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乃伸出手,將被子往下拉了一些,露出了頭。
她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臉色也變回了之前那樣,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孩子被抱走了,她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她哭,隻是宣泄一下情緒。一念,在她的心中始終是一個汙點,無論那是不是她的孩子。
櫻乃曲起腿,用手抱著,頭扭向一邊,看著窗外喧囂的都市。
眼裏看著這個繁榮的城市和在街道上行走的人,不禁想,這麼大一座城市,為什麼連自己的容身之所都沒有?自己生活在城市裏,卻從來沒有融入過城市裏。
前路迷茫,她,不知該何去何從。
她就那樣保持著那樣的姿勢坐了一夜,也想了一夜。她在想,當初離開日本,為的不就是要忘記他嗎?現在身處異國他鄉,還是無法忘記他。她想逃避,她認為自己沒有那個勇氣去麵對,可現在她連自殺的勇氣都有了,又何談懦弱呢?
她想忘記過往,忘記故人,又何曾想,如果過往能輕易忘記還會被稱為過往嗎?如果故人真的那麼容易被遺忘,那根本不能稱之為故人。
上午九點,櫻乃辦理了出院手續。
她帶著些許的行李去了機場。
和電視中的劇情一樣,司徒涵在櫻乃走後來到了醫院。
他看著空無一人的病房,心裏微微有些刺痛,嘴角仍勾起一絲笑意,輕聲道,萱,這次,好好做回真真的你吧。這次沒有什麼事累贅了。
櫻乃盯著手中的機票,她有些迷茫。
不知前路在哪,不知為何而離。一次次的逃避,一次次的離別,她想她應該讓關心她的人失望透了。
她在心中默念道,司徒煊,你也該麵對了。你有自己的理想,有屬於自己的人生,這次離別給雙方一些時間,好好的麵對現實。
從這一刻開始,她就是司徒萱了。
告別了過往,從新開始一段新的人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