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姐撅著嘴，吃著碗裏滾燙的狗肉，說道：“別走，你才來多久啊，怎麼就想著走呢。這做什麼都要在一個地方做的長久才能賺錢，你在這裏做久了，口碑有了，回頭客多了，能多賺不少呢。你這東一槍西一槍的，四處亂放子彈，弄不出什麼名堂的。這場子也看人的，你在這裏呆久了，這個場子就認你，就肯定賺錢。而且我在這裏陪你呢，你要去了別的地方，又要重新開始。你就放好心態，安心做吧，能賺錢就行了，別的就別想了。”她一邊說著一邊夾了一筷子韭菜在夢小菲碗裏。
夢小菲用筷子挑著碗裏的韭菜，還沒有放進嘴裏，又放下筷子歎道：“唉，錢難賺，今天少賺兩百塊。氣死我了。要是每天都少賺兩百，一個月就少賺六千。”她用夢氏邏輯感慨。
“誰這麼缺德啊？怎麼不給啊？你怎麼不告訴幹媽呢，幹媽出馬就幫你把錢拿到的。你傻啊。以後要是客人不給小費，你就找幹媽。”歪姐捋著黑色的大波浪頭發，吹著碗裏的熱菜。
“唉，就是那個男的啊。”
“哪個？”歪姐睜著一雙好奇的眼睛，一晚上下來，她接了好幾房客，哪裏還記得宋元介呢。反正她是進門笑嘻嘻，坐著像夫妻，拿了小費就去你媽DB。
“就是那個啊，我們在走廊碰到的那個……”夢小菲比劃著說，歪姐這才恍然大悟記起來。
“原來是他啊，他都給了我一千呢，怎麼給你不給了？對了，你們之前就認識對吧。你男朋友？長得還挺帥的。”歪姐意味深長一笑。
“不是啦，我才不認識他。”夢小菲矢口否認，吃著碗裏已經涼涼的韭菜。
“不認識？才怪。那他知道你的名字？不過要真是男朋友的話，不要也罷，來這種地方的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除了有幾個臭錢。錢財啊敗壞人的心靈，這些有錢人就沒有一個好心的。來，吃肉，你怎麼什麼都不吃，多吃點。”歪姐一邊說一邊給夢小菲夾狗肉。
冬夜裏的寒風吹得宵夜店的玻璃窗呼呼作響，夢小菲聽著那風聲，望著黑漆漆的窗外發愣。
歪姐見夢小菲在哪裏發呆，拍了拍桌子說道：“小菲，你怎麼了，魂不守舍的？還在想那個男的？你們怎麼認識的？肯定有故事，說來聽聽唄。反正你一個人想也是想。”
“我……算了，不說了。”想起過去的不堪，夢小菲就懊悔無地，她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茶水，緩緩放下茶杯，又望著茶杯發起呆來。
“你啊，怎麼了？我看八成是男人負了你，這男人都拋棄了你，你還想什麼呢？還有啊，他今天為什麼不給你小費呢？吃霸王餐啊！你要當時跟我說，我就幫你去要了，你怎麼這麼傻，這可是錢啊。你是來賺錢的，又不是來玩的。”歪姐替夢小菲抱不平。
“是我自己說不要的，誰稀罕他的錢。”夢小菲生氣的撅起了嘴。
“你真傻，他是客人，是陌生人，是給你小費的人，你要搞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