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邪默了瞬,道,“方才我還想問你為何要帶麵具,也是因為怕發現?”
玉子瀾微微頷首,“嗯,當年母親入南越皇宮行定國公主冊封禮的時候,本王與傾兒也一同入了宮,那個時候和如今的南越皇帝容九歌有過一麵之緣,那時候他還隻是個東宮太子。”
似是回憶到什麼,他微微一笑,“本王記得,他因為長相俊美倒是吸引不少的官家姐,可惜……渾身戾氣太重無人敢接近,也就傾兒那個丫頭敢上去牽他的手跟人家套近乎。”
現在想想,他們的緣份也許就是那時候定下的吧。
聽到這話,藍邪心裏頓時感到一股酸澀,竟起了幾分醋意。
他嘟囔了一句,“傾兒日日對著你這副人之資,竟還會被別人吸引了去?而且……她那時候的年紀定然不大,如若不然也不會看到好看的就自己貼了上去。”
想想自己和傾兒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還莫名其妙的被咬了一口呢,他怎麼就沒享受到被美人牽手的待遇呢!
玉子瀾默默撫著食指上的墨石玉戒,淡聲道,“本王和傾兒的長相都隨了母親,她從就是由本王帶大,自然不會對本王的容貌感興趣。”
藍邪,“……”
他還是不話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有一種身側的人在自誇自賣的感覺。
……
……
容九歌麵色陰沉的離開了鍾粹宮,獨自一人回到了禦書房中。
沒一會兒後,一直陪著夜子軒待在未央宮的蘇德勝也突然得到暗衛的傳信,一路輕功飛了回來。&l;&g;
他氣喘籲籲的推開殿門進來,跪在地上,“皇上……奴才回來了,皇上急招奴才有何要事?”
“傾兒如何了?”
“回皇上的話,夜丞相和夜風公子一直照顧著,但是娘娘始終未醒。”
聞言,容九歌沉默了下來,他眸光黯淡且略有些失神的不知盯著何處看,讓一直沒聽到聲音的蘇德勝心裏‘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拿不準皇上急忙把他叫回來到底有什麼事。
他在想啊,皇上去鍾粹宮也沒多久啊,那蕭太妃到底把皇上找過去做什麼了?
唉,那個妖女,當年勾引了先帝也就算了,如今竟還想著勾引他們英明神武的皇上,簡直不要臉。
好在皇上如今已經有了娘娘,娘娘現下也有了身孕,總算是圓滿了。
那個不要臉的賤人肯定是被皇上一個嘴巴子給打跑了,嗯,一定是這樣的。
良久,容九歌突然低啞著嗓子開口,甚至是帶了幾分咬牙的憤怒,“傳朕旨意,鍾粹宮蕭鈴鐺勤修內訓,秉德恭和,雅讚內則,朕……甚喜之,特褫奪太妃之位,即日起封為從一品貴妃,賜住……鳳儀宮,欽此。”
“……”
聖旨話音剛落,本就安靜的禦書房更是一片死寂。
蘇德勝聞聲更是好半沒找到自己的聲音,他摸著鼻子訕訕一笑,“皇上,奴才許是方才在外麵趕回來吹了太久的風,耳朵不太好了,您剛才的……奴才是不是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