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麼？”宮虞汐納悶的看向天月。
“難不成我還忘記過什麼？”
天月神色暗了幾分：
“你……五年前……”
“停停停，我不論是五年前還是十五年前，我一直都是暗月門的大小姐，你可別想拖我下水！”
天月譏諷一笑：“拖你下水？”
宮虞汐一驚：
“是啊！你，你這種人，我就不信你沒有惹禍？”
“我惹禍是我的事，與拖你下水有何關係？”天月覺得宮虞汐的言行真的有點……可笑！
“莫不是……你知道些什麼？”
“我，我，我能知道什麼？我連你是誰我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什麼呢？”宮虞汐瞬間慌亂，語音紊亂。
天月挑眉：“你不知道我是誰？”
“是啊！你又不是我祖宗十八代，也不是什麼高手，我怎麼可能知道你？”宮虞汐平複了心情，理所當然的說道。
天月納悶：“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高手呢？說不準我就是一個隻聞其名，不見其身的隱世高手呢？”
宮虞汐聞言，滿臉不屑的說道：“得了吧，你當我三歲小孩啊！就連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你的。”
“哦？這是為什麼？莫非……我很有名？”天月壞笑著。
“廢話，誰不知道你……”
“我怎麼？”
天月看著宮虞汐突然僵住加懵的臉覺得有點……搞笑：
終究還是涉世未深的孩子啊……
“你，你，你，我……得了得了，我承認我知道你誰。但是，我對你的事情是一概不知的！”
宮虞汐說完看向天月，見其隻是笑而不語，有些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噗。”天月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宮虞汐瞪了天月一眼。
天月挑眉看向宮虞汐：
“你父親沒有告訴你，該如何做一個合格的間諜嗎？”
宮虞汐迷茫：“間諜？”
“就是你們口中的諜者。”天月意味深長的看著宮虞汐。
宮虞汐心下一驚：“你是怎麼知道的？”
天月靠近宮虞汐，指著她的心髒說道：
“‘她’告訴我的。”
“‘她’？你什麼意思？”
聞言，天月又逼近宮虞汐幾分，與宮虞汐四目相對。
“你知道嗎？我從來都不是個好人，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宮虞汐隻覺得有一陣壓迫感襲上心頭，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語落，宮虞汐神情上浮出一陣精神恍惚。
天月見此，收回指著宮虞汐心髒的手向後退了幾步，卻轉即感到領口一緊。
天月又被宮虞汐拽著領口拽了回去。
“你這個惡魔！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為什麼……”
天月看著“宮虞汐”這幅惡狠狠的模樣，眼眸裏除了一片冰淵外，再無任何感情。
“宮虞汐”看著天月冰封的眼眸，眼裏的怒火逐漸消失，剩下的隻有淒涼與禿廢。
“嗬嗬，我第一次見你，你就是這幅模樣……冰冷的樣子與世界都格格不入，卻又是那麼耀眼……”
說著，“宮虞汐”抓著天月的手滑落，癱坐在床上。
天月後退幾步，雙手環胸看著她：
“你想表達什麼？”
“宮虞汐”抬頭，眼眶裏充盈著水霧：
“五年前……你真的不記得了？”
“不記得。”天月的神情異常平靜，眼眸裏更是古井無波。
“宮虞汐”震驚的看著天月，呼吸有幾分急促，神情有幾分心碎……
“宮虞汐”隻覺得天月的話像是一把利刃刺入他的心頭，毫不留情……
“忘了好，忘了，一切都灰飛煙滅……”
“宮虞汐”喃喃自語，像是一個破碎的木偶一樣，雙眼無神。
卻轉即又咬緊下嘴唇，皺眉忍住淚水，不讓它淌出：
“隻是……當年的一切，我所做的一切……又算什麼？”
說完，一滴清淚像是失了控製一般順著“宮虞汐”的臉頰滑下。
天月看著那滴眼淚，覺得分外刺眼，鬼使神差的將它擦去：
“有什麼可哭的，過去在刻骨，終究也是回不去的，回憶再無法忘卻，也終究隻是回憶，人，是要向前走的。”
“宮虞汐”淒涼一笑：
“你不懂……”
語落，“宮虞汐”便頭一歪，昏倒過去。
天月看著倒在床上的宮虞汐，深邃的眼眸，讓人根本猜不透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