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這話的我忍不住皺了下眉頭,想了一下之後才開口道:“嘛,雖然你確實曾經是我的一部分,但是既然我早就將你從身上剝離,那我就不會再強迫我吸納你。”頓了頓之後,我又道,“而且正如阿婉小姐剛才所言,我們兩者現在早就是完全不同的存在了,吸納你回來指不定會給我帶來什麼麻煩,所以說您不必有我會強製吸納你回來的顧慮。”
大概是覺得我的保證還有幾分可信度,阿婉小姐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說些什麼,而是在沉默了一會兒後撤下了眼前的虛境,對我做了下指引:“這裏不太安全,能麻煩你跟我去一趟後山嗎?”
聞言我忍不住挑了下眉頭,想了下她現在的靈力根本不及我,再加上又有求於我,估計也不會對我怎麼樣,於是便應了下來。
我第三次來到阿婉設下的結界裏,想了下上次自己在這裏差點和她動起手來卻沒見到之前住在這裏的那個男人出來,便出聲詢問道:“阿婉小姐,您的那位心上人……他怎麼樣了?”
阿婉小姐沉默了一會兒,才向我解釋道:“彥治的身體現在維持不住了,我的力量也不夠了,所以我必須得想辦法快些救救他。而且就我所知,你是我唯一可以走的路,隻有你才能救下他,不然的話,我也不會那麼輕易地答應和你的交易。”說完這話,她歎了口氣,“其實我還照著這樣的方法護著他,隻要不離開這裏撐下來十幾二十年還是沒問題的,但是這到底不能讓他一直活著。”
我想了想,覺得用這個理由來解釋她前後的態度轉變也確實合理,於是便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那麼,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你先去那個房屋裏。”我按照她的指示回去了之前陪同彥治君喝茶的房屋,剛一進去便看到之前還很正常的男人此時正躺在床鋪上,似乎是在安睡。
“你躺在另一邊,將這塊勾玉放置在胸口,後麵的交給我就可以了。”聽到她的指示後,我暗暗在自己身上施了個小法術,以免待會兒她半道兒變卦,想要照著自己之前的打算奪走我的身體,而後才躺到了彥治君旁邊準備好了的被褥上。
剛剛躺下不久的我合上了眼,困意便翻湧上來,意識便漸漸弱了下來。腦海中,阿婉小姐反複在我耳邊念叨著:“請不要將精力過多地放在自己的事情上,盡可能地放空自己。”
其實這段時間都沒怎麼睡覺的我本就已經困得不行了,也不需要她這樣對我進行暗示。不多時,我便陷入了睡眠,直到在夢境裏被阿婉小姐叫醒。
“真是令人不可思議,你看上去一副很靠譜的模樣,卻會在這種要緊的時候犯迷糊。”將我叫醒後的阿婉小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我會在這種時候犯困,倒豎著眉頭指責了我一句。
被她叫醒的我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蠢事後忍不住訕笑了一聲,不大好意思地低了低頭:“抱歉,今天已經很晚了,多少有些困了。”
“現在還請你稍微忍耐一下吧,很快就能結束了。”說完這話的她合上眼,雙手交織在唇邊,小聲念叨了幾句咒語,而後等她展開雙臂的時候原本漆黑一片的夢境忽然被切換成了另外一個場景。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景色的變化,夢境最終變成了一間房間。那房間看上去非常眼熟,雖然站在我的視角來看房間變得大得驚人,但是我還是看出了這曾經是誰的住所:“這是……晴明大人的房間。”
“嗯,沒想到你竟然還記得。”身邊的阿婉小姐有些驚訝地看了我一眼,而後對我開口道,“接下來你會看到一些舊人舊事,我不知道你能從中明白多少東西,我的這些記憶又能幫你解開多少迷惑,所以還請你坐下來慢慢看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