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得了啊,長安花魁都朝你拋媚眼了。”我拍了拍司徒朗的肩,表示他很有出息。
司徒朗一臉沒什麼大不了,又跑回去睡覺了。
“什麼沒興趣,還不是跑來看了,你們男人就是愛這麼口是心非。”我走到他床榻邊去準備繼續煩他,“你,要是待會兒花魁跑來找你,你的名聲就可以和衛靈空……啊!”
我的肩膀突然被司徒朗抓住狠狠按在了床榻上,我見識過他力氣有多大,隻好乖乖不動的向他發誓,“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打擾你睡覺了。”
司徒朗不話,隻是半眯著眼看著我,我咽了口唾沫,實話,我從他眼睛裏看到了……異樣的東西。“你答應我一件事。”
“你你。”
“我不還錢了好不好?”
看著他真摯而魅惑的眼神,“滾開!”我一把推開他,“你放心,等你還錢之後我一定不會再纏著你,你可以去找長安洛陽揚州什麼地方的花魁,我絕不攔你。”
“你在嫉妒麼?”他用手撐著頭側躺在我旁邊,笑得玩味。
“嗯?”我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才知道他的什麼,我本可以一笑而過的,但卻好像被發現了什麼似的,“你可以再不要臉一點嗎!”
“可以。”司徒朗笑著點點頭。
“我也這麼覺得。”我看著他,“其實,既然司徒家和裴劍鬼是舊識,你幫我做一把驅魔的好劍問題應該不大吧?”
司徒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你幫我做一把好劍,那錢就不用還了,我也不會纏著你了。”
他慢慢坐起來,“如果我不願意呢?”
我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可以這樣一肚子壞水,心涼了一大半,“隨便你吧。”我走到門口準備替他關好門,“雖然你我是萍水相逢,但我還是想告知你一句,做人要有責任心,錢你不用還了,明早我和阿旻走就是了,你保重。”
回到自己的房裏,心情很不好,隨著花魁的離去,下麵的嘈雜聲也越來越,突然房門被大力推開,阿旻頭發散亂衣服皺巴巴的站在門口,“那些人真是太能擠了,”他很沮喪地坐在胡凳上,“我殺怪不行,就連那些不會武功的人力氣都比我大,我真是太沒用了。”
“你人好就行了,不像有些人空有一身武藝。”
阿旻察覺到我的語氣不對,“你怎麼了?不會和堂哥吵架了吧?”
我搖搖頭,把剛才的事情給他講了,阿旻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堂哥絕對不是這種人,也許他隻是笑呢?還是你太較真了?”
我一愣,阿旻得也有道理,再怎麼,這次事件是我挑起的頭。“你的好像沒錯……這好像都是我的錯啊……”我拉慫著腦袋。
“你知錯便好,我不怪你。”司徒朗突然一副我不會怪你的樣子出現在門口。
“我的是好像。”我死鴨子嘴硬,“我允許你明早和我們一起去西市玩。”
“我勉強同意吧。”
從現在起,我也算明白和司徒朗耍嘴皮子是不會贏了。
就這樣,在長安瀟灑地玩著,這一路我看到長安城的許多姑娘都穿得特別漂亮,各種花花綠綠的襦裙看得我眼饞,再看看自己身上這身胡裝,因為殺怪方便,我從到大都沒怎麼穿過襦裙,隻有十五歲行笄禮的時候穿了一回,而且還是找人借的……想起來真是悲哀。前幾又看到了花魁,更是刺激我了,所以背著司徒家的兩兄弟去布莊做了一套襦裙。
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尋思著下午找個什麼借口自己一人去取襦裙。
“誒,我聽二,朝廷又發告示了,這次是一百兩的大怪,怎麼?去吧。”阿旻起這個兩眼都快放光了,這家夥在長安城的幾一直都在念叨朝廷怎麼不發告示,現在終於如他所願了。
“那我們關城門之前就出發吧。”我道。
“不行,告示的地點在井水村,離長安城太遠了,我們得在用完午膳後出發。”
“啊?”我還得去取襦裙呢!
他們兩個都看著我,“怎麼?你不會這幾玩消沉了吧?”司徒朗笑著。
“不是,我有點私事,你們先去吧,我隨後就來找你們。”
“好啊。”司徒朗答應得很快,難得他和我不唱反調。
我先吃完就走了,一路上我非常鬱悶,為什麼偏偏是今發布告示,還沒來及穿就要去殺怪,我跟個男人有什麼區別?十八了都還沒成親,作為一個女子我會不會有些太失敗了?我娘也是驅魔人,不也是在十八歲時成親的麼?我怎麼就不行呢!
不知不覺就來到布莊,老板拿出我的成衣,下裙是豆青色豎條紋的圖案,上襦是鵝黃繡紋,“啊~”我驚歎道,“真是太好看了。”
“姑娘進裏屋去試一試?”老板問道。
我猶豫著,要是現在不穿一下,下次就不知是什麼時候了,心一狠,“好,我去試試。”當我穿上出來,往銅鏡麵前一站,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仿佛回到了十六歲,原來我也可以這麼亭亭玉立的。老板更不用了,對我那是讚不絕口。
看著自己換下來的那一套胡裝,真想立刻把它扔了,現在讓我穿著這身襦裙去殺怪我都願意!反正司徒朗還欠我錢呢,這次就讓他去吧。
當我走出布莊時,司徒家的兩兄弟就在不遠處看著我,司徒朗隻是看著我不話,阿旻卻笑得一臉詭異,原來這兩個家夥跟蹤我!
“我你怎麼上次偷偷摸摸的出去,”阿旻走過來,上下把我打量一遍,“原來是做襦裙去了,怎麼?要去見誰啊。”司徒朗也走過來,麵無表情的。阿旻突然一拍手,“噢!是不是去見——衛靈空啊?”
“你別亂,我做襦裙就是為了見誰麼?我自己穿不可以啊!”我瞪他一眼。
“那你幹嘛偷偷摸摸的?”
“你管我!”哎,早知道就光明正大的。
“你不會穿著這個去殺怪吧?”我就知道阿旻會這麼,所以我才不想告訴他們。
“反正司徒朗還欠我錢呢,我今晚就不出手了,再了,大唐的驅魔人難道隻有我們三人麼?”我把包袱往阿旻身上一扔,“你最好看看司徒朗是怎麼下手的。”
這麼一阿旻就焉氣了,“知道了。”
“等等。”司徒朗丟下這兩個字就走開了,我愣愣地站在原地,不一會兒他手裏拿著個幕籬走過來,扔給我,“戴上這個。”
“為什麼?”我做襦裙的目的就是為了能覓得意中人,戴上幕籬不就把一身遮得嚴嚴實實的,那還覓個屁啊!
見我沒有戴上的意思,司徒朗目光一凜,“否則我今晚就不去了,肚子疼。”
“發什麼瘋癲呐?”我嘀咕一句,不情不願的給戴上,“見我好看舍不得讓外人看啊!”
“嗯。”司徒朗點點頭。
我臉一燒,“憑什麼啊?我……我還要你管!”
“你們別吵了,去井水村那邊一路風沙大,堂哥為你好呢,免得把你新做的襦裙給弄髒了。”這幾****和司徒朗時不時會吵兩句,阿旻就會跳出來當和事老。
聽阿旻這麼一,我又誤會司徒朗了,“我錯了我錯了,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完我腳底下像抹了油似的就溜開了。
果然因為不是官道,路上的風沙果然有些大,其實我們可以雇一輛馬車的,但是呢,這是在朝廷驅魔告示上出現的地方,馬夫一般為了保命,都不會載驅魔人的。
直到月亮出來我們才趕到井水村附近,那裏已經聚集了一些人,因為到了晚上,我把幕籬取了,再戴著我就看不見路了,“這次來的人不多,司徒朗你可以大顯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