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訂一張回中國的飛機票,越早越好。”楚戈冷冷地吩咐著,站在陽台上麵看著意大利的華麗景色,他又開始想念那個回去的原因了。
那個原因叫——簡蕪。
簡蕪現在應該已經和韓易涼在一起了吧。在來到意大利這樣的一年左右的時光裏麵,他拒絕了一切有關於簡蕪的消息,他害怕自己聽到簡蕪現在的幸福,害怕自己聽到簡蕪離開了自己會更好的消息。就連很早以前幫自己辦理離婚手續的律師給自己打了電話的時候,他都拒絕聽到律師的任何說辭。
他不想身邊有任何能夠讓他想起來簡蕪的人或者物或者事。他總是會害怕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控製住自己,控製住自己不去找她。
他在和林海砂在意大利的這段時光裏麵,多少午夜夢回的時候,看見枕邊人不是簡蕪那樣的心痛心空,想到她也許現在在韓易涼花裏麵的時候更是覺得悲苦。
可是這些所有的情緒也好,愛意也罷,都讓他對她放心不下,她依舊在他的心尖上麵。他不想要她有任何的傷害。
“楚戈,你要回國了麼?”林海砂對著進了門的楚戈巧笑嫣然,“我也想要回去,我都已經好久沒有回國了。說不定好多人都不認識我了呢!”
楚戈看了看林海砂,拿起了在一邊的香煙,又播出了電話,讓那邊的人訂好兩張飛機票。
“你回去做我的特助吧。”楚戈抽著煙,微微地眯了眯眼睛,“我們的關係就停在這裏吧。有人比我適合你。”
林海砂看著對麵那個男人,臉上是一如以往的淡漠的表情,他終於還是和她說了分手。所有的眼淚就在這個時候盈滿了眼眶,洶湧而出。
“你怎麼就知道合適不合適呢?還是你就是自己厭倦了我,你就直說好了,何必要這樣說呢?!”林海砂的眼淚似乎就像是流不完一樣一直都在流淌著,“你說我們不合適,我們究竟是哪裏不合適我改不就可以了麼?!”
楚戈按掉了手上的煙:“林海砂,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沒有忘記過簡蕪。甚至……很多時候我在把你當作簡蕪。”
“我又不介意的!我隻是想要和你在一起而已。”林海砂抓住了楚戈的手臂上麵的衣服,“我隻是想要守著你,你不愛我也就算了,難道連這麼微薄的溫情都不能給我麼?”
楚戈看了看抓著自己袖子的手,然後視線上移到林海砂哀傷的臉上,淡淡道:“隨便你。我永遠都不會愛上你的。”
這句話說的殘忍,林海砂卻因為這樣的一句話而收掉了眼淚。
“你是?”簡蕪腦子裏麵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第一瞬間就想到了那個小時候總是帶著傷痕的少年。
夏衍笑了笑:“沒有想到是這樣讓你知道了。”
簡蕪怎麼都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英挺的男人竟然是當初的那個小小的少年,那個柔弱的身上總是帶著傷的少年。這兩個形象無法在簡蕪的腦海裏麵畫上等號。那麼說起來簡蕪初遇夏衍的時候他們都還是小孩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