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已知道自己的身份低微,就更該謹言慎行才是,今個兒是本王妃不跟你計較,他日若是遇到其他貴人,你還這麼放肆的話,小丫頭,屆時莫說是鄞王,就是更尊貴的人,隻怕也保不了你!”
“民女每日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從未招惹過是非,鄞王那裏也並非是民女癡心妄想,而是王爺自己自作多情罷了,王妃先別急著惱,民女說的是實話,我甚至可以拿我的身家性命向您發誓,從未對鄞王有過什麼非分之想,從前沒有,往後也不會有,反倒是王妃您,應該多和鄞王殿下溝通溝通,讓他沒事別來找我這個據說和他夢境中十分相像的姑娘,我才十三歲,未來的路還很長,可不想因為那個莫須有的人,而賠上自己的命!”
撂下這句話,蘭果轉身就走了,留下黃氏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這個自以為是的不行不行的女人甩手離開。
能坐到鄞王妃這個位置,自然有著非同尋常的忍耐力,可是蘭果這樣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她是頭一回遇到。
在她看來,蘭果何止是沒規矩,簡直就是愚不可及。
試問,哪一個從商的女人對上他們這些權貴不去巴結,反而甩臉吊膀子的?她以為自己是誰?還鄞王自作多情?
嗬嗬,這聽起來,怎麼感覺這女人,不,這孩子精神不大正常呢?殿下這到底什麼眼神兒?
還夢裏的姑娘?
這種謊言扯出來,真以為她就相信了?
黃氏臉色極為難看的從瀟湘館走出來,上了馬車之後,隨行的嬤嬤,忍不住開口。
“娘娘,奴婢瞧著,那姑娘氣性倒是不小,隻怕是進府之前,需要好生調教調教!”
“本王妃何時要說讓她進府了?就算要進府,那也不是你開口,王爺自會同我說,”
“娘娘,你說她年紀不大,如何控製的了這個瀟湘館?該不會這瀟湘館重新開業是咱們主子從背後支持的吧?”
黃氏眯了眯眼,“王爺是在開業第二天來的是嗎?”
“是啊娘娘,就是昨個兒上午的時候,晚上還從這兒買了食盒回去。”
來之前,她們就已經打聽過這家J館,要說它還是從前名字的時候,可是一點也不起眼,誰曾想一換名,就這麼火爆?火爆到不但他們家王爺往這兒蹭,京城裏但凡數得上號的花花公子,浪蕩貨們,一股腦的往這兒紮堆。
這幾天走到哪兒都能聽到別人提瀟湘館,難道真是殿下從中幹涉,才讓這家J館紅火成這樣的?
黃氏眉目間因這個想法瞬間凝出一層寒霜,今日她到這裏來,已經破了例,多年來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忠誠,這冷不丁鬧這麼一出,她根本就坐不住,這才一大早就趕過來,就是想看看是什麼人令他們家王爺再三破例。
然而看完之後,她又深深懷疑起來,就那樣一個沒規沒矩沒身份沒地位的下賤女人,依著他們家王爺的傲嬌勁兒,會瞧得上?該不會這當中,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