狂飆血的手指頭上。

\"啊!\"黑衣人的慘叫聲頓時就回蕩在了鹽井裏,久久不能夠散去。

這種比死還痛的痛苦,讓黑衣人的渾身都在顫抖,他拚命的想去把手上的鹽抹掉,可是整個人都不聽使喚了,連動一下手指頭都做不到,更不要說去抹掉手上的鹽了啊。

\"還是不說麼?那我就再切掉幾根,然後再撒鹽。要是還不說的話,我就把你的雙手雙腳砍了,直接放在那個鹽堆裏。鹽可以止血,你又死不了,但是鹽會一點點的腐爛你的肉,知道最後你就剩下骨頭……\"雍憐淑的聲音很冰,讓人不會去懷疑她是在說假話。

黑衣人怕了,真的怕了,他不敢想象自己像魚幹一樣的被放在鹽堆裏,也不敢想象那種痛苦,他寧願死也不願意麵對這樣子的下場啊!

\"現在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誰派來的。\"雍憐淑晃了晃腦袋,絲毫不心急,蛇在捕捉到了獵物之後,往往都會著急吃下去。但是她是蛇中帝王,自然是要好好的把玩一番了。

黑衣人顫抖著雙唇,喃喃的道:\"惡魔……你是惡魔……\"

\"我是不是惡魔不知道,但你若是不說的話,我敢保證我會比惡魔更加的惡魔。\"雍憐淑話音剛落,黑衣人是另外幾根手指頭也不見了,雪白的鹽粒覆蓋在了猩紅的血液上,那種腐蝕的痛,直接就從手指頭上鑽進了心裏……

\"我說……我說……\"黑衣人就像是要斷氣了一般,話都說不出來了。

雍憐淑滿意的拍了拍手,道:\"早點這麼乖,不就不用受這種苦了麼?說吧,是龐太師派你來的,還是另外一個人派你來的。\"

\"是……\"

黑衣人的嘴剛剛張開,整個人的身體就癱軟了下去,眼珠子翻白,顯然是死了。

危險的感覺瞬間籠罩在了雍憐淑的心頭,根本來不及多想,瞬間就是一個閃身逃離了原地。

噗噗噗,雍憐淑閃過的地方,一顆顆石頭砸在了牆壁上,直接凹陷了進去。這細小的石頭仿佛流沙一般,卻是能夠迸發如此強大的殺傷力,來人的實力不弱啊。

\"嘖嘖,想不到西太子妃折磨人的本事還挺有一套啊,差點就讓這不爭氣的家夥著了。\"不遠處,一個揮舞著折扇的男人背對著雍憐淑,語氣十分的放鬆。

雍憐淑眉頭緊皺,沉聲道:\"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西太子妃不是想聽他的答案麼?那我就來告訴你吧,他就是我派來的。\"男人十分的篤定,並沒有和雍憐淑打下去的意思,也沒有害怕的意思,這種渾然天成的感覺讓雍憐淑心裏很是吃驚,因為她發現看不透這個男人的修為了。

越是看不透,就說明對方越危險,雍憐淑緊了緊手中的尚方寶劍,如臨大敵。

這海風城果然不是一般的危險,換做是其他人,估計早就死在黑衣人的手上了。

就算是僥幸勝了黑衣人,也難逃這個男人這一關,連她自己都沒有十足的把握了。

\"怎麼了?膽怯了?剛剛不是還那麼厲害的麼?我還以為你真的一點都不怕呢。\"男人的語氣裏帶著一絲嘲笑,又帶著一絲挑逗,仿佛就是要激怒雍憐淑一般。

雍憐淑深吸了一口氣,道:\"我不是怕了,而是有點摸不著頭腦了而已。你應該就是那個憑空出現的人吧?為何你之前不出現,偏偏在我們出現的時候就出現了。為何你以前不販私鹽,現在就要販私鹽了?還有,你的鹽是哪裏來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鹽可是官鹽,敢把官鹽拿來當私鹽賣,你的膽子是不是太大了?\"

\"哎呀呀,西太子妃就是西太子妃啊,一條條的分析的這麼有道理,可惜啊可惜……\"男人輕輕的晃了晃腦袋,不免歎息了一聲。

\"可惜什麼?今天誰死誰活還說不定呢。\"雍憐淑冷哼了一聲,她要是隻有這麼一點點本事的話,此時就在想怎麼逃走,而不是和這個男人在這裏浪費口舌了。

男人背對著雍憐淑晃了晃折扇,道:\"我說的可惜並不是這個可惜,我說的可惜,是可惜你已經嫁人了,不然這麼漂亮又聰明的人,我說啥也要帶回去了。\"

\"嗯?\"雍憐淑眯起了眼睛,不明白這個男人的意思了。

這個男人難道是看上她了?不可能吧?雍憐淑自認為自己還沒有那個魅力才是了呢。

可是這個男人這樣說,分明就是看上了她的節奏啊。

\"好了,你都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了,我拿來也沒用了,雖然有點不忍心,但也隻有送你上西天了。\"長衫男子手中的折扇猛的張開,對著雍憐淑就是用力一舞。

雍憐淑大驚,趕緊又閃躲了開來,這男人竟然是可以直接用真氣催發地麵上的鹽作為攻勢,其修為之深厚讓雍憐淑咋舌不已。

不過雍憐淑也不是好惹的,躲過了長衫男子的攻擊之後,直接就攻擊了過去。她至少要看到這個人是誰,有何等本事能夠在海風城如此的放肆!

可是這長衫男子仿佛就是不給雍憐淑看一般,不停的轉身,然後用折扇輕易的接下了雍憐淑一次又一次的攻擊。雍憐淑至始至終都隻能夠在這個長衫男子的背後,無法看到這個男人的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