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小菲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身心俱疲的她很快進入了睡眠狀態,這痛苦蔓延到她夢裏,讓她噩夢連連,睡得很不安寧。
她在光怪陸離的夢境裏不停的奔跑,尋找一個安全的歸宿,可不管怎麼奔跑,始終是無盡的黑暗和恐懼,她又似乎知道自己在夢裏,於是暗示自己快點醒過來,她拚命的想要叫喊,想要掙紮著從鋪上起來,可不管怎麼用力,都不能從夢境中擺脫出來。
她害怕,恐懼,絕望的想要哭泣,心中那股酸楚委屈的淚已經在暗潮洶湧,卻又哭不出來,堵在心口令她窒息。
她的意識越來越清晰,似乎能夠確定自己是夢裏,又似乎能夠感知現實中周圍的情況。
在她哀歎自己沒能保護好自己,就這樣被他給掠奪了第一次時,突然她看見一隻長得如饕餮般奇怪的猛獸朝自己撲來,那隻猛獸有一雙綠色的眼睛,有鋒利雪白的獠牙,它吐著長長的舌頭,湊在她麵前嗅,她感覺到它口鼻裏吐出來的熱氣,那股熱氣好似開水的水蒸氣一般灼熱。
她不敢和猛獸對視,她希望它能冷漠的離去,突然猛獸壓在了她的身體上,那肥碩的重量讓她不能動彈,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猛獸仰天一聲嘶吼,那聲音凶惡渾厚震得她腦袋都要開花了。
那隻凶惡的猛獸用利爪撕扯著她的皮膚,似乎想要把她一塊塊的撕碎,然後吃掉,那每一抓都痛得她在夢裏大叫,它張大了嘴湊近了她的脖頸,然後咬了下來……
在這生命攸關的時刻,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被野獸給咬中,反正她醒了過來,終於從夢裏醒過來了,原來真的是個夢,她心有餘悸的想。
從噩夢中回過神來,她又想到了和他的不堪,一股屈辱湧上心頭,她立刻淚水蒙蒙了。
蒙蒙淚光中,天已經蒙蒙亮了,窗外的枝頭有鳥兒的鳴叫,這一覺好似根本就還沒有睡,就已經天亮了。
她輕輕轉過頭,看了看身邊的樸俊昊,他正麵容平靜的酣睡著,她看著他俊俏恬靜的神情,想著開始他那猙獰可怕的表情,依舊心有餘悸。她不懂他為何會變成像野獸一樣可怕,對於從未和男人親密接觸過的她,自然是還不能明白了。
或許自己終歸隻是他的玩伴,或許女人都是男人的玩伴吧。男人對女人好,其實就是為了得到女人的身體,她恍然明白過來。
她輕輕抬了抬自己的手腕,有些麻木的手腕能夠挪動,她又彎了彎膝蓋,僵硬發痛的膝蓋也能彎曲,她想要坐起來,她想要離開這裏,什麼都不多想的離開。
為了不驚醒他,她躡手躡腳的起身,雙腳發軟的站在地上,險些跌倒,幸好她扶住了鋪頭才站穩。
她感覺糟糕極了,渾身的骨頭都似被人拆散了一般,然後被技術很爛的工匠又組裝起來的。
身子不靈活了,又非常疲軟,腰際以下到足底,都蔓延著一種難言的隱痛,她說不出是身體裏麵痛還是表皮痛,是皮肉痛還是骨頭痛,反正就是痛,以至於她不敢邁開腿走路,生怕自己一邁開腿,身體某處的傷口的就會撕裂。
剛才輕輕的那一邁步,她知道自己身上受傷了,而且是很重要很私密的位置,私密的連她自己都不曾侵犯過的重要地方,可現在已經不再私密了,因為被他給無情的踐踏破壞了!
作為一個女人,她自然懂得這是女人最寶貴的東西了,她想著自己身為女人守護了十幾年的東西就這麼一瞬間沒有了,不由失落難過,異常的委屈。她不知道是否會有人能懂她此刻的心情,總之她感覺糟糕透頂壞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