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約瑜閔出去玩,除了實在是太忙,有事,瑜閔都是會答應的。
我從沒想過,讓我真正動心的第一個人,竟然是比我大四歲的她。但當我和她在一起時,我往往會忘記了她的年齡,將她當做比自己小的人一般保護。
我帶她去過遊樂園,像電影中的那樣,在過山車上尖叫,在摩天輪上俯視這個城市,並肩坐在音樂噴泉旁喝冷飲。結束時,我還買了一個四葉草的手鏈送給她。然後,親手為她戴上。
我邀請她到朋友家的影碟店看影片,我知道她的性格,就激她:
“敢不敢看鬼片?”
她的一雙眼中有些許的猶豫,遲疑了一瞬,她豪情萬丈地說:“敢啊!怎,怎麼不敢!”
我忍著笑,借了鬼片放。
影碟店的窗簾放下來,一片黑暗,隻有熒熒發光的屏幕,而屏幕上的卻是張牙舞爪的鬼。現在想想,那些特技真的做的很爛,但瑜閔還是被嚇得一雙手扣著椅子的扶手,指關節都泛白了。
整個影片就四五十分鍾,連一個小時都沒到。瑜閔看完後,下嘴唇有淡淡的血絲。顯然是剛剛咬的太厲害了留下的。想起她看電影時那很害怕,但又憋著,絕對不叫出聲,也絕對不像我這邊求助的樣子,我情不自禁的笑了。
她過了半天,都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我有些著了魔般,伸出手,將她下唇上的血絲擦去。她卻像觸電了一般,猛的向後一躲。
她這樣的舉動,讓我有些失落。不過我還是笑著說:“怎麼?把嘴唇都咬出血了,你不會是剛剛被嚇到了吧?”
她一臉的慌亂:“怎,怎麼可能,那種完全不實際的東西,偶怎麼會怕!”
那天回家的路上,她對我說:“章雨,你長得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呢。”
我打趣她:“我這驚若天人的長相有那麼大眾嗎?”
她“呲呲”地笑出聲:“說實話,她沒有你帥啦。不過你們眉眼很像,真的。而且,她也姓章哦~”
我並沒有在意她的那句話,也沒有側過頭,所以沒有看見她談起那個人是特別的表情。我隻是努努嘴:“你也承認我最帥啦?”
“你?”她故意抬高聲調,“我看是你最衰吧~”
我沒有在意的那句話,卻在不久後讓我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因為那個姓章的,和我眉眼很像的,瑜閔又認識的人,是我敬重的哥哥。
當我看見哥哥把她帶回家,是認識她一年多以後。那是她已經從大學畢業了,由於精明能幹,也找到了一份相對穩定的工作。而哥哥,就在前一天對我說想帶我未來的嫂子回家,介紹給爸媽。我還鄭重其事的勾著她的肩膀說:“老哥帶回來的,我一定也會認可啊,絕對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