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下去察看一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
那頭目望了望深不見底的懸崖,麵露懼色,“大王,色已晚,目不能視,從下路繞過去也頗費時間,山間多有猛虎,不若明亮在派人查看。”
吳厲吐了一口吐沫,罵了一句:“一幫廢物,要你們何用,明亮在派人找,找不到我拿你是問!”
“是!”
頭目唯唯諾諾道。
張狗蛋望著落在樹杈上的自己,驚魂不已,我這是又逃過了一劫?
身上又多出了幾道劃傷,不過不要緊,隻要能活著,活著就有希望,就能看到母親了。
就能回家!!!
辛虧繩子還綁在自己身上,不然懸在半山腰,可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狗蛋將被吳厲砍斷的那一頭繩索綁在樹上,拽著繩子心翼翼地下到地麵。
樹木繁茂皆是荊棘,道路漆黑,目不能視,張狗蛋隻能憑借著記憶跌跌撞撞的往山外奔去,卻不想在前方看見一束束火把,“是軍隊,這麼快就下來捉拿我了?”張狗蛋大驚失色,連忙往回跑,想遠遠地躲開,卻不想一下子絆倒在地,弄出了更大的響聲,引起了不遠處軍隊的注意,有軍漢大叫:“什麼人!”
“快快隨我來!”
一隻箭矢釘在了張狗蛋麵前的樹幹上,一披甲壯漢手持鐵弓在後方大喊道:“你若在跑一步,我這弓箭射的就不是你旁邊的樹幹而是你的腦袋!”
張狗蛋隻得停下腳步,垂頭喪氣地被幾個軍漢縛住雙手壓到了一人麵前,張狗蛋抬頭一看,竟不是自己知道的幾位王和頭領,此人是誰?難道是劉德公子麾下將士嗎?一時大喜,連忙問:“你是劉德公子麾下將軍嗎?”
“劉德公子?”
那人有些玩味,“你看我們身上的穿著像東禹軍的裝扮嗎?”
“啊!”
張狗蛋看了看圍在大漢周圍的軍漢,發現他們的穿著竟和秦澤幾位王親信的盔甲一模一樣,這才恍然,卻是知道自己完了,瞬間喪失了精神,不再言語,經曆了大起大落,來回奔波,身體也承受不住,癱倒在地。
“我看你的穿著,是哪位王麾下士卒?”
壯漢看狗蛋不言語,也不惱怒,“這麼狼狽,當了逃兵?”
張狗蛋身體一顫,扭過頭去,答道:“要殺要剮就快點,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哎呦,還挺硬氣,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三王還是六王?”
“嗬嗬。”
那人也不答話,拿出一塊密封好的絹布,遞到張狗蛋麵前,道:“我知你要逃到東禹軍營地處,我要你將這絹布親手交到劉德公子處,你可明白?”
“你的意思是要放過我?”
“沒錯,來人,取一件棉衣來,以你的速度恐怕明才可能出得山去,看你一身是傷,給你一件棉衣,別凍死了,凍死了可就沒人給我送信了!”
“啊?”
張狗蛋披著棉衣,手裏拿著絹布,人生大起大落太快,自己根本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不是和秦澤一夥的嗎?為什麼要我送信!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逃離此處才是正道!
張狗蛋迅速起身,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