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答案,容澤也並不是很意外,“為何戴麵具?怕被本王的皇帝侄子認出來?”
玉子瀾沒否認,隻回了他一個簡潔的不能再簡潔的字,“是。”
這個答案自然也不意外。
玉傾城和玉子瀾長相都隨了他們母親,雖然容貌上還是有些差異的,但是眉眼處卻是極為相似的。
一雙高貴,足以睥睨下的鳳眸,隻單單被看了一眼,便有一種終生難忘的感覺。
不知是有意還是故意,容澤的確是想好好和眼前這銀發華服的少年好好聊一聊。
即便是地點不對,時間也不對。
他慢條斯理的將短劍收起,置入袖中,“‘下第一公子’沐子瀾,本王雖從不關注江湖上的事情,不過當初聽到這名號的時候也著實嚇了一跳,你將姓改回了母姓,怎的就不將名字也改一改,看起來倒是有種掩耳盜鈴的感覺。”
玉子瀾將放在魍魎身上的視線漸漸收回。
他冷漠的開口道,“本王和傾兒從未刻意掩飾身份和動向,暫時將姓氏改了,也左不過是圓了舅舅生前的遺願,將辰兒輔佐長大罷了,況且……那些所謂第一的名號,也隻是些無聊之人散播出去的而已。”
容澤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他將手指放在自己的下巴上,來回搓動玩笑道,“有點意思,不過……你既然知道了定國公的死訊,那也該知道皇宮裏的事情了,本王先前還以為那個侄子有多愛傾兒,為她幾乎遣散了後宮,沒想到今日剛發生了這樣的大事,他便新晉了一個貴妃。”
頓了頓,他譏笑了兩聲又道,“本王聽安插在未央宮的人傳回的消息,傾兒一大早聽到這消息便暈厥了,怎麼,你這個做哥哥難道不應該去看看?”
果然,玉子瀾聽到這話的時候,眉心不自主的蹙起。
祖父祖母詐死一事他可以確定是假象,是傾兒的手筆,隻是……算算日子,寒毒發作的日子臨近了,他的確有些分不清冥王口中的暈厥是裝的,還是真的。
隻默了瞬,玉子瀾便縱身從自己所站的竹子上跳落下來。
容澤見他好似要離開,便也跟著跳了下來。
本在打鬥的三名暗衛見自己的主子分別出現,也不動聲色的收手,各自退回了各自的位置。
魑魅見到王爺手上的傷,有些擔憂,“王爺,您的傷……?”
“無妨,傷而已。”容澤冷冷回答,他看向那準備離開陵園的那抹玄色背影,開口道,“子瀾,本王聽藍家那子也跟著一起來了,本王很期待今晚的宮宴,你猜……傾兒會不會出現?”
聞言,玉子瀾的腳步果然一頓。
隻一瞬,站在墓碑前已經有些鬆懈的主仆三人突覺身側一陣風掃過。
緊接著,隻聽“嗯……”的一聲悶哼聲響起,猝不及防的魍魎瞠大雙目倒在了魑魅的懷裏。
容澤也是極快的出手,但也沒來得及救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