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蕪脫掉那個八厘米的高跟鞋赤著腳走過了客廳,關了燈的房間裏隻有巨大的落地窗透進來的淡淡月光。簡蕪熟練地走進浴室洗澡然後上床睡覺,可是今夜注定不是一個好眠的夜晚。

早上看見的那一條新聞一直一直在腦子裏麵滾動著。

“天王韓易涼天後蘇婭婧兩年留學強勢歸來。”那個播報員的麵容聲音簡蕪都不記得了,隻記得在他背後的那個大熒幕上麵那一對看著十分登對的男女攜手在機場裏殺出重圍坐上了保姆車。

簡蕪本來今天晚上還有其他的戲份要拍的,可是導演看著簡蕪今天已經吃了太多的NG就明白大概是狀態不太對便讓她先回去了。簡蕪簡直是恨透了這個會被別人擾亂節奏的自己。在這寂靜的夜裏,門鎖轉動的聲音顯得尤其的清晰。

進來的人同樣也是沒有開燈,輕手輕腳地洗完澡躺上床攬住了簡蕪。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簡蕪淡淡地說道,按照他告訴自己的時間他早回來四天。那個人閉著眼睛,手指摩挲著簡蕪的手指關節:“我想你。”

簡蕪偏過頭去吻他。本該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時刻,被一陣鈴聲打斷。簡蕪伸手去夠自己的手機,快要抓住的時候卻被那人將手抓了回來,那人聲音低啞:“不要管。”

簡蕪想著兩個人分開也有那麼長的時間了,就地不再管那悅耳的手機鈴聲。或許在這個時候就是應該要有這樣的溫情,來讓自己忘記那些讓自己混亂的東西吧。

第二天早上簡蕪醒過來的時候,床上的人已經不見了。簡蕪略微地有些失望,她想要有一個人能夠在她早上晨起的時候陪在她的身邊。簡蕪望著這兩個人製造出來的混亂,微微地有些迷茫。

楚戈剛剛走進房間的時候就看見這個平時很有靈氣的姑娘呆呆地坐在床上。他已經和簡蕪在一起兩年了,看過各式各樣的簡蕪,但是這是第一次看見這個剛剛起床的呆呆的簡蕪。楚戈拉出笑容,這是不是代表著他已經又接近了最真實的那個簡蕪又近了一步?

楚戈走到簡蕪的麵前,微笑道:“懶豬,去拾掇拾掇來吃早飯了。”

簡蕪有些愣住,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陪了自己兩年的男人。“能一直都在我身邊麼?不讓我早上起來是一個人,讓我有一個人可以說晚安可以麼?”

楚戈走近,深邃的眼眸看著這個女人:“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簡蕪站起來,深吸一口氣:“楚戈,我很清醒自己……”還沒有說完的話由於楚戈突如其來的緊緊的擁抱而打斷。

楚戈的手掌摩挲著這個女人的頭發:“簡蕪,我不會放開你的。你,是我的。”

簡蕪一直到片場還維持著這份聽到楚戈的承諾的喜悅的心情。所以,簡蕪的每一條戲基本上都是一條過的。

可是這樣的好心情並沒有維持太長的時間,因為在中午片場休息的時候有大批的記者開始湧入。他們都是衝著簡蕪來的,當年簡蕪一開始進入娛樂圈的時候的伯樂就是韓易涼,甚至在當年兩個人來鬧出了緋聞,然而著一次韓易涼的回國,敏銳的記者自然是不會放過簡蕪的。

記者們的問題一個比一個辛辣,每一個都想要得到讀者們想要看到的信息。簡蕪示意自己的經紀人不要驅趕他們,隻要安靜下來。

等了一會記者們漸漸安靜下來了。

簡蕪對著鏡頭微笑:“大家都知道我一開始出道的時候,是韓老師帶著我的。我一直十分感謝韓老師,要是我沒有遇到他我想我也不會有今天的名氣。他是我很敬重的一個前輩,對於他的回國我感到由衷的喜悅。但是各位若要說我和韓老師有什麼的話,這個……”微妙的停頓之後,簡蕪繼續道,“我想我的男朋友會吃醋的。”

在場的記者聽到這樣的話自然是一片嘩然。等人群再次安靜下來的時候,簡蕪淡淡道:“我的男朋友是圈外人。如今我隻能告訴大家這個,因為這畢竟是片場我等會還要拍戲。不如等這部戲完了之後,我來開一個記者招待會好好給大家一個解釋,如何?”其實簡蕪爆出自己有男朋友這個消息足夠去做一個新聞了,記者朋友自然也就放過她,紛紛散去。

接下來的戲份簡蕪拍的越發地順利起來。

簡蕪今天的戲份已經全部都拍完了,在開車回家的路上,簡蕪路過了超市,遲疑了一下簡蕪還是去超市的地下車庫停了車。

拿起在一邊的大墨鏡卡在臉上,簡蕪走進了超市裏麵。

楚戈打開了家門,看見了在鞋櫃上麵的鑰匙就知道簡蕪如今已經到了家了。想到今天早上那個女人說過的話,楚戈的唇邊溢出微笑。他等了兩年終究還是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