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顧景時一眼，皇上麵上的表情有些為難。
燕如歌同顧景時的事兒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他自然是支持的。隻是顧景時的脾氣他知道，一時難免會衝動。
想了想，皇上還是開口了：“那蕭國皇帝寫信來求和，隻是……”說到這裏，皇上頓了頓，轉頭看向了燕如歌；“隻是他指名，要如歌你去。”
他的話剛落，顧景時抓著椅子的手用了用力，竟然生生的將那椅子掰斷了一截。
顧景時現下的麵色黑的可怕，一直死死地盯著燕如歌，一字一句道：“怎麼，你要去？”
聞言，燕如歌有些不悅的瞥了他一眼，楊了楊眉道：“為何我不能去？”
“你……”顧景時一時語塞，愣在了原處。
確實，文煦信上寫著的是叫燕如歌去，他的確沒有什麼理由阻止。
二人正嘔氣，一旁的皇上麵色越來越蒼白，而後猛地咳了兩聲，吐出了口血來，暈了過去。
一驚，二人顧不得其他，連忙傳召了太醫過來。
兩個月前，皇上的身子便已經漸漸惡化了，尤其是近來因為蕭國進攻景旭一事兒，他日日夜夜的沒能合眼，更是加重了病情。
顧景時臉色有些難看，卻也不敢開口問太醫。怕驚動到了昏迷的皇上，又怕聽到其他不好的消息。
雖然顧景時一直以來怨皇上冷落皇後，可無論怎麼說，皇上終歸是他父親，況且一直以來，皇上待他也是極好的。
揉了揉眉心，顧景時重重的歎了口氣，有些疲憊的拖著身子站了起來。
見勢，燕如歌連忙跟了上去。
今兒個出了太陽，陽光灑在皇宮內，襯的公裏的建築更金碧輝煌了些，燕如歌被晃的有些睜不開眼，直直的撞上了一個東西。
緩了過來，燕如歌這才看清楚，自己撞上的是顧景時的後背，他怎的好端端的停下來了？
“怎麼了？”燕如歌有些心虛，開口問了句。
下一刻，燕如歌便見顧景時有些幽怨的看向了她，眼中的神情很是複雜。
“如歌，你懂醫術，方才可看出什麼來了？”
頓了頓，燕如歌清了清嗓子，有些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說。
她自然是看出來了，皇上方才臉色並不好，不過是輕輕咳了兩聲，竟然吐了血。
就最好的情況來看，恐怕皇上也命不久矣。
看著燕如歌的臉色，顧景時便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麼了，沒有繼續問下去，猛地想起來方才在禦書房內說的。
原本顧景時以為，現在燕如歌回了京城，怕自己多想應該懂的避嫌，沒想到燕如歌絲毫沒有這個意思，反倒要答應那文煦，獨自前去見他。
燕如歌這是什麼意思？
顧景時越想越氣，臉上的表情又暗了下去，看的燕如歌一哆嗦。
今兒個顧景時這是怎麼了？燕如歌總覺得顧景時怪怪的。
“我不許你去。”顧景時突然開口說了句，聽的燕如歌怔了怔。而後，燕如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同文煦議和一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