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易涼,你一直認為我是在你出道之後才知道你的。其實不是的,我第一次見到你是在醫院裏,或許你已經不知道了吧……”
那一年,簡蕪才19歲。簡蕪穿著土氣的衣服坐在醫院的門口,那個時候她的父母才去世。不是,是她的母親和她的養父才去世。
母親在還有一口氣的時候讓簡蕪到自己的身邊來,告訴了簡蕪,她是夏家的孩子,讓她去“夏氏”找人。可還沒有說出要找的那個人的名字,她的母親就死在了她的麵前。她在被通知了她的父母發生了車禍,從坐車來的路上直到現在一直在哭,她的眼淚洶湧而澎湃。從小到大父母對她的點點滴滴的好全部都湧上她的心頭,她哪裏想要管自己是誰家的孩子,她隻想要自己的父母,她當時是多麼希望有個人來告訴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夢。
“夏諾,你聽我說……”
“有什麼好說的?”夏諾甩開了韓易涼的手,“難道玩大了女人的肚子的人不是你?”夏諾聽都不聽韓易涼想要解釋的話語,就直接甩手走上了自家的車子。如果那個時候夏諾停下了腳步,大概所有的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吧。但是畢竟隻是如果。
夏諾甩手走了,留下來韓易涼。韓易涼看見這一邊哭得可憐兮兮的小丫頭片子。
韓易涼就覺得這個姑娘雖然土氣但是還是算得上有幾分姿色的。當年的韓易涼在藝校裏麵算得上是一個相當玩的開的主,也相當的能玩。看見了漂亮姑娘是一定不會放過的。
“你怎麼了?哭得這麼傷心?”韓易涼遞過去紙巾,“這麼漂亮的臉蛋上麵可不適合有淚水。”
身邊沒有一個人安慰的少女突然後這麼一個人走過來安慰她,她把父母雙亡的苦楚還有最後發現自己不是他們的孩子的心酸一股腦全部說了出來。
其實韓易涼當時根本就不關心這個姑娘再說什麼,腦子裏麵轉著的全都是如何泡這個姑娘,聽到她說她的父母都去世了,便說道:“我的孩子也剛剛去世。”這麼說完全沒錯,他的孩子的確正在死去,不過是一個沒有成形的孩子。頓時簡蕪就覺得眼前這個人是和她同病相憐的人,可是眼前這個人是那麼堅強。
“你看,我們遭遇這些,但是我們的生活不是還是要繼續麼?”韓易涼索性用自己的手去擦簡蕪臉上的淚水,“生活要繼續,我們就應該堅強不是麼?你的父母希望的是一直這樣哭麼?你的父母肯定是希望你能夠堅強,在沒有了他們依舊能夠很好的走下去不是麼?聽說親人的眼淚會阻攔住人們投胎的路,你希望你的父母一直做世間的遊魂麼?”
簡蕪覺得這個人說的對,擦去了臉上的淚水,雖然她的心裏麵還是很難過,還是很想哭,但是她不想擋住父母的投胎路,希望告訴他們自己已經長大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韓易涼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來了,是孩子的母親。
估計現在打胎手術已經做完了,畢竟人家也是因為他,他總要去一下的。可是他有點不舍眼前的妹子,便說道:“你能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麼?我是想說,你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可以找我,可是我已經不記得我的電話號碼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