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內,大夫人李雲兮和老爺蘇清都在場,想必是她玉央氏早就設計好了的。看著上座的李雲兮,闕鴦險些哭出來。
玉央鸞轉身瞪了闕鴦一眼,心中想到:“蘇闕鴦啊蘇闕鴦,你就等著吧,以後有你的好果子吃!”便嚴厲嗬斥道:“蘇闕鴦,還不跪下。”
闕鴦未動。
玉央鸞見狀,又加重了語氣道:“我讓你跪下,是聾了嗎?”
上邊的李雲兮實在看不下去了,道:“夠了,闕鴦身子未愈,就先不用跪了。再來,玉央鸞你叫我們來到底為了何事?”
隻見玉央鸞微微抬起一邊嘴角,怪聲怪氣地道:“大夫人,你的女兒可害了一條命。若不管管,以後府中豈非人人自危嗎?”
李雲兮猛拍了一下桌子,道:“一派胡言,闕鴦還未成人,年紀怎麼可能殺人呢?”
玉央鸞跪下,緩緩道:“我原本也不相信,可是若不是我親眼所見……”
上邊的蘇清實在聽不下去了,一國國相家中竟然有如此荒謬之事,道:“不要再了,就沒一日安寧的。蘇闕鴦,你給我跪下!”
李雲兮拉了拉蘇清的袖子,輕聲道:“老爺……”還未完就被蘇清給打斷了,道:“蘇闕鴦還不給我跪下!”
蘇闕鴦對著眼前的這個父親,早就恨之入骨了。前世就是他把闕鴦往“火堆”裏麵推,不顧闕鴦的生死。還有廢除大夫人,也全是他蘇清的主意。
玉央鸞在一旁煽風點火,道:“老爺,殺了家奴罪該如何?”
蘇清道:“上家法。”
家奴?真以為重生後的蘇闕鴦是吃素的嗎?
“父親明查,女兒冤枉啊。”闕鴦抬頭看了一眼蘇清,繼續道:“父親,今日一早有人在女兒藥碗內下毒,後來女兒叫了那老媽媽來,本想讓父親處置的,誰知道那老媽媽為了保護幕後之人自己撞柱子自盡了。”
蘇清聽候皺了皺眉,道:“此話當真?”闕鴦連忙俯下身子,道:“父親若不信,大可去女兒房中查看。”蘇清一聽,道:“那便去看看吧。”
一行人一起走了出去。玉央鸞走在最後麵,轉眼瞪了她的貼身侍婢冷香一眼,輕聲道:“沒用的東西,連個十二歲的少女都治不了,我留你何用?”
冷香顫抖著聲音道:“奴婢知錯,請夫人饒恕。”
不久,一行人來到了闕鴦的房間。身邊都是鮮血的味道,那具屍體早已發涼僵硬。闕鴦端過那一盆蘭花,道:“父親你看,連花吃了都瞬間枯了。”
玉央鸞看了一眼那盆花:“這花都快粉碎了,想必是大姐找了一盆放了枯死了好久的花來蒙騙我們吧?”
闕鴦緩緩道:“二姨娘得這是哪裏話,我怎麼會騙父親呢。”
蘇清是看了又看聞了又聞,都查不出有什麼東西,於是叫人去請了大夫過來。經大夫一驗,自然真相大白。裏麵的毒是碎骨灰,幾之內就可以將人的骨頭風華變硬,再粉碎。
玉央鸞見在這是討不了好了,又連忙道:“老爺,那具屍體……”
闕鴦見縫插針,道:“父親,那個老媽媽是二姨娘身邊的人,是二姨娘想害我。”
玉央鸞聽了這話連忙跪下:“老爺冤枉啊。”
蘇清走過玉央鸞的身邊,徑直走到那具屍體。定睛一看,果不其然,是玉央鸞的貼身老奴。玉央鸞跑過去一看,徹底慌了,道:“媽媽今一早還好好的,怎麼會?”蘇清一個巴掌拍了過去,道:“你就這麼見不得闕鴦好嗎?來人啊,將二姨娘拉到後院!”
玉央鸞一聽,急忙道:“老爺不行啊,妾身已經有孕,後院實在不是養胎的好地方啊。”
闕鴦細想,永德八年,二姨娘並未懷孕過,而是永德九年懷的孕,道:“父親,這種事情還是找大夫驗一下的好。”
大夫把了把脈,玉央鸞確實有孕。闕鴦一想:“哈,這提前了一年肯定還是個死胎。”
對於這個孩子,闕鴦絲毫不怕,三個月後,玉央鸞夜間肚子會劇痛,後來生下的是個男胎,但也是個死胎。你們,一個沒有一絲生機的孩子可以對闕鴦弄出多大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