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傾城在未央宮得到江順儀自盡的消息時,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隻淡淡的問道,“死了多久了?”
知琴開口回答,“剛才被發現,據屍體上都有屍斑了,怕是昨夜就……”
“嗬,她想不開要自盡也怪不得旁人。”玉傾城譏諷一笑,“她入宮這麼長時間竟然敢隨意輕信旁人的話語,也是活該。”
後宮最忌諱的就是太過於相信別人的話。
這江順儀流連在這後宮中,到處找靠山,卻一直賣弄著自己的愚蠢。
如此卑微的活著,倒也不如死了。
知琴點頭,“主子的是,剛才皇上也隻是下旨好好安葬而已,畢竟安王殿下大婚在即,出了這種事情平白也隻是增添晦氣罷了。”
玉傾城靠在軟榻上,放下手中的醫書,揉了揉眉心。
她神情略微疲憊的道,“你先下去吧,我休息一會兒,晚膳不必叫我了。”
“是,奴婢告退。”知琴正轉身準備離開,突然想到什麼又問道,“主子,先前因為這宮中井水被雲氏下了藥,咱們一直是用宮外運進來的山泉水,莊子那邊有人傳信來問,現下可要繼續運送?”
玉傾城一手搭在額頭上,淡聲道,“既然已經食用這麼久,便不必斷了,左右已經習慣了那味道,再者……山泉水煮茶也比井水好喝些。”
知琴笑道,“奴婢也認為是這麼個理,那奴婢不打擾主子休息了,先告退。”
完,她推開殿門走了出去。&l;&g;
十日後,賀蘭嫣被安王府的馬車送進了皇宮。
她敢在容安歌身後,四處張望的走著。
自從前些日子兩人大吵一架之後,他們沒再過一句話。
誰來不理誰。
寧聖宮門口,孫嬤嬤一早便出來候著。
她看到來人連忙迎了上去,“老奴給王爺請安。”
容安歌溫潤一笑,虛扶了她一下,“嬤嬤不必多禮。”
孫嬤嬤目光落在他身後,那正在盯著一旁貔貅石像的女子。
她笑道,“想被這位就是未來的王妃吧,老奴給王妃娘娘請安。”
賀蘭嫣乍一聽娘娘這個稱呼,根本沒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的。
她有些尷尬的站直身子,抬起手扶住孫嬤嬤的胳膊,“嬤嬤客氣了,不必對我行如此大禮。”
孫嬤嬤一愣,顯然一時間有些不太習慣。
“王妃如此聰慧靈巧,想來太後娘娘定然會很喜歡您的,太後娘娘已經等候多時,兩位主子隨老奴進去吧。”
賀蘭嫣點頭,抬腳就準備跟著走進去,卻被容安歌一下子給拉住。
“你——”
容安歌雙眸微眯,語氣不冷不熱道,“本王不進去了,這幾在宮裏好好聽母後的話,伺候好母後,注意宮中的規矩。&l;&g;”
賀蘭嫣揉著被他捏痛的胳膊,雖然心中有些許怒氣,但礙於在這孤苦無依的皇宮隻好暫時先忍了下來。
她扯著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是,我會好好聽太後娘娘的話的,王爺走好。”
容安歌也不理會她這陰聲怪氣的腔調,不再多言,甩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