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廝似乎不太樂意晨梓隻是通紅著臉,特意一蹦一跳的走向地牢,使得晨梓本就脆弱的身體搖擺不定。
“嘿,姐兒,叫聲爺爺,我就對你好點。”看著快到地牢,而晨梓還是半分服軟的意思都沒有,那廝有些著急了,難得碰上一個樂子,連什麼玩都不知道,多掃興。
“我爺爺是第四十四任妖皇,你是什麼東西?配嗎?”晨梓想起了穿越前那個族老,他把自己養大,比親爺爺還親,怎麼能隨意詆毀?但現在礙於身份,隻能用“第四十四任妖皇”來堵住廝的嘴巴。
那廝看著晨梓的眼睛,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又不服自己會被階下囚嚇到,罵罵咧咧地喊著,不過倒是沒有再一蹦一跳了。
地牢很快就到了,陰暗潮濕,蟲蛇遍布,一切能想得到的貶義詞幾乎都可以用上。
這鬼地方連廝都不願多待,隨意找了個空地方把晨梓一丟,急忙跑開了。
晨梓被重重地摔在地上,枷鎖正好磕在肋下,使她疼出了幾滴眼淚,也咳了一口血。此時的晨梓就像一個破碎的布娃娃。
一個人在地牢裏待了許久,眼淚不再隨意滴下了,因為每一滴水分在沒有補給的狀態下都顯得異常珍貴。透過狹的窗,晨梓知道,已經過去了整整一一夜,任憑她怎麼受傷,怎麼叫喊,都沒有人理會她。
“這是……被遺忘了?”她自嘲道,一一夜滴水未進,讓晨梓現在連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一切行為隻在大腦中演變,“罷了罷了,若是我就這樣死了,也是我命中注定,反正這條命本來就是撿回來的,再丟了也沒什麼。”
隻是,為什麼這麼不甘心呢?真的好不甘心啊……真的……真的……還什麼都沒做……
晨梓在幻想中暈過去了。
晨梓因為饑餓從昏迷中醒來了。
晨梓暈過去了。
……
周而複始,晨梓的身體在一的軟折磨中真正破碎了,嘴唇因為太久沒喝水而變成了黑紫色,厚厚地黑眼圈蓋在了眼下,蓬頭垢麵,衣衫襤褸,早已看不出任何妖皇的痕跡。
衣服上好的料子成了晨梓此時狀態最好的諷刺——任你身份再高貴,你輕視了他人,成王敗寇,你已經過去了。
一隻青色的鳥兒從窗一跳一跳的走了進來,身後是一個幽靈一般的身影。
“主人,我來了,你還好嗎?”
“莫,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