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驚羽還想再聽，突然一陣迷煙，飄到了帳篷當中。
眼睛一番，暈了過去。
話的侍女進帳篷檢查，“姐，都睡過去了。”
“派人看好，你跟我走。”
“是。”
人來，人去。
屏住呼吸的傾城，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眸中帶著一縷疑惑，“目標，竟然不是我？”
她看出顏飄雪對激光槍的垂涎，故意送上門就是引人前來。
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再瀟灑離去。
沒想到，那顏飄雪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對她下手，而是在迷暈了她們之後就走了，“有古怪。”
擰了一下唐驚羽的鼻子，“別裝了，跟上去瞧瞧。”
“走！”
昏迷的唐驚羽從地上跳起來，眸中哪裏還有半分睡意？
在之前傾城決定混進來的時候，他就明白了傾城的目的，於是配合傾城演戲。
傲慢傻丫頭和一根筋愣子的演技，完美騙過了所有人。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唐驚羽準備動手砸暈堵在門口看著的人，卻發現傾城一手蠟燭一手紙包，那紙裏包著不知名的粉末。
“這是？”
“她們剛剛給咱們下的迷藥，這麼多足夠撂倒這裏的所有人。”
“你！”唐驚羽驚呆，為什麼她們的迷藥會到了傾城的手中？
當然是順手偷的。
當然，傾城沒有告訴他這個答案。
用蠟燭點燃了紙包，“屏住呼吸。”
“唔！”唐驚羽捂住口鼻。
不大會兒，被迷煙席卷的營地，除了篝火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
唐驚羽舉起重劍。
隻要他輕輕地落下，就是一顆人頭落地。
然而……
最終他並沒有落下重劍。
“不是有仇嗎？”傾城微微挑眉，“怎麼不下手？”
“有仇的姓顏的那幾個人，與其他人無關。我雖然恨，卻不會……”唐驚羽的話沒完，就瞧見傾城拿著一把匕首，挨個割斷了昏迷者脖子上的大動脈。
“你？！！”
麵不改色的屠了數十條人命，饒是唐驚羽也看的觸目驚心。
然而，如此還不算完。
丟下了凶器的傾城，輕飄飄的又了一句，“走，去殺顏飄雪。”
“為、為什麼？”唾液分泌過多，一時間吞咽困難，唐驚羽皺眉看向傾城。
“因為我想活！”
傾城一臉坦蕩，目光毫不退讓。
“因為……想活？”
唐驚羽柔軟的內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條鮮血淋漓的道子。
多年來的疑惑，突然間得到了答案。
放過了仇人，他們就會反過來殺你，殺你所珍貴之人。
一如他的娘親，一如他的父親。
如果當初爹娘沒有婦人之仁，那麼他現在是不是還可以擁有一個完美的家？
修煉！
為的是什麼？
不是滿口仁義道德之乎者也，更不是悲憫人感懷全世界。
修煉，為的是可以保護自己所親所愛所敬之人活下去。
修煉！
就是為了保護自己不會被人輕易殺死！
修煉！
就是為了可以保護自己所愛之人可以不受傷害！
修煉！
就是為了能夠——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