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中國的時候,簡蕪的那還裏麵全部都是楚戈那樣絕情的臉,簡蕪離開意大利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和楚戈說上一句離別。最後簡蕪是從餐廳的後門離開的,根本就沒有再看見楚戈。

和楚黛玩著,身邊的舒雅似乎一直想要和簡蕪攀談些什麼,但是簡蕪倦倦的應答之後就沒有說什麼了,舒雅聽著語氣也沒有多問些什麼。於是楚黛玩好之後簡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麵。躺在床上的時候,被傷過的心,還有身體的疲憊使得簡蕪進入到了深深的睡眠裏麵。睡夢裏麵全部都是當年和楚戈在一起的溫馨的場景,夢醒來的時候,被厚重的窗簾擋著,簡蕪根本就分不清楚現如今是白天還是黑夜。也有點不知道今夕何夕。

簡蕪拿起了在桌邊的小鬧鍾,上麵的時間快要指向七點。去拉開了窗簾才發現現在是晚上的時間,夕陽西下的時間。

夕陽下麵的人影被拉的很長很長,簡蕪瞧著那個人的背影竟然還有幾分熟悉,那個雙肩包!那個人竟然是舒雅!舒雅雖說已經是一個已經結過婚的女人了,但是她的骨子裏麵其實還是一個小女孩子,她出門去的時候永遠都是最簡單的學生裝束——背著雙肩包,穿著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腳上一雙簡單的帆布鞋或者運動鞋。

可是,這個時候為什麼舒雅要帶著旅行箱和自己的包出門呢?而且沒有司機的接送,甚至都沒有看見寵溺著她的夏韋一。簡蕪隱約地覺得有幾分不太對勁,也就出了自己房門,看看能不能找到夏韋一。

她才到了客廳就看見了夏韋一坐在那裏,客廳裏麵幾乎算的上是一片狼藉,簡蕪嗅到了空氣裏麵性愛過後的甜膩氣息,走上前去更是看見了沙發上的暗紅血跡和地板上麵的鮮紅的血。

“夏韋一?”簡蕪皺了皺眉頭問道,夏韋一卻像一座雕塑一樣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簡蕪隻得加大了音量卻依舊得不到回應。

簡蕪走到了夏韋一的麵前,問道:“夏韋一,舒雅為什麼會走?”

提到舒雅的名字的時候夏韋一的眼睛裏麵閃現了幾分神色,隨後又極快地暗了下去。之後就如同回過神了一樣,淡淡道:“走了。”

“走了?”簡蕪看著夏韋一,覺得自己根本就看不明白這個人。簡蕪第一次聽到夏韋一的名字的時候,伴隨著的是他手起刀落地解決了夏家的幾個覬覦夏家財產的鼠輩。第二次聽到夏韋一的這個名字的時候,簡蕪知道的是他當上了夏家的家主,處理掉了所有的競爭者。那個時候,簡蕪對於夏韋一這個人的唯一的想法就是心狠手辣,甚至在她的心裏麵他都覺得夏韋一是一個沒有心肝的人。之後的時候,簡蕪就是第一次見到了這個在傳說中的男人,這個似乎是薄情的冷麵的男人。

但是那個時候看見夏韋一之前得到的是夏韋一的照顧,然後見到了夏韋一的親情然後又看見了夏韋一的愛情,還有對於她的照顧。在這段時間裏麵他幾乎忘記了他曾經也是一個讓她覺得可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