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空也難得放晴了。
菊園內,眾妃得到寧妃的邀請也陸陸續續的來了。
初冬的寒冷,並未減退大家打扮的花枝招展。
一個個想著寧妃既然已經辦起了賞菊宴,那麼她肯定是把女兒的死給放下了。
當母親的都不在乎,那她們這些不相幹的人更不用在意了。
溫昭容和穆修容兩人都是曾經的德妃,如今又被安排在同一張桌子上。
不過,彼此也算是人精了,同為宮女出生,又都位列九嬪,也不覺得多少尷尬。
溫昭容的臉色不太好,不知道是最近沒睡好還是怎的,又加上她自從新人入宮後就一直不得寵,整憂思過重。
穆修容倒是紅光滿麵的,一直和別的桌子的嬪妃們有有笑的。
這一陣的嬪妃生涯,倒也讓她得心應手。
其實她還有一個秘密,就是前幾才知道一直悄悄幫助她的嬤嬤竟然是一個男子,而他易容下的容貌更是英俊非凡,又加上她沒了皇上的寵愛,日益空虛。
自然而然,她就與那人好上了,每晚的幾番雲雨都讓她甚為滿意。
整個人更是增添了幾分女兒家的嬌美。
玉雪蘭來的時候,正好入座到了穆修容對麵。
冷不丁的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喲,玉妹妹的臉竟然好的這麼快,看來咱們太醫院的太醫醫術真是越發精湛了。”
玉雪蘭在自己宮裏休息了大半個月,好不容易把臉上的傷給養好了,除去那給長公主送葬,就沒怎麼出過門。
但是當初宮女的指甲太長,把她的臉抓破了許多,留下了細微的疤痕。
太醫估摸要好幾年後才會消除,或者一輩子都消不掉了,除非有西域的玉肌膏。
可是那玩意是貢品,隻有三品還被皇上收到庫房裏了,她一個不得寵的婕妤又怎麼可能拿得到。
無奈隻好出門的時候在臉上多抹了些脂粉,遮蓋住了那些疤痕。
“嬪妾還得多謝穆修容手下留情。”
穆修容又怎會聽不出玉婕妤話裏的譏諷之意,不過她心情好的很,根本就懶得和她一般見識,扶了扶發髻,冷哼一聲。
“嘖嘖,本嬪瞧著玉妹妹臉上的脂粉好像比平日裏多塗了些,莫不是毀了容遮掩什麼。”
此話一出,周圍聽到這話的嬪妃們都紛紛向玉婕妤投來異樣的目光。
手還指指點點,放佛真的看見人家毀了容一樣。
玉婕妤被嘲笑的滿臉通紅,惱羞成怒道,‘你胡什麼,我隻是這幾日沒睡好罷了。’
她無力蒼白的解釋在旁人看來隻是欲蓋彌彰的掩飾而已。
穆修容不以為意的聳聳肩,一臉惋惜,“本嬪隻是隨意,妹妹何必當真,不過妹妹還當真要好好保護自己的臉蛋兒了,本就不出眾萬一再毀了容,嘖嘖。”
玉雪蘭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恨不得現在衝上去撕爛她那張喋不休的嘴。
但是,到底還是忍住了。
溫昭容看同桌爭吵的兩人,十分厭煩的開口道,“兩位妹妹都少一句,等會子皇後娘娘就來了,被瞧見你們都得挨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