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木歆轉過頭來,看著一襲大紅絲裙領口開的很低,露出豐滿的胸部,麵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滿頭的珠在陽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看起來感覺總是那麼和善,但是實則卻是一個蛇蠍女子。
不,不能說是蛇蠍女子,她的狠毒,區區蛇蠍,又怎能與之比較呢?
身後赫然站著少說也有二三十個女子,修為皆在地靈四階低期以上,打扮的極其妖豔。楊木歆看著這群人,有那麼一瞬間,還以為自己還有小姐露餡了。但,後來轉念一想,每次有什麼事,天月都在天月院裏設置了結界,隻要有人靠近,結界就會向天月發出警報。
所以,若是說她們被發現了是不可能的。
不管怎樣,禮還是要做的。楊木歆遵從天月的之前對她的命令——隱藏實力,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許使用一絲靈氣。
楊木歆跟了天月這麼長時間,也學會了一些演技,楊木歆裝作五年前,她和她真正的小姐還是廢材時的模樣。一臉膽怯的向對麵的人行了一禮,怯生生的說:
“瑾姨娘,不知您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啊?”
對麵站的那個女子就是現在丞相府的女主——瑾萱。她原來的名字並非是瑾萱,她曾是醉花樓的書寓,也就是青樓裏麵等級最高,賣藝不賣身。
年輕美貌、氣質高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同青樓之間的競爭,關鍵看書寓的水準,高低立判,屬於“行業地位的標誌”,也可看做是品牌資產。通常青樓的大堂中設有“才藝表演區”,書寓則坐於其上,或玉指輕飛、或紅袖飄舞,而客人則圍坐一旁,飲酒自樂、擊掌而和。
而當初,天月的娘親歐陽嫿禕剛死三天,軒轅虎威就將瑾萱以正妻的規模迎娶了。
之後,楊木歆和天月地位一落千丈,每天過著連下人都不如的日子。每天就給一頓飯,而且,要麼別人吃剩下的;要麼就是已經餿了或壞了的。從來都沒有吃過一頓好的,這才導致原來的那個軒轅天月被打了幾下就一命嗚呼了。
“你說誰呢?誰是瑾姨娘?我家夫人可是老爺的正妻。”後麵一名婢女像一條瘋狗一樣對楊木歆說。
楊木歆一聽,本想發作,但是一想到天月的命令又不得不裝成以前的樣子,楊木歆裝作唯唯諾諾的樣子對那名婢女說:
“可是,老爺的結發夫妻是我家夫人,驃騎大將軍啊。”
“哼,就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家夥啊!就她還敢與我家夫人作對,她到配!”那名婢女一臉的輕藐的說,而最後的那聲“配”,她故意把吐沫星噴到了楊木歆的臉上,楊木歆到時躲了一下,但還是挨到了一點。若是都躲過去的話,如此敏捷的身手到不像是一個廢物的丫鬟該有的。
“嗚。”一聲悶哼過後,剛剛那個還飛揚跋扈的婢女已經到閻王爺那報道了。誰都沒有注意到剛才有一道銀針飛向了那名婢女,就連楊木歆都沒有注意到。
可是,事實證明,那名婢女確實是死於飛針,她的額頭上有一道細細的孔,卻不見針,回頭一看,那針已經沒入後麵一米開外的樹上了。而那婢女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惹到誰了,也不知道是誰把自己殺了。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件事情太過於突然,就連那婢女死相都是眼睛睜得圓圓的,還是那幅罵楊木歆時的樣子。
寒光一閃,一道銀針劃過瑾萱的眼前。卻未曾上到瑾萱一根汗毛,而是擦著瑾萱的耳根子滑過去。可曉而知那人的功夫到了怎樣的一個境界了。
瑾萱看向銀針的源頭,卻發現一名女子正站著天月院的屋頂上,眼中的怒火已經說是可以燎原了。
而她雙手環胸,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那是因為她的周圍竟然凝聚了無數根由靈氣凝聚而成的銀針,寒光淋漓。猶如地獄刑場。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個回事,就見那女子未動一分,但是周圍的銀針卻不約而同的發射向下麵的眾人,卻唯獨忽略了楊木歆。楊木歆清楚的感覺到那些銀針劃過耳邊的時的由於速度太快而刮起的風,別人不知道那女子是誰,但是,楊木歆知道,她知道,那名女子就是她家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