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蕭子的腦海裏閃過了人影,拳頭上的青筋都凸顯了出來。
老者趕緊行禮,退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皇宮就昭告天下,歡喜宮乃是被皇宮親手覆滅,一切緣由就是因為歡喜宮曾經犯下的殺戮,如今導致了這樣子的結局。
原本就還沒有平息下去的風波頓時又掀起了巨大的風浪,皇宮滅了歡喜宮,這一切都像是在警鍾,不停的回蕩在別有用心的人耳邊,讓天元帝國一時間風聲鶴唳啊。
連雲宗,煙霧繚繞的大山之上,朝霞透過雲彩,點點投射了進來,美得不可方物。
宗門之內,耒陽宗主一臉凝重的坐在了宗主的位置上,在他的麵前,幾個連雲宗的長老同樣是臉色無比的凝重,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讓人震撼了啊。
\"確定消息的準確性了麼?真的是皇上做的?\"耒陽宗主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表情,聲音更是冰冷到了不行,完全是遏製住了自己心中的怒火啊。
一個長老點了點頭,道:\"確信是皇上傳出來的消息,而且皇上不像是在撒謊。我們派人去調查過了,歡喜宮一片狼藉,整個宗門都被毀了,一個活口都沒有剩下,鮮血將宗門外的瀑布都染紅了啊。\"
想起那血流成河的景象,這個長老不禁打了個哆嗦,心裏除了震驚,更多的是不忍。毀滅一個宗門的行為真的是太殘忍了,更何況還有那麼多的無辜弟子啊。
耒陽宗主凝重的點了點頭,道:\"你這樣說,我就更加確定是皇上做的了,也就隻有他才能夠如此的狠心了。那個人應該是做不出如此殘忍的事情了,剛開始我還以為是他,現在看來我們是太低估了太尚門的實力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歡喜天和歡喜魔都已經是突破了返璞歸真的境界才是,兩個返璞歸真境界的高手啊。\"
幾個長老麵麵相覷,返璞歸真境界意味著什麼,他們心中是再清楚不過了。
一個返璞歸真境界的人就足以讓整個天元帝國顫抖了,歡喜宮竟然是隱匿了兩個返璞歸真境界的高手。而這兩個返璞歸真境界的高手還都被殺了,這就更加的讓人震驚,震驚皇上的實力究竟是強大到了什麼地步啊!
\"宗主,我們怎麼辦,皇上詔告天下,等於是在給我們敲響警鍾了,我們是不是關閉宗門,暫時平息一下?\"一個長老臉上閃過了一絲驚慌,既然對方能夠滅了歡喜宮,說不定就敢來找連雲宗的麻煩啊。
而且這樣子放出了消息,不就是赤果果的在挑釁,在警告他們了麼?
耒陽宗主搖了搖頭,道:\"不必如此驚慌,他們剛剛滅了歡喜宮,肯定不會再有所動作的,不過是想震懾一下我們罷了。滅掉歡喜宮,肯定付出的代價也不小,霓裳祖師的行蹤有人知道麼?\"
\"沒有人知道,據說霓裳祖師一直在閉關。\"
\"閉關?我看不是閉關那麼簡單了吧。行了,大家都下去吧,照常生活,不用擔心,另外,然宮裏的人都給我注意點,千萬不要出了什麼差錯。我們都太小看皇上了啊,上一次他完全就是在試探我們!\"耒陽宗主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厲色,歡喜宮被滅,他的心裏要說一點都不擔憂那就怪了,哪怕他有更加強大的倚仗,但也不敢保證萬無一失啊。
幾個長老點了點頭,告別了耒陽宗主就走到了宗祠外,準備各自去忙活了。
驀地,一股妖異的氣息瞬間就從遠方傳了過來,這妖異的氣息讓幾個長老都是臉色大變,慌忙運起了自己的氣勢,去抵擋這妖異的氣息,生怕是被沾染到了一般。
\"妖宗宗主?你來我連雲宗做什麼?\"
耒陽宗主一臉平靜的走了出來,大手一揮,浩瀚的氣息就將幾個長老麵前的妖異氣息給淨化了,幾個長老麵色蒼白,嚇得趕緊退在了耒陽宗主的身後,剛剛要不是耒陽宗主出手,他們的性命很有可能就保不住了呢。
\"哈哈哈,不用緊張,本宗主來不是打架的,隻是想試探一下連雲宗的長老有幾分實力,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倒是耒陽宗主的實力大有長進啊。\"妖宗宗主邪魅的笑聲從遠方傳了過來,言語裏的不屑是那麼的明顯。
耒陽宗主微微皺眉,道:\"既然來了,為何不出來一見呢?還是說,妖宗宗主今天也想毀了我連雲宗不成?耒陽倒是很期待和妖宗宗主一戰呢。\"
\"豈敢豈敢,誰都知道連雲宗有三清祖師鎮守,我哪敢在這裏放肆啊。\"妖宗宗主的聲音變得正經了起來,血紅色的光芒一閃,全身籠罩在血光中的妖宗宗主就出現在了耒陽的麵前,微笑道:\"耒陽宗主好久不見了,我們進去慢慢聊?\"
\"請!\"耒陽宗主雖然不知道妖宗宗主來做什麼,但是待客隻待不能夠怠慢了啊,趕緊將妖宗宗主給迎了進去,這裏是連雲宗,他倒是不擔心妖宗宗主亂來了,隻是有點好奇,從來不露麵的妖宗宗主來到連雲宗做什麼呢?
妖宗宗主的身上,血光一直在湧動,看起來非常的詭異,因為這血光不是看起來像血光,而是真的就是鮮血,隱隱還能夠聞到一股血腥味兒呢。
\"嘖嘖,連雲宗不愧是天下第一宗啊,這等仙境,比起我的妖宗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啊。\"妖宗宗主四下打量了一下宗祠裏的情況,嘴裏可謂是讚不絕口了。
耒陽宗主輕輕一笑,說道:\"妖宗宗主,咱們還是開門見山的說吧,來找我所為何事。我想你來到我連雲宗,不隻是為了來欣賞連雲宗的美景吧?要是你想看的話,我倒是可以帶你到處走走,就怕你沒有心情繼續看下去了。\"
妖宗宗主臉色一變,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過來,輕笑道:\"我來做什麼,耒陽宗主心裏還不明白麼?耒陽宗主好手筆啊,一己之力輕鬆的滅了歡喜宮,還栽贓給了皇上,這樣子的手段,在下可是佩服的緊。\"
\"嗯?\"耒陽宗主微微皺眉,道:\"妖宗宗主此話怎講?我連雲宗雖然是天下第一宗,但是和妖宗比起來,怕是占不了什麼便宜。妖宗宗主你難道認為我能夠滅了歡喜宮?是不是太看得起我連雲宗了,我還以為是妖宗宗主你做的呢。\"
\"不是你!\"妖宗宗主眉頭緊皺,沉聲道:\"難道真的是皇上做的?太尚門什麼時候有這樣子的本事了?在我的印象裏,就算是霓裳祖師也做不到這麼幹淨利落,要知道歡喜天和歡喜魔都是突破了返璞歸真境界的高手了。\"
\"霓裳祖師都做不到,我又如何能夠做到?妖宗宗主,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連雲宗了吧?\"耒陽宗主的心裏一陣無奈,他都想過可能是妖宗做的,但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這一切的矛頭都對準了皇宮,對準了當今的皇上啊。
妖宗宗主緊皺眉頭,想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看來我們太小看了皇上的能力了,能夠悄無聲息的就將歡喜宮給滅了,他的手中一定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王牌,耒陽宗主,你難道就不擔心麼?\"
\"擔心什麼?\"
\"皇上滅了歡喜宮,自然是為了二十年前的事情報仇了。如果本宗主沒記錯的話,正是連雲宗栽贓給了皇上,這才導致皇上當時的妃子暴露,然後身亡了吧?你說皇上滅了歡喜宮,下一個目標會是誰呢?\"
妖宗宗主死死的盯著耒陽宗主,想要看看耒陽宗主的反應。
耒陽宗主淡淡的一笑,說道:\"擔心,不過我更擔心妖宗宗主你啊,你說我們之間誰的過錯更大一些呢?\"
妖宗宗主臉色一遍,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有點詭異了起來,兩個人的心裏都是各有想法。如今的局麵下,誰都不敢保證皇上的下一步舉動會是如何啊。
\"耒陽宗主,在下有一個提議,你看如何?\"妖宗宗主收起了凝重之色,取而代之的又是那邪魅的笑,能夠讓人看了就渾身起雞皮疙瘩的笑。
耒陽宗主微微皺眉,沉聲道:\"什麼提議?\"
\"連雲宗和妖宗一起合作,你看可行?\"
\"合作?\"
海風城外,秋水長天一色。
孤帆遠影,長河落日,漁煙嫋嫋升起,寧靜至美,不可方物。
一艘客船上,隱隱傳來了一個女子的歌聲。輕靈的歌聲裏讓這個黃昏更加的美麗,夕陽灑落,整個海麵上都染上了別樣的光輝。
良久,歌聲緩緩的停止了,周圍一切寂靜,仿佛還在回味這美妙的歌聲一般。
\"淑兒什麼時候學會彈琴唱小曲兒了?\"
流風坐在船艙裏,眼神裏慢是愛慕的神色。剛剛彈琴唱歌的,不是雍憐淑是誰?
雍憐淑莞爾一笑,道:\"流風大哥過獎了,我看青兒以前彈過,所以跟著學了點,流風大哥可不要笑話人家,我對這音律可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呢。\"
流風哈哈大笑,踱步來到了雍憐淑的身後,將雍憐淑給摟在了懷裏,柔聲道:\"我的淑兒簡直就是個天才,什麼都是一學就會啊。走吧,我們該去吃晚餐了呢。\"
\"今晚吃什麼呀?青兒都不在,淑兒又不會做飯。\"雍憐淑嘟起了小嘴兒,做飯什麼的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夢魘一般的存在,上一次在這船上做飯差點把船都給燒了,現在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呢。
流風輕輕一笑,說道:\"自然是有人給我們準備好了晚餐,走吧,保證你吃個夠。\"
雍憐淑的心裏微微一愣,知道流風今天晚上是要有動作了。
血洗了歡喜宮之後,兩個人就在這海上住了下來,並沒有急於去做其他的事情。天元帝國發生的事情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但是流風一直不為所動。火雲帝國的國王早就聯係上了流風,表示火雲帝國都做好準備了,流風卻還是每日和她一起逍遙在這海麵上。
雍憐淑知道,所有的平靜背後都暗藏洶湧,流風一直不為所動,隻是因為時機還不夠成熟,現在看來,是到了下一步行動的時候了。隻是雍憐淑不知道,流風的這一步該如何去走了,因為流風的思想,讓她隱隱猜不透呢。
兩個人攜手輕輕一躍,頓時跨過了一大片海域,出現在了海風城的沙灘上。
此時正好是夕陽西下之時,海灘上非常的安靜,漁民們都已經回家了,整個海風城也是該休息的時候了啊。
隻是這一絲平靜,仿佛就要被打破了呢。
南王府,韓墨子的臉色很不好看。
兩個月前,歡喜宮一夜之間就被鏟除了,他最大的倚仗悄然之間就化為了烏有。這讓韓墨子足足震驚了好幾天,而隨後,韓蕭子詔告天下,說明這事兒是他幹的,更是讓韓墨子憤怒到了極點,差點就擁兵北上,和韓蕭子決一死戰了。
冷靜下來的韓墨子才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暗中充分的準備了一番,在他看來,韓蕭子這是要對他動手了。可是等了差不多兩個月,韓蕭子還是沒有絲毫要動手的意思。這讓韓墨子疑惑了,有點搞不清楚這其中到底是賣了什麼藥了。
南藝柔給韓墨子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韓墨子卻是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殿下,您還是吃點吧,這樣下去把身體餓壞了。\"
南藝柔的心裏一陣感慨,失去了歡喜宮這個大靠山,對於韓墨子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打擊。可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而且過去了兩個多月了,根本就不可能逆轉了啊。該發生的始終是要發生的,總不能夠一直耿耿於懷吧?
韓墨子擺了擺手,道:\"去把本王珍藏的好酒拿來,本王今晚上想喝酒。\"
\"嗯,柔兒這就去拿。\"南藝柔點了點頭,趕緊去給韓墨子拿酒去了。
看著滿桌子的佳肴,韓墨子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兒,這種如坐針氈的感覺,讓他是坐立不安。隻有他知道,這兩個多月來他有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生怕是一覺醒來自己就在另外一個世界了啊,皇宮裏的爭鬥,時不時都是要死人的呢。
\"唉,可惜了這麼好的一桌酒菜,嶺南王竟然是吃不下,不如就讓給在下吧,在下可是好久沒吃過這麼美味的東西了。\"
\"什麼人!\"
韓墨子一拍桌子,龐大的氣勢猛的就從他的身上綻放了出來,能夠悄無聲息的就進入南王府,而且是直接來到了後院,足以說明對方的實力不簡單了啊。
最重要的是,韓墨子到現在都還沒有感覺到對方的存在呢。
\"嶺南王不必驚慌,我沒有惡意的,隻是很久沒吃好吃的了,前來討頓飯吃。\"
光芒一閃,流風帶著雍憐淑直接就出現在了韓墨子的麵前。
韓墨子臉色大變,驚訝得指著雍憐淑,整個人都說不出話來了。
雍憐淑微微皺眉,道:\"嶺南王,這樣子指著我做什麼?看到我很驚訝麼?或者說,我沒有死,讓你感覺非常的不可思議呢?\"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還活著!\"韓墨子不停的搖頭,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二十年前,雍憐淑在皇宮裏被打得奄奄一息,內丹也被韓蕭子給捏碎了,怎麼可能還活在這個世界上?而且宮裏傳回來的消息,已經確定雍憐淑死了,在那北方的山洞裏,發現了雍憐淑的內丹啊!可是如今雍憐淑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的麵前,讓他怎麼能夠不驚訝,不震驚呢!
雍憐淑沒有回答韓墨子,而是自顧的拿起了筷子,品嚐起了桌子上的美食。
流風微笑著在雍憐淑的身邊坐了下來,輕笑道:\"嶺南王不必驚訝了,淑兒的確是還好好的活著,不過嶺南王還能夠活多久,就真的是不清楚了呢。\"
\"你是誰!\"韓墨子臉色一邊,厲聲看向了流風。
這個和雍憐淑舉止親密的男人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從這個男人的身上也感受不到絲毫的氣勢。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男人比他的修為高出了一個境界,想到這裏,韓墨子的心裏就是一陣驚訝,因為他已經是霞舉境界的高手了啊。
流風輕輕的一揮手,一道淡淡的金光就浮現在了他的身上。
韓墨子渾身巨震,呆呆的看著流風,驚呼道:\"是你!你就是那個和尚?該死的,你竟然是在這裏,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你心裏不是清楚得很麼?何必拐彎抹角的呢,我的嶺南王殿下。逼宮的時候你就發現了我的存在了,怎麼還沒有猜透我的身份?\"流風仿佛是把韓墨子給吃透了一般,每一句話都是直接戳中了韓墨子的內心,讓韓墨子的身體一直都在輕輕的顫抖,根本就停不下來啊。
\"你是五弟還是六弟。\"韓墨子深吸了一口氣,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情緒,道:\"當年宮中為了爭奪太子的位置,五弟和六弟都喪命於宮中。現在看來,果然是有一個還活著,隻是不知道你是五弟還是六弟,你身上,應該就是有麒麟玉吧?\"
流風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搞的韓墨子是一頭霧水。
\"我身上有麒麟玉不假,但我不是你的五弟,也不是你的六弟。你的五弟和六弟早就死在了宮中,現在怕是都化成灰了,哦不,是灰都沒有了。\"流風一臉的平靜,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南藝柔已經端著酒走到後院裏來了。
看到正在享受美食的雍憐淑,南藝柔驚呼了一聲,差點把手中的酒都給倒在了地上。
雍憐淑眯著眼睛看了看南藝柔,從南藝柔的身上,她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輕聲道:\"你就是嶺南王的夫人吧?若然是天生一副媚骨,嶺南王能溝通突破霞舉境界,還多虧了你的歡喜大法呢,歡喜王是你的什麼人?\"
\"你為什麼會活著,不是早就該死了麼?\"南藝柔原本精製溫柔的小臉蛋兒上閃過了一絲厲色,顯然是對雍憐淑擁有無比的仇恨了。
雍憐淑淡淡一笑,道:\"我死了,又怎麼能夠看到你呢,說起來,這一切還是拜你所賜了,當年若不是你給嶺南王提供了那麼多的計謀,我還不至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南藝柔的臉色大變,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來了。
流風拍了拍手,道:\"好了,舊賬我們就不提了,該算的已經算清楚了,不該算的,就等著以後慢慢算。嶺南王殿下,你手下的一百萬精兵,可能夠抵擋朝廷的三百萬大軍?\"
\"你什麼意思?\"韓墨子故作鎮定,不讓自己的心虛流露出來。
流風哈哈大笑,接過了酒壺就倒上了一杯酒,美美的喝了下去,感歎道:\"好酒啊,隻是不知道嶺南王還能夠享受幾次這樣子的美酒。如今歡喜宮已經被鏟除,你沒有了倚仗,身為當今皇上,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哥哥在外麵擁有那麼多的大軍呢。\"
韓墨子沒有說話,而是在等著流風繼續說下去。大家都是聰明人,有的事情並不需要點破了,不然的話,一切就變得不那麼的美妙了啊。
\"你這兩個月吃不香又睡不著,不就是擔心皇上擁兵南下,將你的軍隊打敗,然後你這個嶺南王就變成階下囚了麼。而你又不能夠反抗,因為你那作惡多端的額娘還在皇上的手裏,他隻需要動一下手指頭,你的額娘就會腦袋搬家。我想皇上一定忍得非常的辛苦,因為我知道他非常的想殺了你的額娘,你認為呢?\"流風的臉上高深莫測,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根本就不可能出現任何的異樣啊。
韓墨子的臉色徹地的變成了白紙,心中的事情全部被流風給擺在了桌麵上,讓他再沒有一點點的秘密可言。一個人最可悲的事情,莫過於如此的了吧?
\"以前有歡喜宮在你身後,皇上要動你都還得掂量一下,畢竟歡喜宮是個很大的宗門。可是現在皇上就不用擔心什麼了,因為歡喜宮已經不複存在了。你也知道,這一切都是皇上做的,你說他這樣子做,難道僅僅是為了給其他宗門傳遞一個信號麼?\"流風又倒上了一杯酒,自顧的喝了起來。
韓墨子的嘴唇輕輕的顫抖著,仿佛是被流風掐住了命脈一般,根本就提不起絲毫的反抗之心。更重要的是,流風所說的一切都是他心中最擔心的東西,如果這一切都變成了真的,那麼這或許還真的是他最後一頓豐厚的晚餐了呢。
\"你想做什麼?我想你來這裏,不僅僅是為了吃東西這麼簡單吧?\"韓墨子看了看流風,一臉平靜的流風在他心目中變得無比的神秘,這個二十年前的小和尚,一直就是個神秘的角色。能夠在韓蕭子的眼皮子底下隱藏,還能夠做出一係列的假象讓韓蕭子去相信雍憐淑死了,這哪裏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最重要的是,現在看來,雍憐淑貌似都跟這個男人走到一起了,想起雍憐淑恐怖的實力,韓蕭子就忍不住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如果這兩個人也是來找他報仇的,那麼今天晚上他將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絕對死得不能夠再死了啊。
流風莞爾一笑,道:\"當然是,我和淑兒在船上好久沒吃過好吃的,聞到嶺南王的府中有美味,所以就不請自來了。順便提醒一下嶺南王,皇上馬上就要有所動作了,兩個月,我想皇上的大軍都已經快到同門關了吧?\"
\"不要拐彎抹角了,直接了當的說吧。如果是來報仇的,大可一招取了我的性命,如果是有其他的事情,那就直截了當的說出來,本王不喜歡拐彎抹角!\"韓墨子一拍桌子,身體都在輕輕的顫抖,在這種鬼魅的氣氛當中,他感覺就像是要被憋死了一般的難受。
這種難受就像是被人卡住了喉嚨,一時間死不了,但是隨著時間越來越久,他就愈發的無法呼吸。這種絕望,往往是一個人最害怕的東西啊。
\"嶺南王別激動,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流風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突然臉色一變,沉聲道:\"臣服於我,我可饒你不死,且助你抵禦皇上的大軍。\"
\"哈哈哈哈……\"
韓墨子仰天長笑,笑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仿佛這就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流風也不在意,任由韓墨子在那裏發笑。拿起筷子,給雍憐淑夾了一塊肉,親昵的道:\"淑兒多吃點,不然晚上又沒有力氣了。\"
雍憐淑的臉蛋兒一紅,嬌嗲的看了看流風,道:\"流風大哥你壞死了,淑兒不理你了。\"
\"哈哈哈,我的淑兒還會害羞了不成?\"流風笑得格外的開心,如此這般的挑逗雍憐淑,而且還在韓墨子和南藝柔的麵前,可想而知此時的流風是有多麼的愜意了。
\"讓本王臣服於你,你以為你是誰?就算你身上有麒麟玉又如何,你難道真的以為你可以和他做對麼?認命吧,歡喜宮都不是他的對手,更別說你了,你的人應該就在火雲帝國吧?\"韓墨子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流風在打什麼主意,隻是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了,韓蕭子能夠滅了歡喜宮,就更不要說是流風的區區大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