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應該如何和楚戈說明,她或許是一開始就做錯了。她是可以讓楚戈陪著她一起過來的,畢竟她是楚戈的妻子。撥打出去電話卻是無人接聽。簡蕪心中微妙地有些不安,但是這一切都被所有的娛樂記者弄得拋之腦後了。

簡蕪已經很小心地從後門進入了卻沒有想到依舊碰到了娛樂記者。他們全部都蜂擁而至將話筒放在簡蕪的麵前,深怕少聽到了一點點訊息,少了任何一個訊息點。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你不是應該和楚少正在度蜜月麼?”

“你到底和韓易涼是什麼關係?”

“嫁給楚少是否隻是利益關係而您和韓易涼才是真愛?”

“請問你是否知道韓易涼先生是為什麼出了車禍?”

這是第一次,簡蕪一個人獨自麵對如此多的記者,他們在簡蕪看來就好像是一個又一個妖魔,他們瘋狂地將簡蕪壓迫在車門上。他們沒有一個人給簡蕪說話的機會,隻有瘋狂地提問。他們一個又一個重複著說“請給我們和觀眾一個回答。”可是那樣紛擾地提問裏麵其實簡蕪一個問題都沒有聽見。

“您的沉默是否默認了您和韓易涼先生的關係呢?”周圍的閃光燈全部都是對著她的,刺得她眼睛一陣又一陣地疼。一束更加亮的光線照在所有人的身上。在不遠處停著一輛車子,開著車子的大燈,所有人都拿手擋著自己的眼睛。車燈被關了,從車上走下來的男人穿著筆挺的西裝,走向簡蕪的身邊。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楚戈!

“我以為關心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情。”楚戈根本沒有給任何記者說話的機會,走上去拉住簡蕪。

“這是怎麼了?”楚戈的手覆上簡蕪的臉頰,上麵有一塊已經紅了。大概是剛才在記者們瘋狂提問中,有記者不小心戳到了她的臉上,她在那樣的混亂裏沒有什麼感覺,現在被楚戈提起,好像真的很痛一樣,微微地皺了眉頭。楚戈眼神犀利地掃過了每一個人的臉龐,所有的記者被這樣的氣勢嚇退了一步。楚戈抿了抿嘴唇,在所有人的視線裏麵,環抱著簡蕪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剛關上,楚戈就鬆開了手。按好了樓層,簡蕪和楚戈就這樣站著,誰也沒有先出聲。

簡蕪咳嗽了兩聲,揣摩了語氣:“韓易涼出了車禍,喬若給我打電話說他也許就快要死了。我很擔心,畢竟……”

楚戈打斷了簡蕪的話,認真地看著簡蕪:“簡蕪,這是最後一次。”

電梯門打開,門口站著的是喬若。喬若看見了是兩個人,先是一愣然後拉住簡蕪便走向了病房:“他還是在昏迷,醫生說如果明天早上他還沒有醒過來也許就再也醒不過來了。”簡蕪所有的思緒都被喬若牽扯著,根本沒有注意到應該在身後的人已經離開了。

簡蕪,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縱容,最後一次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