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魑魅麵色一僵,“……”
他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攔著一種暗衛,手緊握著劍防著眼前的人。
每脫去一件,容澤的麵色就沉了幾分。
渾身散發的駭人殺氣讓周遭的溫度都一下子降了許多。
還剩一身中衣的時候,夜霜停下了動作。
他嘴角微微抽搐,問道,“主子,還要脫嗎?”
玉傾城掃了他一眼,目帶警告,“脫,還剩一件了為何不脫?”
夜霜咽了咽喉嚨,依然沒有繼續動作,“主子,您要不要轉過身去?”
畢竟,男子的**……不太好吧。
玉傾城並未轉身,隻不過眼睛卻看向了別處。
見狀,夜霜這才打算繼續動手。
容澤雖然被封了全身大穴,不能動也不能話,但是胸口不斷的起伏,也能看出他此刻有多麼的氣氛。
身側這個不知高地厚的丫頭無非是想將他扒光了在眾人麵前丟人罷了。
嗬,這是想為他那皇帝侄子報仇了?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盤扣被解開,露出了古銅色的胸膛。
突然,眾人的身後響起了一道帶著濃鬱玩味的聲音,“喲,娘娘果真好雅興,大晚上的竟然和冥王在寒風中脫衣服玩,看來臣來的還不算太遲。”
夜子軒揮扇著手中的折扇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他嘴角噙笑,淡定的從一眾黑衣人中走了到了馬車旁。
他抬手做出恭請的模樣,道,“時候不早了,臣送娘娘回宮可好?”
玉傾城哪裏聽不出他話語中的強勢之音,隻不過卻視而不見了。
她抬眸看了眼色,譏諷道,“丞相大人也挺逍遙的,這個時辰還不待在相府之中準備就寢,怎得到此處來了?”
夜子軒掃了眼猶如木頭人一般的冥王之後,笑著答道,“臣方才才從宮中出來,也正好從皇上那兒知道娘娘出宮一事,眼下正好碰見了,總不能視若無睹吧,娘娘您是吧?”
他頓了頓又道,“娘娘和王爺若隻是閑聊,不如改日再聊吧,臣瞧著王爺怕是受了些許風寒了,此刻臉色極差,為了王爺的身體著想,娘娘不如放王爺回王府。”
完這話,夜子軒的眼神若有若無掃了四周一眼。
玉傾城鳳眸眯了眯,讀懂了那眼神中的意思:這四周已經被人包圍,若是再不離開,今日敵眾我寡,怕是再晚一些便難以逃脫。
她沉默了片刻,才抬步坐上了馬車,緊接著車門關閉。
一聲若嘲弱諷而又清冷的聲音從內傳出,“既然王爺身子不適,本宮便不多打擾了,先告辭。”
夜子軒看到緊閉的車門之時,臉上的笑意一僵,他心裏暗罵:這個女人,這是要讓他駕馬車的節奏嗎?
他正在心裏各種嘀咕呢,耳畔又繼續傳來那女人的聲音,“丞相大人不是要送本宮回宮,難不成要本宮下來親自請你上馬車?”
聞聲,夜子軒俊臉一黑。
他上前將地上的錦袍撿起來,披在了容澤身上,恭敬道,“娘娘的針法臣不會解,隻知道三個時辰過後便會自動解開,那……臣便先送娘娘回宮了,王爺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