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回來了,快來嚐嚐,今天禦膳房做的魚老好吃了,比海風城的魚幹還好吃。\"
看到韓蕭子來了,雍憐淑都不站起來迎接了,自顧的吃著自己的東西。
韓蕭子微微一笑,說道:\"我已經吃過了,皇上如此的賞賜可是不多見呢,要知道禦膳房可是專門為皇上做吃的,還沒給其他人專門做過呢。\"
\"嘿嘿,所以我才喜歡皇上的賞賜嘛。殿下累不累?刑部的事情肯定繁多不已,你何苦把這個苦差事給弄過來,讓那刑部尚書自行處理就是了唄。\"雍憐淑有點搞不清楚韓蕭子的用意,回來的時候,韓蕭子都沒有提起過他想要掌管刑部。
韓蕭子沒有回答雍憐淑,而是走到一邊坐了下來,夾起一塊雞肉就放進了嘴裏。
仔細品嚐了之後,這才說道:\"這個本王自然有本王的打算了,刑部冤假錯案極多,如果不徹底掌管刑部,就無法掌握到一些重要的東西。此番我們搶了太子的風頭,太子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本王豈能夠坐以待斃啊。\"
一抹厲色出現在了韓蕭子的臉上,這讓正在吃東西的雍憐淑一下子就愣住了,呆呆的看了韓蕭子好一會兒,雍憐淑才回過了神來,道:\"殿下,你變了。\"
是的,韓蕭子變了,從前韓蕭子的臉上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神色,哪怕遇到危險的時候也不曾如此。如今卻是這番心性,雍憐淑的心裏一陣著急,因為這不是她熟悉的韓蕭子,相反變得有點陌生了呢。
\"變了麼?本王怎麼不覺得?\"韓蕭子若無其事的笑了笑,說道:\"淑兒,你多慮了。本王沒有要和太子殿下對著幹的意思,隻是本王不得不這樣做,如果無法真正的在宮中立足,他日又怎麼能夠護得你和額娘的周全?這宮裏的不太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啊。\"
雍憐淑皺起了眉頭,說道:\"那殿下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額娘在冷宮呆了二十多年,本王自然是要還額娘一個公道!\"韓蕭子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如今本王已經查閱到了二十多年前的珍貴文獻,隻要假日時日,就能夠查明當年的真相。額娘所受的苦,本王又豈能夠忘懷,本王被冷落了這麼多年,難道就不應該給自己討一個公道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便犯人!\"
韓蕭子的身上怒意橫生,不用想也知道韓蕭子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雍憐淑的心裏一陣擔憂,這樣子下去,恐怕大事不妙啊!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她是最清楚的,流風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了她。如果讓韓蕭子全部徹查了出來,以他現在的身份和地位,以及在皇上麵前的分量,很有可能就在後宮裏驚奇滔天巨浪,這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一件事情啊。
\"額娘知道這事兒麼?\"雍憐淑在心裏歎息了一聲,權當韓蕭子是想給宣妃報仇,也就沒有多想,這事兒的確是應該有個結論,隻是雍憐淑不知道在這個節骨眼兒是不是合適的時機。可韓蕭子執意要去做的話,她也隻能夠站在韓蕭子的身側了。
因為她的夙願,就是幫韓蕭子過上他想要的生活。
既然韓蕭子想要去做,那她就默默的陪在韓蕭子身側便是了。至於可能遇到的危險,雍憐淑壓根兒就沒有放在心上。韓蕭子為了她舍棄了三世的性命,她怎麼可以獨善其身呢?
\"好了,本王先走了,必要的時候,淑兒你一定要幫我啊。\"韓蕭子在雍憐淑的額頭上親了一口,雍憐淑的實力如此的強大,必要的時候,雍憐淑肯定是有很大的作用的。
雍憐淑乖巧的點了點頭,隻要韓蕭子想要,她做什麼都可以。
韓蕭子滿意的笑了,撇下雍憐淑便大步離去,想來是去調查宣妃被打入冷宮的事情去了。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宣妃在廢棄皇宮的時候,還有人想要謀害宣妃的性命,以前一直沒有去調查這件事情,現在韓蕭子已經在皇上的麵前站穩了腳跟,他怎麼會不去做呢。
一個人的隱忍都是有極限的,很顯然,韓蕭子隱忍了這麼多年,如今終於是逮到了機會,不去好好的抓住這機會,估計以後就再沒有機會了吧?
看著韓蕭子大步離去的背影,雍憐淑驀地歎息了一聲。
\"姐姐為何歎息?殿下執意還宣妃娘娘一個公道,這不是好事兒麼?\"青兒疑惑的看著雍憐淑,不知道雍憐淑為什麼歎息了。
雍憐淑看了看滿桌子的美食,驀地就沒有了吃下去的欲望,道:\"青兒,把這些東西都撤下去,讓宮裏的宮女太監們嚐嚐吧,我突然就沒有胃口了。\"
青兒和雍憐淑在一起這麼久了,怎麼會感覺不到雍憐淑的變化。
這個有點冷冰冰的雍憐淑,仿佛也變得是有點陌生了呢。
隻是,雍憐淑的命令就是命令,她也就隻能夠照做了。不過,青兒還是有點擔心,擔心雍憐淑會出什麼事兒,畢竟她從沒有看到過這樣子的雍憐淑呢。
雍憐淑揉了揉太陽穴,腦海裏亂作了一團,韓蕭子的變化讓她有點措手不及,要是讓韓蕭子繼續調查下去,最後有沒有定論先不說,如此一來肯定是要直接得罪皇後和其他的妃子,要知道二十多年前的秘密說出來可以嚇死人啊。
韓蕭子如此的執著,真的是為了給宣妃一個公道麼?
雍憐淑的心裏沒有答案,這個有點陌生的韓蕭子讓雍憐淑已經茫然了,連宣妃來到了她的身邊都不知道,整個人一直在發呆。
\"淑兒你怎麼了,蕭子呢?他不是剛剛回宮了麼,怎麼又出去了?\"宣妃也感受到了雍憐淑的變化,趕緊關切的詢問了起來。
雍憐淑被嚇了一跳,好一會兒才回過了神來,尷尬的說道:\"額娘來了啊,淑兒剛剛有點發呆了,還請額娘恕罪。\"
\"傻丫頭,你何罪之有,告訴額娘怎麼了,不用瞞著額娘,是不是和蕭子有關?\"宣妃在宮裏呆了這麼多年,一雙慧眼早就練就了,雍憐淑的變化她怎麼感受不到?這世界上能夠讓雍憐淑不吃不喝的人,估計也就隻有韓蕭子了吧?
雍憐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到最後也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你不用說了,今天晚上蕭子回宮之後,額娘親自問問他。\"宣妃歎息了一聲,現在的雍憐淑感覺孤零零的,讓人心疼啊。在她看來,肯定是和韓蕭子之間出了什麼問題了,這件事情必須要處理好,因為雍憐淑是個與眾不同的人了呢。
雍憐淑趕緊搖了搖頭,道:\"額娘千萬別問殿下,其實也沒有什麼了,隻是殿下最近對權利十分的著迷,淑兒擔心殿下會迷茫其中,最後一發不可收拾啊。\"
宣妃的臉色微微一變,雍憐淑所說的,正好是她擔心的。
正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有的時候,得到並不是一件好事情啊。
宮裏的危險,一直就沒有平息過,韓蕭子若是迷失在了權位當中,後果不堪設想。
宣妃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好好的和韓蕭子談談。
隻是,這真的就有效果了麼?
韓蕭子變了。
宮裏的人都能夠感覺得到,自從海風城回來之後,韓蕭子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以前的韓蕭子在朝政上處處禮讓,不敢和太子殿下硬碰硬,但是現在韓蕭子變了,無論什麼,隻要是關於太子的,那麼他一定要去奪過來。
金鑾殿上兩個人已經是第三次發生爭執,氣氛詭異異常。
若是在以前,這是根本就不敢想象的局麵啊。
皇上眯著眼睛看著義憤填膺的韓蕭子,道:\"好了,蕭子不必多言了,此事朕已經了解了。墨子你手下監管不力,放縱手下肆意妄為,實乃罪過。朕命你即刻開始自查,然後將結果告訴朕,若是膽敢徇私舞弊,朕絕不輕嬈。\"
\"兒臣叩謝皇上,兒臣定當秉公執法,絕不輕饒。\"韓墨子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韓蕭子掌管了刑部之後,愈發的得意忘形,將以前的陳年舊賬全部給翻了出來。太子殿下的大臣自然就是韓蕭子對付的對象,這一次他找到了幾個大臣謀財害命的線索,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在皇上的麵前給揭穿了。
搞的大夥兒是人心惶惶,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韓蕭子翻出了舊賬啊。
\"好了,退朝!\"皇上似乎是有點累了,揮了揮手,徑直的就離開了金鑾殿。
韓墨子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韓蕭子,道:\"七弟,有些事情不要太較真了,你真以為一直這樣子查下去,父皇就會深愛你不成?你可知道三哥當年為什麼不查這些東西麼?\"
\"那是他昏庸無能,不要將他和我相提並論,一個亂臣賊子,罪可當誅!\"韓蕭子厲聲回應了韓墨子,繼續說道:\"本王長官刑部和民部,若是不能夠將這些冤假錯案沉冤得雪,本王怎麼對得起皇上對我的信任?隻是沒有想到牽扯到了諸多的大臣,皇兄你可不要見怪,本王隻是例行公事而已了。\"
\"哈哈,好一個例行公事,七弟,聽大哥一句勸,有的時候,收手是非常重要的。\"韓墨子好心的提醒了一下韓蕭子,同時也是在告訴韓蕭子,他的忍耐是有極限的。如果真的是把他給惹火了,他也指不定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了呢。
韓蕭子輕輕一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本王做事無愧於心,何來收手這一說。倒是皇兄你要注意了,千萬別陷進去了,不然七弟也不會手下留情呢。\"
\"好!七弟果然就是七弟,為兄佩服,你就慢慢的查吧,哈哈哈!\"韓墨子重重的拍了拍韓蕭子的肩膀,闊步而去。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既然韓蕭子想要玩下去,那他這個太子自然是要奉陪了,不然大家還以為他怕了呢!韓墨子就從來沒有怕過韓蕭子,畢竟他這個太子已經當了二十多年了呢。
韓蕭子冷冷的一笑,自顧的離開了金鑾殿,他心中想要的答案,現在還沒找到罷了,隻要找到了,到時候這韓墨子怕是就笑不出來了呢。
\"殿下,你怎的又和太子殿下鬥嘴了?臣妾不是說了麼,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兒就不要翻出來了,你看看如今朝中還有多少大臣?又有多少大臣提心吊膽?若是那朝堂之上的大臣全部被你給翻出來了,那你是不是要全抓了呢?聽臣妾一句,不要再查了。\"
雍憐淑的眉頭皺的很深,她的擔心還是來了,韓蕭子已經徹底的迷失了,想要讓韓蕭子清醒起來看來並不是這麼容易的一件事兒了呢。
韓蕭子微微有點惱怒,道:\"淑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叫做不要查下去了?你可知道那些大臣的罪行有多麼的惡劣?以前沒有人查,那是因為沒有人敢查。現在本王有了能力,若是都不去還大家一個公道,本王對得起皇上對我的信任麼?\"
\"殿下,你真的隻是為了替大家討回一個公道麼?還是你還沒有放棄,還想要查出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情?額娘都說了,確實是她不小心撞到了筱懿皇後,你怎麼還不相信呢?\"雍憐淑有點無奈的看著韓蕭子,她來到這裏,就是為了幫韓蕭子,讓韓蕭子過上他想要的生活。
可是如今韓蕭子找到了目標,雍憐淑卻深深地擔憂了起來。
因為韓蕭子的目標,貌似是錯的。
這樣子下去,勢必要引起朝中大臣的不滿。如今韓蕭子手下的一幹大臣都是人人自危,生怕韓蕭子突然就查他們的老底。能夠走上金鑾殿的大臣,要說誰還沒有那麼一點點的曾經肯定就是假的了,碰上了鐵麵無私的韓蕭子,誰都不知道會有怎麼樣的結局。
就連寧誌遠都有點害怕了,私下來找過雍憐淑兩次,說的也是這事兒。現在韓蕭子以近乎瘋狂的態度去查所有大臣的老底,換了是誰也坐不住了啊。
韓蕭子的臉色微微一變,道:\"淑兒,怎麼你也開始懷疑我了麼?本王承認,最近的手段的確是有點過火了,但那些大臣的斑斑劣跡著實讓人憤怒,本王不除掉他們,心有不甘啊。至於額娘的事,本王早就想明白了,既然事情都過去了,還是不要多添事端,本王又怎麼會緊咬不放呢。淑兒你不也是這麼想的麼?\"
\"淑兒的確是這樣想的,殿下要是能夠這樣想就太好了。淑兒並沒有懷疑殿下的意思,甚至殿下想要繼續追究下去,淑兒都不會阻攔殿下。殿下有用得上淑兒的地方,淑兒也不會拒絕。隻是,淑兒不想看到殿下癡迷於權利,到頭來,恐怕是沒有好下場啊。要知道這宮裏可不僅僅隻有太子,殿下明白淑兒的意思麼?\"雍憐淑難得的笑了笑,韓蕭子能夠吐露心聲也算是好事兒了,隻要韓蕭子收斂一下,應該就沒有大事兒了。
這事情自然是在給太子提醒了,同時也等於和太子宣戰了。雍憐淑擔心的是韓墨子不會輕易的罷休,以韓墨子的性格,吃這樣子的悶虧肯定是不可能了。
他們剛剛把龐太師搞下課,如今又瘋狂的去對付韓墨子的大臣,就算是雍憐淑也忍不住要發火啊。如果韓蕭子還要不停的追究下去,那麼後果已經可以提前預知了。
韓蕭子滿意的笑了,將雍憐淑給摟在了懷裏,道:\"本王的好淑兒,本王怎麼會去瘋狂地冒險呢。放心吧,本王自有本王的方法,你且好好休息,本王去淑珍那邊看看,這些天為了搞定這次的冤案,好久沒去看過她了呢。\"
\"殿下快去吧,順便把這些東西捎給妹妹。\"雍憐淑掏出來了一個大大的禮盒,裏麵是大臣們給她送的禮,她也用不著,倒不如送給肖淑珍來得好。
韓蕭子接了過來,轉身便離去了。
雍憐淑長長的歎息了一聲,這個背影和以前韓蕭子的背影差了太多太多,她已經有點陌生了。那個可以給她溫暖,可以讓她幸福地依靠的背影,仿佛早就漸行漸遠,消失不見了。
西宮很大,比起韓蕭子以前的宮殿大了許多。
雍憐淑驀地有些懷念她曾經的香水榭了,眼看時日尚早,就叫上了青兒,去宮外看看。
韓蕭子來到側宮的時候,肖淑珍正在沐浴呢。
聽到韓蕭子來了,肖淑珍趕緊裹好了衣服,赤著腳就跑了出來。
\"殿下,您來了。\"肖淑珍顯得很是興奮,這些天沒有看到韓蕭子了,思念的緊。
韓蕭子舔了舔舌頭,道:\"淑珍在沐浴啊,恰好本王一身汗,伺候吧。\"
肖淑珍的臉蛋兒一紅,不過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遣散了丫鬟,伺候著韓蕭子就開始更衣了。
一時間宮裏春色滿園,根本關都關不住啊。
一柱香之後。
\"淑珍,你告訴本王,本王是不是錯了?\"韓蕭子的語氣裏透露著一絲不甘,他的癡狂接連遭到了雍憐淑和宣妃的阻撓,迫使他不得不停下來。為的當然是不讓宣妃和雍憐淑傷心了,可是韓蕭子明顯就感覺到了其中有問題啊。
肖淑珍的臉色微微一變,不過立刻就恢複了過來,道:\"殿下哪裏有錯了,額娘在後宮呆了二十多年,受盡了各種苦難。殿下更是從小就受苦,落得一副壞身體,依淑珍看來,殿下就是應該徹查下去,還宣妃和自己一個公道啊。\"
韓蕭子聞言,眼神裏的厲色更加的明顯了。
肖淑珍不著邊際的笑了笑,繼續說道:\"如今殿下的作為可是深受皇上的重視,要知道皇上可從來沒有立過西太子,就是在天元帝國的曆史上,殿下您也是獨一無二的,難道殿下就想一輩子都做西太子不成?\"
\"本王對太子的位置倒是不看重,朕隻是想要還額娘一個公道。可是額娘已經矢口否認,本王也就失去了證據,沒有證據,本王也就隻能夠放手了啊。\"韓蕭子無奈的歎息了一聲,他是個聰明人,有人想要謀害宣妃,這事兒肯定是和宣妃有很大的關係。可是百善孝為先,他可不想做個不孝子,忤逆了宣妃的意思啊。
肖淑珍輕輕一笑,說道:\"殿下可相信淑珍?\"
\"嗯?\"韓蕭子一皺眉,道:\"淑珍何出此言?\"
肖淑珍的小手兒在韓蕭子的身上輕輕撫摸了幾下,嗲道:\"殿下你就說,信不信淑珍嘛!\"
\"信,怎麼不信。淑珍跟著本王已有三年了吧?這三年來可是你一直悉心照料本王,本王又豈會忘記呢。\"
肖淑珍滿意的笑了,在韓蕭子的唇上輕輕一吻,道:\"既然殿下相信淑珍,那就繼續查下去吧。淑珍曾今無意間聽到了姐姐和額娘的談話,其中就牽扯到了此事。當年筱懿皇後身懷龍種,已經快要臨盆了,結果卻是出了意外,孩兒夭折,筱懿皇後亦病亡。但這事兒不是額娘做的,而是另有其人……\"
\"誰!\"
韓蕭子噌的一聲就站了起來,渾身都在輕輕的顫抖。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秘密,心中可謂是激動到了極點。如果知道對方是誰,那韓蕭子將會用盡一切手段去還宣妃一個清白啊!宣妃在冷宮裏遭受的苦難,他怎麼可以忘記?
\"姐姐沒有告訴殿下麼?\"肖淑珍的臉上笑意一閃而過,道:\"我以為姐姐告訴了殿下,為了不讓殿下牽扯太多的事情才阻攔殿下,沒想到姐姐竟然是保密了呢。\"
\"告訴我是誰。\"韓蕭子的聲音有點冷了。
肖淑珍艱難的咬了咬嘴唇,在韓蕭子的麵前輕輕說了一個名字。
韓蕭子的身體頓時一震,隨即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肖淑珍的眼神裏陰冷之色一閃而過,正在放肆大笑的韓蕭子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韓墨子忍痛處理掉了自己手下的幾個大臣之後,身邊陪伴的人就越來越少了。
不過好在,韓蕭子貌似是消停了,並沒有繼續去追究,而是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忙活什麼。
韓墨子也算鬆了一口氣,他也擔心韓蕭子不要命的查下去,最後要是都給查出來了,那樣的話事情就不秒了。皇上肯定是要怪罪於他,他可不想失去太子這個寶座。
如今韓蕭子正在勢頭上,要是他出了問題,太子這個位置鐵定就是韓蕭子的了。
\"殿下,消息都放出去了麼?\"
南藝柔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韓墨子的身後,輕輕的摟著韓墨子的腰杆,臉上似笑非笑。
韓墨子嘿嘿一笑,道:\"柔兒你可幫了我大忙了,看來真的是有效了呢。韓蕭子已經把注意力轉移了,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他怎麼脫身,哈哈哈,這樣子一舉兩得的辦法,也就隻有柔兒你能夠想得出來了,以前本王怎麼就沒有發現你如此聰明呢?\"
\"哼,殿下你欺負人,柔兒一直很聰明的好不好?\"南藝柔不滿的嬌哼了一聲,都說人不可貌相,誰能夠想到嬌滴滴的南藝柔能夠想出這樣子的妙計呢?
韓墨子哈哈大笑,轉身就把南藝柔給壓在了身下,也不管是白天黑夜了,現在他就想好好的疼疼南藝柔,這個給了他錦囊妙計的太子妃啊。
雍憐淑去了一趟香水榭,那裏一段時間沒人住,已經變得有點蕭條了。都說物是人非,雍憐淑的心裏感慨不已,回宮之後也顯得有點消沉。
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的簡單,韓蕭子應該還有動作才是了。
可是她心裏又在犯難,她不應該去懷疑韓蕭子啊。韓蕭子曾經為了救她,舍棄了三世的性命,怎麼會到了這一世就變得執迷了起來。曾經的韓蕭子也不是這樣,難道韓蕭子真的是要不見棺材不掉淚麼?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牽扯到了太多太多,雍憐淑相信,就算皇上知道了真相,估計都不會有什麼舉措了。如今他就剩下了兩個皇子,就算是把太子交給了韓蕭子,那樣又有什麼用?整個帝國都空虛了,就算處理好了又能夠怎麼樣?
和整個帝國比起來,後宮裏的事情自然是算小的了。
皇上不可能為了一個二十多年前的真相就把整個帝國都棄之不顧,要知道自古帝王無情,皇上的秘密一點都不比別人少。至少,雍憐淑就沒有辦法把皇上看透,不管是皇上的實力,還是皇上知道的東西,這些都是皇上高深莫測的地方。
韓蕭子要是執意查出真相,結果也會令他失望。而此時的韓蕭子又已經接近失控的邊緣,一旦失望,就指不定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這才是雍憐淑最擔心的地方。
如果是在以前,雍憐淑還可以自恃實力超群,可是經過了和魔宗宗主的一戰,雍憐淑才知道她的修為並不足以保證一切。要知道宮裏還有歡喜宮和號稱天下第一宗的連雲宗,如果事情真的鬧大了,雍憐淑可不敢保證兩位宗主不會現身啊。
因為他們的命運和宮裏的命運是緊密聯係在一起的,宮裏出了事情,對於他們來說絕非好消息。所以必要的時候,雍憐淑相信定然是會另起波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