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玉昭媛確實是不知道,各自假假的福禮都回去了。
寧妃離開前深深看了眼裝腔作勢的玉雪蘭,冷著臉離開了。
鳳儀宮門口一下子恢複了親近。
倚翠扶著慎昭儀走出來,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人。
她低聲道,“娘娘,不如咱們回去吧,反正也沒有人,您何必聽皇後的話自取其辱。”
慎昭儀冷笑一聲,“你不懂,本宮今日若是不跪回去了,左向彤那個賤人必定會用更惡心的辦法侮辱本宮,不過是跪兩個時辰罷了。”
完,扯開裙擺‘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尾隨在她們身後,被皇後派出來監視的佟冬看見慎昭儀乖乖的罰跪之後,勾唇一笑,折返了大殿。
這如今已經是十二月中旬了,寒風蕭瑟。
慎昭儀愛美穿的又少,跪在這冰冷的宮道上,一盞茶一炷香也就算了,這兩個時辰膝蓋就廢了呀。
倚翠心疼的不行,也默默的跪在一旁。
時間慢慢過去,宮道上的太監宮女們也都忙碌起來。
他們餘光瞥見昔日威風無比的慎昭儀瑟瑟發抖的跪在鳳儀宮門口,也不敢多看,隻敢催促著自己的同伴趕緊離開。
不知道是公故意和她做對還是什麼,剛才還晴朗的竟然陰沉了下來,還刮起了微弱的風。
冷,除了冷還是冷。
慎昭儀咬牙,伸手摸了摸已經凍僵的膝蓋,隻盼著時間過得快一些。
……
知琴回了未央宮,敘述了一下鳳儀宮的事情,特別還形容了一下皇後的表情。
玉傾城譏諷一笑,“這樣就嚇破膽了?”
“是的主子,奴婢剛進去的時候,皇後那副盛氣淩人的模樣和看到木盒子裏東西的表情簡直是壤之別。”
“本宮聽聞,皇後在閨中的時候是這南越的第一才女?”
這話自然不是問知琴的,而是問在一旁默默玩著手指的蘇子。
一陣安靜。
蘇子這才覺得不對勁,猛地打了個哆嗦,“啊啊,主子你在和奴才講話?”
玉傾城鳳眸微眯,語氣微冷,“本宮問你,皇後在閨中的時候被譽為南越第一才女,可有其事?”
蘇子猛地點頭,“是啊,那時候民間傳聞,‘南越有二女,左家左向彤,池家池冰煙,才女和貴女,娶妻當如是。’”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奴才記得,其實先帝當年並不想把皇後許配給皇上的,而是……熙王殿下。”
玉傾城蹙眉,“熙王?他是誰?”
蘇子聲回答道,“是皇上的皇兄,先帝第七子,當年榮貴妃的兒子,也是先帝最為寵愛的皇子,不過……聽先帝駕崩後就下落不明了。”
“他的名諱呢?”
“錦熙,容錦熙,當然榮貴妃還在懷孕的時候,先帝就已經取好的名字,榮貴妃要不是突染惡疾過世了,怕是早已經是先帝的皇後了。”
玉傾城冷笑一聲,“榮貴妃,‘榮’同‘容’,看來當真是很得寵,你既然先帝當初是打算把左向彤許配給熙王的,那後來先帝怎麼又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