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雍憐淑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冰冷了起來,沉聲道:\"皇上,你可以罵淑兒,可以侮辱淑兒,但是你不可以侮辱流風大哥。如果流風大哥都是無恥之人,那麼皇上你就可以用禽獸不如來形容了。\"
\"放肆!\"韓蕭子大怒,道:\"你竟敢侮辱朕,可知道這是死罪!\"
\"死罪?\"雍憐淑驀地哈哈大笑了起來,道:\"我不是已經被皇上殺了一次了麼,怎麼,皇上還想殺我第二次不成?\"
韓蕭子的身體輕輕一震,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又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裏。是啊,他殺了這個女人,因為這個女人不是人,是妖孽啊!
\"言盡於此,皇上你自己保重,流風大哥不想要你的皇位,你最好珍惜一點,不然,淑兒也不敢保證你這皇位能不能夠做得穩呢。\"雍憐淑丟下這句話,一轉身,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在她的心裏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留戀,這個韓蕭子已經不是以前的韓蕭子了,猶如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一般,兩個人猶如兩條平行線,永遠不可能相交。
韓蕭子的身體都在輕輕的顫抖,看著雍憐淑的身影緩緩的消失在了他的眼裏,他卻沒有辦法去阻止,這種無奈在韓蕭子的心裏猛的就蔓延了開來,接著,這一切就演變成了深深的怒火,沉聲道:\"來啊,給朕去把那個流風找到,給朕抓回來,朕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刷刷刷,幾個老者頓時就出現在了韓蕭子的身邊,領命之後又飛快的消失了。
既然雍憐淑那麼的在意那個流風,那麼就把那個流風殺了,雍憐淑總應該回來了吧?憤怒中的人是沒有理智的,韓蕭子也不例外,哪怕他已經是個皇上,哪怕他的城府已經非常的深了。但是麵對這樣子的事情,他還是沒有辦法去遏製自己心中的情緒。
淑妃呆呆的看著韓蕭子,她怎麼都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夠在韓蕭子的麵前如此的放肆。哦不,用放肆兩個字仿佛都不足以形容剛才雍憐淑的舉動了,這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可思議,偏偏韓蕭子還沒有任何的辦法,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走出了皇宮的雍憐淑身體一閃,直接就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她的身體就出現在了北方茫茫的雪域裏,眼淚沿著她的眼角不由自主的就流淌了下來。雖然已經做出了決定,可是看到韓蕭子的時候,她的心還是那麼的痛,在韓蕭子的麵前不能夠表現出來的軟弱,在這一切再也忍耐不住,全部宣泄了出來。
為了這個男人,她兩次差點喪命,換來的卻是這個男人無情的兩劍。那些刺耳的話,那些鑽心的痛,是雍憐淑怎麼都不願意去記起的曾經。可是一切就那麼真實的浮現在了她的腦海裏,讓她怎麼都沒有辦法揮去。這種痛,或許隻有時間才能夠淡忘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雍憐淑的心情總算是平息了下來。
韓蕭子帶給她的傷痛已經被她拋諸腦後,該繼續的事情還是要繼續,青兒的慘死讓雍憐淑的理智漸漸的恢複了過來,沉浸在這種悲痛當中自然是不行的,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對方的實力如此的強悍,必須要想辦法找到對方,然後讓對方付出代價才行了。
隻是敵人的行蹤飄忽不定,將她牽引著在天元大陸繞了一個圈,最後又回到了皇宮,這其中到底有什麼樣的深意?冷靜下來的雍憐淑開始慢慢的思考這件事兒,這一切顯然不是韓蕭子做的,剛開始她還懷疑是韓蕭子,因為流風破壞了他的計劃,懷恨在心也說不定。
現在冷靜下來了,雍憐淑才知道自己想多了,韓蕭子的身後有太尚門不假,但是太尚門裏應該還沒有能夠做到這些事情的人,哪怕是霓裳祖師也不可能做到。霓裳祖師的修為雍憐淑還記得,還有霓裳祖師的皓月幡,這氣息她都記得,明顯就不是。
妖宗和連雲宗已經被她排除了,兩個宗門的氣息她都記憶猶新,畢竟當時這兩個宗門的宗主也都是想要了她的命呢。特別是妖宗宗主,雍憐淑的記憶可謂是萬分的深刻,當初的一切可以說都是妖宗宗主造成的,這個邪魅的家夥,也該讓他嚐點苦頭才是了。
天色漸漸的黑了,雍憐淑一時間也不知道去那裏休息,看了看不遠處的山洞,雍憐淑的嘴角輕輕勾起了一抹微笑,身體一閃就鑽了進去。
一段時間沒來,這裏已經大變樣了,很顯然韓蕭子發現了這裏,將這裏翻了個底朝天。但是這裏的記憶卻是沒有消失過,雍憐淑能夠記得在這裏發生的一切,往事的一幕幕不停的浮現在雍憐淑的麵前,雍憐淑的臉上,笑容更甚了。
點燃了篝火,將床鋪收拾了一下,雍憐淑就躺在床上休息了。這床上隱隱還能夠感受到流風熟悉的氣息,一切都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溫暖,仿佛流風就在她的身邊一般。
雍憐淑太累了,這些天一直在不停的追隨敵人的腳步,基本上就沒有怎麼休息過。今天又大哭了一場,整個人都顯得非常的疲憊,所以躺在床上,雍憐淑很快就睡著了。
雍憐淑睡得很香,很甜,因為睡夢裏,有流風,可是不多會,流風如瘋了般折磨她,疼痛讓她猛地腳下一踹……
轟!雍憐淑的腳上一陣疼痛傳來,緊接著雍憐淑的身體輕輕的顫抖,猛的就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雍憐淑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做噩夢了,流風怎麼會如此狠毒的對待她呢!剛剛想要繼續入睡,雍憐淑的身體猛的顫抖了一下,接著抓住床單就猛的騰空而起,眼神裏滿是震撼之色!
剛剛竟然不是在做夢!她入睡的時候分明穿了衣服,可是剛剛衣服都不見了,而且身上還有劇痛感傳來,這一切都是真的。雍憐淑的眼神裏充滿了殺意,沉聲道:\"韓蕭子,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子的人,你以為你躲起來我就不知道是你麼!\"
雍憐淑的心裏一直在滴血,她怎麼都想不到韓蕭子竟然是會做出這等事情來!那不是什麼春夢,一定是韓蕭子在她的身體上動了手腳,所以在她呼喊流風名字的時候,韓蕭子才會如此的恨,才會如此的用力,才會如此的強迫她了吧?
原本對韓蕭子還有一絲憐憫,如今卻直接化為了烏有。
韓蕭子裹著一件衣服緩緩的出現在了雍憐淑的視線裏,在他的嘴角還有一絲絲血漬,很顯然是被剛剛雍憐淑的一腳給踹傷了吧?
\"你竟然能夠醒過來,真的是讓人意外啊,做朕的女人就這麼的困難麼?哦不,你本來就是朕的女人,除了朕,誰也別想得到你!\"韓蕭子的臉上厲色閃過,為了得到雍憐淑,他可以不惜一切手段,知道雍憐淑要來這裏,所以才有了之前發生的一幕。
隻是韓蕭子沒有想到雍憐淑會醒過來,在他看來,隻要得到了雍憐淑,那麼雍憐淑就不會離開他了。也不管雍憐淑的內心到底怎麼想,他隻要得到雍憐淑就可以了啊。
雍憐淑冷冷的看著韓蕭子,道:\"你應該慶幸,慶幸我醒過來了,不然明天早上,天元帝國就要改朝換代了。\"
\"你的意思是,若是朕今晚得到了你,明日你就要殺了朕?\"韓蕭子的臉上怒意橫生,萬萬想不到雍憐淑會說出這樣子的話來。
\"是!\"雍憐淑回答得斬釘截鐵,聲音無比的冰冷,道:\"過去的事情,我們已經兩清了,你救了我三世,我還了你三次,咱們互不相欠。不要逼我恨你,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
\"好!好!好!好一個兩清了!朕要讓你知道,朕得不到的東西,其他人也休想得到,你和你的男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哈哈哈!\"韓蕭子大笑著轉身離去,整個人的理智已經被憤怒完全所籠罩,猶如二十年前一般,變得行屍走肉了起來。
雍憐淑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切,果然是沒有變呢……
皇宮裏。
淑妃正坐在自己的宮裏,百無聊奈,一個人下著棋,無聊的要死。
在淑妃的腦海裏,一直回想著一個人,那就是今天的雍憐淑。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雍憐淑的事情,宮裏知道的人也不敢說出來,這無疑不能夠掩蓋她的好奇心,反而是讓她的好奇心更甚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能夠讓韓蕭子如此的狼狽不堪呢?
要知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天底下還有皇上得不到的女人?
淑妃正想破了腦袋,突然宮裏的門就被一下子就推開了。
\"皇上,您怎麼來了,臣妾給皇上……啊……皇上……你慢點……\"
淑妃都還沒有來得及給韓蕭子請安,就被韓蕭子一把抱起,狠狠的放倒在了床上。
韓蕭子就像是迫不及待一般,三兩下就將淑妃剝了就精光,也不管淑妃到底有沒有做好準備,直撲了過去……
淑妃慘叫了一聲,她都還沒有任何準備,韓蕭子就瘋狂起來,那生澀的痛讓她仿佛是回到了失去女兒身的晚上,痛苦不堪。而韓蕭子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表情,如發瘋的公牛,淑妃緊咬牙關,不停的求饒,結果換來的卻是韓蕭子更加猛烈的征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韓蕭子才釋放了出來,躺在淑妃的身邊就沉沉睡了過去。
淑妃全身都骨頭都散架了,某個地方更是鑽心的疼,絲毫沒有享受的意思,反而就像是在受罪!陰冷的神色從淑妃的臉上一閃而過,黑夜裏,如此的讓人膽寒。
北方雪域。
雍憐淑躺在巨大的木桶裏,也不知道泡了多久了,雍憐淑還沒有起來的意思。
被韓蕭子玩弄過個身體,雍憐淑覺得怎麼洗都洗不幹淨,還好她醒過來了,不然以後怎麼麵對流風?新婚之夜的落紅她是知道的,現在想起來,應該是變回本體之後,讓她蛻變了一次,連同身體都變成了女孩兒的身體,那是純潔的身體,從沒被汙染過的身體,這副身體,隻屬於流風一個人啊。
曾經的那個軀殼,已經死在了皇宮當中,早就化作了煙塵,不知道散到什麼地方去了。
原本對於韓蕭子,她還有點不忍,畢竟當年的確不是韓蕭子刻意所為,而是被妖宗宗主迷惑了心智,至於最後醒悟的時候,估計是被她的身份嚇壞了,所以才會想要殺了她。
時間可以淡忘仇恨,在流風帶著她一路複仇的時候,她就把一切都漸漸的淡忘了。所以記憶恢複之後,她也沒有恨韓蕭子的意思,相反,若是沒有韓蕭子,她又怎麼能夠遇到流風呢?
對於韓蕭子,完全是因為三世的生命相救,讓雍憐淑的心裏有解不開的結。如今這個結已經完全解開了,甚至又纏繞上了一個新的結。
韓蕭子今天晚上的作為,讓雍憐淑徹徹底底的對韓蕭子沒有了任何的羈絆,所有的往事都隨風散去,她現在隻想洗幹淨自己的身體,然後替青兒報仇,接著就和流風去尋找天涯海角,從此不再踏入塵世半步了。
有的人值得可憐,而有的人則不值得可憐。
突然,洞穴裏傳來了腳步聲。雍憐淑身體一閃,裹好了自己的身體,快步的走了出去。
這麼晚了,誰還會找到這個洞穴裏來?
看到來人的時候,雍憐淑的身體輕輕的顫抖了一下,隨之警惕也放鬆了,以為她根本就沒有警惕的必要了。因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韓蕭子的母親,也就是如今的皇太後。
\"太後,你怎麼來了?\"雍憐淑微微有點吃驚,這麼晚了,太後是怎麼來到這冰天雪地裏的,又是怎麼找到這洞穴的?她不記得太後有任何的實力啊。
二十年不見,太後的臉上沒有任何蒼老的痕跡,反而是愈發的豔麗了。可能是太後的日子太過於滋潤了,讓她好好的享受了一把吧。
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雍憐淑,太後輕笑道:\"聽福伯說你回來了,大概就想到你住在這裏,所以讓福伯帶我過來看看你。淑兒,苦了你啊。\"
\"太後你言中了,這裏沒地方坐,你就坐床上吧。\"雍憐淑將太後迎到了床上,在宮中,唯一對她還不錯的人,或許就是太後了吧?
太後點了點頭,在床上坐了下來,眼神裏充滿了愧疚,道:\"淑兒,看到你活得好好的,額娘心裏就放心多了,你可知道當時額娘的心有多痛麼,一切都是蕭子的不是啊。\"
\"太後你不用說了,一切都過去了。看到你活得好好的,我的心裏也很高興呢,這麼晚了,太後你還是回去吧,天寒地凍的,你的身體怕是受不了。\"雍憐淑有點不知道怎麼麵對太後,或者說,她已經知道太後來這裏做什麼了,沒有必要繼續和太後說下去了。
有的事情是不可能回頭的,更何況今天晚上還發生了讓雍憐淑非常不爽的事情,韓蕭子竟然是用了如此卑鄙的手段,她沒有殺了韓蕭子,就已經是心慈手軟了。
太後歎息了一聲,道:\"你恨蕭子,對不對?\"
\"恨?\"雍憐淑輕輕一笑,說道:\"太後你言中了,我怎麼會去恨呢。恨就代表我對他還有感情,可是我不恨,因為我已經把這一切都徹底的放下了。\"
\"你真的放得下麼?\"太後看了看雍憐淑,繼續說道:\"蕭子可是你三世的救命恩人,就算是他傷了你的心,這二十年對他的折磨也足夠多了吧?為了給你報仇,他無時無刻的不在修煉,無時無刻的不在想著給你報仇,你真的就能夠放得下麼?\"
雍憐淑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是以前,或許我還放不下,但是如今,我是真的放下了。他救了我三世不假,但我也救了他三次,甚至不止三次,虧欠他的恩情我早就報答了,至於他受到的折磨,太後你難道認為,他不應該受到折磨嗎?你知道這二十年我是怎麼過的麼?我就躺在這裏的寒冰床上,足足睡了二十年,醒來的時候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是啊,如果不是流風,她早就死了,如果不是流風,她如今也是什麼都想不起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流風給她的,是流風給了她新生,她怎麼可以不選擇流風,而是回過頭的去繼續留戀那個將她推到了懸崖邊的人呢?
報恩的要報的,但是不能夠為了報恩,連自己的人性都給磨滅了。
\"聽額娘一句話,跟額娘回去吧,額娘保證以後他什麼都聽你的,看著他一日日的消瘦,額娘的心裏擔心啊。隻有你才能夠讓他振作起來,也隻有你,才能夠保護他啊,你不是說,有人可能要對他不利麼?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去送死麼?\"太後還有點不死心,雍憐淑對於韓蕭子的重要性,她心裏是再清楚不過了啊。
太後唯一能夠抓住的,或許就是雍憐淑內心的憐憫了吧?
可是太後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要是知道了,估計她都不會來這裏了。
\"太後,你還是回去吧。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和韓蕭子是不可能的了。而且,我已經有了夫君,你也應該認識,就是筱懿皇後的兒子,當今真正的太子,也是先皇遺詔中注定要繼承皇位的男人。為了我,他已經放棄了皇位,回去告訴韓蕭子,好好的做個好皇上,不然的話,隻會自作孽不可活。\"雍憐淑揮了揮手,已經沒有必要繼續和太後說下去了,因為再說下去,她的耐性就快沒有了呢。
太後的臉色大變,道:\"他還活著!\"
\"自然還活著,二十年前,他在我臨死的時候將我救走,守候了二十年換來了我的重生。太後,若是你,你會如何選擇呢?\"雍憐淑反問向了太後,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相信太後也會明白她的心思吧?
\"真的是想不到,他還活著。不枉本宮在冷宮裏呆了這麼多年啊,他現在在哪裏?本宮想要看看他。\"太後的臉上浮現出來了一抹回憶,仿佛是回到了四十年前那冰冷的冷宮裏,又仿佛是想起了她被惡意栽贓時的情形了。隻是這一切都過去了,如今她已經成為了皇宮中權威最大的人,就算是韓蕭子都不敢忤逆了他的意思啊。
雍憐淑莞爾一笑,道:\"我也不清楚,應該還在火雲帝國等我回去吧。太後你還是請回吧,我把這些告訴你,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是什麼了?\"
太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罷了罷了,緣起緣滅,果真是不容挽回的啊。淑兒你自己保重,額娘就先回去了,改日我讓蕭子來給你道歉。\"
\"不用了,明天我就走了,太後你自己保重身體,好好的勸導他,當個好皇上,切莫以為我的話不當真,流風大哥已經放過他一次了,不會再有第二次。他當不好這個皇上,就讓當的好的人來做。\"雍憐淑末了還不忘提醒一句,觸碰到了流風的底線,她也不會阻攔流風了。
因為,流風對她做出的犧牲已經夠多了呢。
太後的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又恢複了過來,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洞穴。
熊熊篝火的映射下,雍憐淑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表情。
地麵上淺淺的腳印,在篝火下顯得是如此的清晰,雍憐淑的身體輕輕一震,仿佛是想到了什麼,身體立馬就消失在了原地。
雪山上,寒風吹拂著雍憐淑的衣服,雍憐淑卻是感受不到一絲絲的寒意。氣勢放開,方圓百裏之內都沒有了太後的氣息。雍憐淑眉頭緊鎖,腦海裏不停的旋轉,卻還是沒有抓住那一絲絲的契機,隻能夠無功而返的回到了自己的洞穴裏。
躺在床上,雍憐淑輾轉反側,不是擔心有人再次來打擾她休息,而是在想一切重要的事情。太後從來就沒有修煉過,為何能夠在地上留下淺淺的腳印,而且是在不經意之間留下的。若是福伯帶她來的,那麼回去的時候,福伯的速度應該沒有那麼快才是了吧?
可是雍憐淑又無法繼續猜測下去了,因為這根本就不是合理的猜測。原本想要回去一趟火雲帝國的雍憐淑,隻能夠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必須要守候在這裏,看看有沒有什麼人露出馬腳了,畢竟青兒的仇是必須要報的啊。
慈寧宮。
皇太後一臉平靜的坐在床榻上,在她的麵前,兩個老者恭敬的站在了那裏。
\"你們馬上去一趟火雲帝國,若是發現有麒麟玉氣息的人,立馬給哀家帶回來,速去速回。\"皇太後輕輕的擺了擺手,眼神裏的殺意瞬間閃現了出來。
兩個老者點了點頭,趕緊離去了。
皇太後冷冷的一笑,自言自語的說道:\"哀家替你背了二十年的黑鍋,你倒好,直接就回來搶了哀家的皇後,還想要覬覦皇位,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太後,雍憐淑仿佛察覺到了什麼,太後您是不是不小心暴露了什麼?\"一個老者緩緩的從皇太後身後的屏障裏走了出來,臉上滿是陰冷之色。
皇太後眉頭緊鎖,道:\"應該不會,淑兒對這幅身體還是不會有戒心的。倒是你,一路上留下了不少的線索,淑兒都追查到了宮裏來了,要是知道這事兒和哀家有關,那可就不妙了。\"
\"太後您放心,老身自然知道該如何處置。連雲宗和妖宗已經聯手,咱們正愁沒有人去對付他們,這不就有人自己送上門來了麼?\"老者的臉上滿是陰冷的笑容,讓人看了就不禁想要打個寒顫,因為這猶如被毒蛇盯住了一般,全身都發涼啊。
皇太後亦是冷冷的一笑,道:\"既然不肯歸順於哀家,那留著也沒有太大的作用了。倒是那個廢物,也不知道對淑兒說了什麼,哀家親自去了都無法挽回,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廢了這廢物來得好,就不用今天如此的麻煩了。\"
\"太後放心,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不會有意外的。等拿到了傲天決和血魔大法,太後您就可以獨霸寰宇,到時候這區區天元帝國又有何值得留戀的?再說了,您最大的仇恨,根本就不在這個世界上啊。\"老者的臉上一臉媚笑,刺耳的聲音讓了聽了就不舒服。
皇太後哈哈大笑,輕輕的拍了拍這老者的肩膀,道:\"你知道就好,替哀家把事兒辦好了,到時候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好處,可不要忘了,是哀家把你從墳堆裏刨出來的呢,要不是看你還有那麼點用,哀家才不管你的死活。\"
\"嘿嘿,太後的恩情,老夫自然是沒齒難忘,隻好晚上賣力一點,好好的伺候太後了。\"老者舔了舔舌頭,有點肆無忌憚的在皇太後的身上掃視了起來。
皇太後冷哼了一聲,道:\"今晚上洗幹淨了麼?\"
\"洗幹淨了,洗幹淨了!\"老者的身體輕輕一顫,竟然是興奮得激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