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騰的站起來回房,父親看著她急衝衝的背影日有所思,肖語一心撲在花月塵的事情上沒有注意父親的表情,她按住手鐲上麵的紫花,默念花月塵三次,過了好久花月塵沒有出來,心急如焚,二話不說拿起手機鑰匙和錢包就往外麵跑,一邊跑,一邊說,“爸媽,我A市有事,我先走了,過幾天我在回來拿東西。”
她不等父母回答都跑的不見人影了,還好是中午人流量少,肖語很快的到了火車站,A市和B市沒有來往的飛機,她隻能做高鐵,高鐵雖然快,但也需要兩個小時,肖語坐在高鐵手不停地顫抖,她恨不得有雙翅膀回過去,自己怎麼那麼粗心大意,明知道他害怕雨水,肖語恨恨的錘了自己一下,“一定不會有事的,否則我不會原諒自己。”
終於在肖語的祈禱下,車到站了,她一出車站口看到傾盆大雨,雨水都淹到自己的膝蓋,她發瘋的往外麵跑攔車,豆子大的雨點砸在身上絲毫不感覺疼痛,她不顧紅綠燈,直接走到一倆車旁邊,掏出身上帶的一千塊錢對司機說,“我求你把我送到淮河小區,拜托,拜托。”肖語淚水滿麵的說。
司機看她可憐兮兮的這樣,動了惻隱之心,連聲說好,肖語坐在車,司機以最快的速度開到淮河小區。肖語在司機還沒有完全停好車,就飛快的跑下去,直奔樓上。
肖語一邊開門,一邊大喊花月塵的名字,她快速的衝上陽台,看見,仙人掌的花盆裏滿滿的都是雨水,仙人掌整個都焉了,她二話不說,直接把花盆裏的水倒掉,把仙人掌放入衣服裏暖,過了半刻,她看見自己濕漉漉的衣服,大哭,“花月塵,我怎麼辦,我如何幫你,對不起,對不起,她一時沒有了主意,整個人不知所措。”
半刻,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冷靜,冷靜,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拍了拍胸脯。
冷靜下來的肖語顫抖的把仙人掌抱入客廳,把所有的門窗關好,打開空調,調到高溫。她有拿起吹風機開始一點一滴的吹仙人掌上的水珠,過了半小時,仙人掌上麵的水幹了,她動作溫柔的吹花盤裏的泥土,泥土半幹的時候,她把手放在手鐲上的紫色,默念花月塵三次。剛念完,花月塵就出現了,他整個人如在水裏泡過一般,白色的袍子緊緊的粘在身上,整個人往肖語身上倒去,肖語接住他的時候,他氣息細弱說,“你終於回來了,就暈了過去。”
肖語大叫,“花月塵,花月塵,你怎麼了?”
看他一直沒有反應,就把他放在沙發上,肖語拿著毛巾和浴袍出衛生間裏出來,她不停的給他擦臉上的水滴,他身上的衣服一定要脫下來,不然他會很難受,可是,肖語看著濕漉漉白袍幾乎透明,躺在沙發上的花月塵,肖語大罵自己,“你羞澀了屁啊,你是不是挺女漢子的,不就是不扒他衣服嗎,你也不吃虧,這都做不到,你不如撞死呢?”
肖語咬了咬牙,三下五除二,就幹淨利索脫了他的上衣,快速的給他穿上浴袍,然後閉上眼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他的腰上解開腰帶,開始扒褲子。手不小心碰住那個部位,臉刷一下紅了,一咬牙把褲子抽了。肖語安慰道,“還好沒有人看見....”然後把他頭發上白玉的簪子抽掉,拿起吹風機開始吹他的烏發,肖語蹲在沙發旁邊,手指輕輕的穿梭他的三千青絲,吹了一個小時他的頭發終於幹了,烏黑的長發襯托他的臉更加的白皙,有一些病態的白,白的透明。
肖語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燒,才安下心來。她看了看自己還是一身狼狽的濕衣服,就把身上的衣服換了一下,開了空調的房間溫度越來越高,她看著花月塵的一眼,他的臉頰不似剛才那麼蒼白,反而有了緋紅色,肖語又摸了摸花月塵的額頭,有點發燙。肖語扶起花月塵回到臥室,給他把被子蓋好。當肖語要去客廳給他拿藥的時候,花月塵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嘴裏嘟囔著,“不要離開,不要離開,冷,冷,好冷。”
肖語安慰他,“我不走,我給你拿一下藥,一會兒就回來。”
花月塵沒有鬆手,反而緊緊的抱著她的腰把自己的頭埋在她的腿上,肖語看著孩子行為的花月塵哭笑不得。她坐在床上用被子緊緊的裹在他身上,然後不停的輕輕拍打的花月塵的背,不一會兒便安靜下來。
肖語看著安靜睡去的花月塵,開始掙脫的臂膀,她越掙紮他抱的越緊,肖語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有掙脫掉,她氣喘籲籲的看著他,吐糟到,“累死老娘了,沒想到生病還那麼大的力氣。”
肖語很無聊,尤其是看著睡得香甜的花月塵更無聊,她開始一點點的玩著他烏黑發亮的頭發,一會兒把他的長發編成辮子,一會兒盤成一個髻,一會兒給他紮成馬尾辮,肖語看見不同樣子的花月塵笑出聲來,然後她從褲兜裏掏出手機不停的給他拍照,玩的不亦樂乎。肖語一邊玩著他的頭發一邊聽著外麵嘩啦啦的雨聲,看著睡著的花月塵,一天忐忑不安的心莫名安靜下來了,自己好像和整個世界與世隔絕,隻有這個屋子,這片安寧,才是自己所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