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傾城沒有回答,依然是呆愣愣的看著他。
容九歌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站起身擦幹淨手上的水後又俯身摸了摸她的臉,嚴肅道,“可是哪裏不舒服了?朕讓人叫太醫。”
就在他轉身準備叫蘇德勝傳太醫的時候,剛才被熱水浸泡還很溫熱的大掌突然被一隻冰涼的手給抓住了。
玉傾城抬頭看著他,而容九歌也在等她開口。
許久過後,她紅唇輕啟,一字一字吐道,“舅舅,我對你好像動心了。”
一聲‘舅舅’已經讓容九歌怔愣在原地,更何況後麵那句……
我對你好像動心了。
“傾傾……你,你剛才什麼?”
很顯然,容九歌以為自己剛才出現了幻聽。
玉傾城也算是第一次和別人表白。
一向冷靜的她也難得出現了一點點羞澀的表情,她輕咳了一聲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我,我對你好像動心了。”
容九歌聽清楚了,其實他剛才就聽的很清楚,隻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已。
兩人一站一坐就這麼對視著,雙方的眼裏都帶著點異樣的情愫。
好一會兒後,容九歌才突然反應過來。
他鬆開玉傾城的手,眼神閃躲,語氣急促道,“朕想起今日還有些奏折沒有批完,朕先回禦書房了,傾傾你……早些休息。”
完,轉頭就快步離開了。
玉傾城看著他匆忙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這是……害羞的落荒而逃了?
她把一雙玉足從藥浴裏拿出來,又自己用一旁的錦布擦了擦。
知琴一臉莫名其妙的走進來,還時不時回頭看了兩眼。
“主子,皇上突然這是怎麼了,怎麼走的這麼急,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麼東西在後麵追著他呢。”
玉傾城莞爾,“是麼,也許真是有什麼追著他呢。”
知琴沒有理解主子的話,隻好靜靜的端起放在地上的木桶收拾出去了。
……
容九歌匆忙從未央宮‘逃離’出來,讓跟著他一路跑的蘇德勝都有些莫名其妙。
龍攆和轎夫太監們還在後麵死追慢趕的。
這好像是第二次吧。
他第二次瞧見皇上是從曦妃娘娘那兒‘逃’出來的。
而且……
皇上的臉怎麼紅了?
乖乖,剛才內殿裏不會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吧?
蘇德勝自行補腦了無數畫麵,得出了一個結論:曦妃娘娘也許把皇上給反撲了!
容九歌感覺自己腦袋嗡嗡嗡的有些暈,心也咚咚咚跳的厲害,耳朵裏好像現在還回蕩著玉傾城的那句‘我對你好像動心了’的話語。
所以……
他們現在算情投意合,心意相通了嗎?
這些日子他努力做一個玉傾城喜歡的人,他這是成功了?
容九歌昏昏沉沉的回了禦書房,一個人坐在龍椅上一會傻笑一聲一會兒拍拍自己的腦袋然後繼續傻笑。
蘇德勝站在一旁看得慎得慌。
皇上這不會被什麼髒東西附體了吧,怎麼好像有點不正常啊。
這種狀態瘋癲一直持續到亮。
雖然一夜沒睡,但是卻渾身精力充沛的感覺,容九歌懷著極好的心情去上早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