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瀾見容九歌的氣息慢慢平複後,才緩緩的將自己的手收回。
他從袖中的瓷瓶中取出兩枚丹藥分別塞進兩人的口中後,眯著眼道,譏諷道,“本王竟不知同為夜氏一族出生,日族已經沒落到連解蠱石的用法都不知了,看來你這個族長當的還真是失敗。”
聽到這話,夜子軒的目光緊緊鎖在麵無血色的容九歌身上,心中的愧疚也越來越大。
門外聚集的夜家人越來越多,卻一個都不敢發出聲音,深怕打擾了王上和族長。
另一處院落內,藍邪獨自一人痛苦的躺在床榻上,不停的翻滾。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落下,陷入身下的錦被中,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嘴角還隱隱可以看見血痕。
無淚無助的守在一旁,隻盼著王上能有辦法救王爺和長公主。
一對情絲蠱、一顆解蠱石,逼得三人同時陷入了一個危險的地步。
……
……
一個月後。
漫飛舞的雪花,一片片落在了地上,整個北辰國漸漸染上了一層白色。
竹林水榭的寢殿內,賀蘭景正敲著二郎腿,用著悲哀的眼神盯著著眼前床榻上已經躺了整整一月的一對璧人,許久過後,再一次重重的歎了口氣。
“唉……”
想到一個月前在南疆夜家的那場變故,他就忍不住唏噓起來。&l;&g;
雖然玉傾城體內的蠱是解了,但同時……
想到這兒,他不由開口道,“你們快些醒來吧,再不醒我就快瘋了,特別是丫頭你啊,再過幾日便是沐北辰那個臭子的生辰了,你們的事情我可都沒敢告訴那個霸王,這些日子你們一個個的都不在,他都要上了,唉……還有你親親二師兄我,現在都快成了你倆的貼身婢女了。”
話音落,一道冷嗤的聲音傳入他的耳畔。
容九歌揉著自己的眉心,冷不丁的嗤笑出聲,“朕還沒那麼饑不擇食,需要你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婢女貼身伺候。”
完,他支著身子慢慢坐了起來。
賀蘭景見終於醒了一個,激動的差點沒在原地轉兩圈,但是成功的忍住了。
他快步上前,趁著容九歌剛剛蘇醒還有些虛弱,連忙把他的手拉過來,細細的把了把脈後,正色道,“行了,你沒大礙了,雖然失血過多,但好在本公子醫術高明,如今已經大好了。”
聞言,容九歌冷眸掃了他一眼,視線落在了身側的玉傾城身上,“傾傾的蠱……”
“解了。”
“她為何還沒醒?”
“跟你一樣,是血過多。”賀蘭景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漫不經心的擺擺手,“哎呀,你安心吧,你和丫頭都沒事,有事的是……”
話戛然而止,他默默的閉上了嘴,將險些脫口而出的話,又收了回去。
容九歌幫玉傾城掩了掩錦被後,晃了晃略有些昏沉的腦袋,輕聲走下了床榻,坐在了他的另一邊。
他倒了杯茶,潤了潤嗓子後,涼聲問道,“朕昏迷後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