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友兒的自取其辱,其他秀女們看在眼裏,都忍不住嘲笑。
明明知道人家是誰,還故意裝作不知道,上去搭話。
被羞辱了吧,活該!
玉傾城和另外四個秀女,五人一組,被太監帶往殿選的宮殿。
在進門的一霎那,眼神一瞥,掃了眼寢殿裏麵的人,隻有兩個女人,估摸著是皇後以及其他的嬪妃,卻是沒看見皇上。
她是五個人中的最後一個,倒有些隔岸觀火的感覺,主要是她猜想殿裏坐著的兩個人怕是不知道她的身份。
剛神遊了一會兒,她身旁站著的姑娘規矩的跪了下來。
“臣女順府尹之女江念珍,給皇後娘娘請安,願娘娘長樂無極,給貴妃娘娘請安,娘娘千歲。”
玉傾城低垂著頭,規矩的站在那裏,隱約聽到一旁三個不同的抽泣聲,猜想怕是前三個已經被撂牌子了。
皇後坐在上方的主座上,笑意盈盈的看著一旁的池貴妃,“本宮覺著這江大人家的女兒極好,貴妃妹妹以為如何?”
池貴妃逗玩著懷裏前兩個月別國上貢的波斯貓,抽閑睨了江念珍一眼,剛準備話,就聽到一旁太監的聲音,“皇上駕到——”
皇後和貴妃均是麵露欣喜,齊齊站了起來行禮,“臣妾給皇上請安。”
容九歌臉上麵無表情,語氣也不冷不熱一甩手,“免禮坐吧,朕無事來看看。”
皇後挨著皇上坐了下來,一臉的喜悅,倒是池貴妃恨的牙癢癢,恨不得坐在容九歌身邊的人是她才好。
江念珍聽到皇上來了,站的姿勢更加端正了,雖然低著頭,但是嘴角還是藏不住的嬌羞,恨不得把自己全部本領展現出去。
容九歌沒發話,也沒看下麵,而是漫不經心的玩弄著手上的扳指。
皇後看皇上沒有問話的打算,才又對著江念珍問道,“可曾讀過什麼書?”
江念珍大方的回答道,“臣女不才,讀了《女則》與《女誡》,旁的再沒有了。”
皇後似是滿意的點點頭,側頭問向容九歌,“臣妾瞧著不錯,皇上覺得如何?”
容九歌頭也沒抬,隨意的道,“既然皇後覺得滿意,那就留下吧。”
得到皇上的許可,一旁的太監高聲道,“順府尹之女江念珍,留牌子。”
江念珍顯然已經高興壞了,語氣裏都是藏不住的喜悅,“臣女謝皇上,謝皇後娘娘。”
一旁的太監又高聲道,“下一位——”本來是想按照折子上的名字念出來的,可是看到這姑娘的來頭的時候嚇得不敢話了。
玉傾城感覺到一旁的太監的慫樣冷哼一聲,上前一步微微福禮,聲音清喉嬌囀,“臣女定國公府玉傾城,見過皇上,皇後,貴妃。”
整個殿選的大殿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皇後也怔住了,就連池貴妃都把懷裏的貓不心弄掉在地上而不知。
倒是容九歌起了一絲玩味,不急不緩的開口,“見了朕,為何不下跪?”
玉傾城心裏存著不屑,但是該有的規矩還是在的,“回皇上,南越開國皇帝有言:玉家嫡脈,免君臣之禮。”
意思就是:我就不跪,你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