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母聞言視線又是轉向廚房,本來心裏的諸多算計,現在也沒什麼心思繼續問了。
楊紫回來了,在門口遇到的時候,她是覺得有些荒誕的。
過去發生的一些事情,在她看來,楊紫還能夠放下,甚至心平氣和的與他們同在一處,真不知道她是不在意了。還是太在意了,所以希望大家都不好過。
她的熱情散了,幾個人坐在那就顯得非常的尷尬。
sonne幾次想要再拉起氣氛,都沒能成功,心裏有些失落。
好在楊紫沒多久就將飯菜端上了桌,幾個人圍在桌上吃著飯,心思各異。
首都這幾天,並不安寧。丁海甚至被鬧得失眠好些天了。
一大早,他就頂著一雙黑眼圈進了公司,一路上許多公司職員,都憋著笑打著招呼。
他平時為人比較不拘小節,公司上下也就都知道他人比較隨和。所以嘲笑起來就有些肆無忌憚。
他已經頂著這樣的目光好幾天了,想到家裏那一位,他無奈的歎了口氣。
自從上次從顧遠那得到消息,便隻想著馬不停蹄的給媳婦送去。
誰知道這有時候做事就是不能衝動,媳婦這兩天跟瘋了一樣,又是激動的大哭,還沒等他去安慰。又一個人在那笑,從早到晚電話都是不離手的。
他已經被踢出臥室好幾個晚上了,沙發太硌人,連覺都睡不好。
他鬱悶的坐上電梯,沒精打采的上了總裁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看到坐在電腦前的人,他更加的認命。
離了家,現在又跳進另一個火坑。
顧遠正在電腦前看著文件,時不時的動筆簽一兩個,或者敲擊一下鍵盤。
這兩天,他幾乎就是家裏公司兩頭跑,除了接手公司的那幾年,他就沒有見過他這麼拚的時候。
丁海真說不上現在的心情,他覺得顧遠這些天的表現就像是一台機器,正在瘋狂的運轉著,就差臨門一腳就報廢了。
說實話,作為這麼多年的兄弟,心裏不心疼,一定是假的。
他走到沙發旁,絲毫沒有形象的癱到上麵,閉上眼想要休息休息。
顧遠解決掉最後一份文件,將手搭在桌上,看向他的方向。
丁海現在眼底有著濃濃的青色,一點也沒有以往的得意洋洋的風流樣。
顧遠眉頭一挑,他起身朝隔間走去,邊走邊解開襯衫的袖扣,將袖子挽起。
丁海被他的弄得聲響驚得醒了過來,看著他的動作有些納悶。但顧遠進去後不久,隔間就傳出一陣咖啡的濃香。
他從沙發上坐起來,翹起腿,垂著頭,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顧遠從裏麵出來時手裏拿著兩杯咖啡,他遞給丁海一份。
坐到他的對麵,顧遠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似是不經意的問:“她最近有什麼消息嗎?”
丁海接過遞來的咖啡,同樣喝了一口,熱乎乎的,舒服的頭皮有些發麻。
他一隻手搭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道:“還以為你不會問了呢?”
他真的這樣想的嗎?當然不是!他隻是故意這麼說的而已。他可是自得到消息,就馬不停蹄的去查了個徹底。就等著他來問,想到這,他意味不明的瞅了顧遠一眼。
沒想到他能忍到現在才問,不過也是極限了。
顧遠全盤收下他別有深意的打量,指腹摩擦著一下杯口。並不回他的話。
丁海嘴角直抽,這家夥就喜歡玩這種該死的調調。偏喜歡對著他來耍。
“前幾天剛回來,你已經知道了。據說會留在德景,目前正在z市。”丁海敷衍的說了兩句,就是看不慣顧遠那作風。
不要以為,他不知道那個人帶回來個男人,雖然隻是同學,可人家那是狂追猛打啊!
顧遠聞言,果然緊皺著眉,不耐的看了他一眼。
丁海喝著咖啡,忽視他帶來的壓迫感,語氣裏帶著幸災樂禍的味道:“你這麼緊張,是因為想要再次追回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