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琪不解,既然上麵都知道戴誌康的事,就算沒有證據,為什麼不把他調個位子,讓他閑著。
上級告訴肖凡琪,事情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戴誌康有相當深厚的根基。如若不能以理服人,可能會引起小範圍內的動蕩。而更重要的是,它所牽涉到的這一個大範圍的人,多多少少都跟他做的事有一些關係。如果僅僅是把戴誌康閑置或是抓起來,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現在要做的事是順藤摸瓜拔蘿卜。順著這條線,把所有有關聯的人都抓出來。戴誌康老奸巨猾,每一件事都能做到死無對證。為了拔出這個蘿卜。上麵已經籌劃了很多年。這件事的主要策劃者是藍大伯,而主要執行者是藍旭。在把這個爛蘿卜拔出來之前,一些相互製壓的力量是必需存在的。
肖凡琪終於明白,無論是他還是藍旭都隻是被選中的棋子而已。甚至就連龍二少,整個龍家人,也都隻是被選中的棋子。唯一不同的是藍旭從小就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是自發性主動去做這件事,有他自己的計劃的。而自己是被動性的,碰巧被藍旭選進來。整件事情他一無所知,就算到現在,他知道的也隻是個皮毛。
肖凡琪終於明白,怪不得考公務員的時候,別人那麼難,他那麼容易。原來一切都是藍旭在背後操縱著。他的春天是藍旭給的,他的太陽是藍旭帶出來的。
藍旭扶助陳強,與龍二少交好,都不過是想借助他們的力量,打擊戴誌康的灰色力量,這也算是以黑治黑吧。軍人隻需要執行任務,或許徐成與龍二少之間的關係也隻是計劃中的一部分,他們也隻是在執行任務而已。
在上級的受意下,肖凡琪草草的查了陳慶耀寫龍二少之間的關係,因為找不到證據,所以案件不成立。但是有一小部分的公款去向不明,這是徐彬掌握著的證據。被直接呈到肖凡琪辦公桌上。
為了保護陳慶耀,徐成主動站出來,承認是他背著陳慶耀挪用了經費。
案件的結果徐成蹲大牢了。陳慶耀雖然沒有牢獄之災,可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不可在原單位繼續呆下去,唯一的出路是轉業。
雖然曾經也做過一些不是很合理的事,但是總的來說,他一直都是在執行任務,勞心勞肺這麼些年。和對手拚搏,多少次險遭生死,幾十年經營下來,一場小風波,就一夜回到1937年,還差點掉了性命,人生得從頭再來。陳慶耀很氣妥,對政治累不再愛,也無心再工作,於是更提前伸請內退下來。
或許這是最好的結局,避免了尷尬,所以伸請很快就被批下來。
從一個手握重權的高幹,到一個退休閑置在家的糟老頭,陳慶耀很難適應,還好有老婆和聰明的女兒。
徐成被上麵提走之後,陳慶耀開始帶著妻子到處旅遊,陪著女兒到處拍戲。在陳慶耀無聊得發黴的日子裏,汪秀琴卻感歎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她終於可以不用終日提心吊膽地擔心老公的人身安全,終於可以過一種平靜的夫妻生活了。
在陳慶耀的事慢慢平靜下來的時候,鳳城掀起另一陣大浪。
那天陳路路打伍鴿的電話,說有急事,要去給藍旭那邊一趟。藍旭在忙,沒辦法過來接,麻煩伍鴿過來送一下她。
伍鴿立即請了假過來。
陳路路站在學校門口,看起來等得心憔如焚的樣子。
伍鴿車子還沒停穩,陳路路就跑過來,匆匆地伸手去拉車門。
“什麼事這麼急?”伍鴿問。
陳路路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快開車。藍旭他們今晚要到港口碼頭執行任務,聽說好危險。我好怕!”
陳路路急得像要哭的樣子。
“路路,你別急,藍旭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伍鴿立即發動車子,還一邊安慰陳路路。說著別急的話,可他自己卻似乎有點亂了分寸,油門踩成急刹,車子差點180度翻跟鬥,嚇得陳路路三魂去了七魄,臉色慘白慘白的。
陳路路說:“伍哥,我們還活著嗎?”她的表情似乎已經魂不附體了。
“活著。路路。我們活得好好的。”伍鴿伸手握住陳路路的手,用手心裏的溫度喚醒靈魂出竅的陳路路。
“我要下車。我要小便。”陳路路木訥地說。
或許是由於害怕吧,所謂嚇得屁股尿流,人一受到驚嚇,就會內急。伍鴿立即把車子靠到路邊讓陳路路下車,並陪著陳路路往路邊的綠化樹走去。
陳路路挑了一個枝繁葉茂的地方,伍鴿子背對著陳路路幫她把風。
陳路路脫下褲子蹲下。伍鴿迅速掏出手機。
陳路路集中注意力傾聽著:“441122 251 132575 4413 5153 355412113 12343 12153 12513511 1223。135XXXXX1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