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喃喃道:“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看看呆坐一旁的吳義,一跺腳道:“吳兄,你卻是做錯了!”著,便追下樓去。
李蘭看此,也感覺頗有意思,不在吃飯,扔下幾角銀子就追了出去,她就佩服如同剛才那個戲兄一樣的忠義之士,為國為民。當然,她更想從中打聽一下他大兄念念不忘的劉德是個什麼樣的人。
王兄在大街上攔下了戲兄,道:“戲兄,難道你真要去燕州?”
“怎麼?王兄也要攔我?”
“唉,我可不會攔你,可是如今亂象生起,各地皆有大大的動亂,戲兄雖然善謀略,可身體單薄,體弱多病,如何經得起長途跋涉,一人孤身上路,遇到亂匪可怎麼辦?”
“這?”戲兄有些遲疑。
“還請戲兄稍待幾日,我與多家商鋪相識,看看他們有沒有商隊前往燕州,商隊皆有大批護衛,你跟著商隊走,雖然慢些,但總歸是安全的,要保重有用之身,才可為下黎民百姓請命啊!”
“那就多謝王兄了!”戲兄拱手道。
“不謝,不謝,我與你乃多年好友,看到你有此抱負,我是為你高興啊!”王兄笑道,拉著戲兄,“走,剛才沒喝盡興,咱們在去別處喝幾杯。對了!你愛喝酒,以後千萬要適量,喝酒會誤事的!”
“當然,當然!”戲兄也笑道。
“兩位先生請等一下!”一聲清脆的聲音在遠處響起。
二人疑惑的看去,一道身影就來到了二人近前,持著寶劍向兩人拱手道:“二位先生!”
王、戲二人對視一眼,皆有些疑惑,不認識此人啊?
於是王兄拱手道:“吾乃渤海王晟,這是吾之好友戲誌才,不是姑娘喚我二人何事?吾等應該是不認識姑娘吧!”李蘭雖然身穿麻衣,頭戴鬥笠,但身影俏麗,聲音如百雀羚鳥般婉轉清脆,手持寶劍也是精工打造,價值不菲,所以二人不用看也知道李蘭乃是女子,而且家世不弱。
“我最佩服忠義之人,而二位先生當得忠義之名,我在酒樓聽得先生起劉德公子,我大兄也曾時常提起劉德此人,不知二位能否為我講一講劉德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這既然姑娘大兄時常提起劉德公子,為何姑娘不去問你大兄呢?”王晟又問道。
“我大兄被朝廷派往外地領兵,所以事情繁忙,我沒好意思詢問。”李蘭回道。李蘭受到李府上下所有人的寵愛,所以雖然聰明,但也單純太多,主要還是認為眼前二人不是壞人,所以什麼話都往外了。
果然是世家姐,現在能被朝廷委派領兵作戰的話,最少也是個六品將軍,可見這姑娘的家世絕對非比尋常,王晟心中想到。
“這樣的話,我和戲兄正準備去另一個地方喝酒,如果姑娘不嫌棄就隨我們一同去吧!正好都可以聽戲兄講一講劉德公子的故事!”
“好呀!”李蘭笑嘻嘻道。
“噅噅!!!”
遠處傳來馬的嘶鳴聲,一匹頗為雄壯的赤紅色的戰馬從街的另一頭飛奔而來,明顯是騎士無法駕馭戰馬,而使得戰馬暴走!
“呀!大家快躲開!”
一聲嬌俏的聲音傳入大家耳中,原來坐上的騎士乃是一名女子!
“會會!!!”
一名婦人正在買菜,聽到女子的嬌喝,就想抱住旁邊的女兒躲到一旁去,卻發現女兒根本不在身旁,扭頭一瞅,頓時大驚失色,原來是女孩手中的球球掉在地上,被風吹到了大街的中央,女孩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降臨,蹦蹦跳跳的就去撿自己最喜愛的玩具。
婦人立刻撲上前去,可是根本就來不及,就看著戰馬的馬蹄眼看就要落到女孩的身上,而女孩卻還尤不自知,站在大街中央擺弄自己的球球,好像聽見的母親的聲音,疑惑的扭過頭去。
馬上的女子看到街上的女孩也是嚇得花容變色,使勁的拉住戰馬的韁繩想要控製住戰馬,可惜戰馬根本就不理會女子的拉扯。
“踏踏踏踏!!!”
馬蹄越來越近,很多人看到悲劇就要發生,不想在瞅見女孩被馬蹄踏成肉泥的慘狀,紛紛閉上了雙眼。戰馬上的女子也知道慘劇將無法幸免,也合上了美眸,眼中留下了一滴悔恨的淚水,雖然她孫家大姐有些蠻橫,但也不是那種視人命如草芥的人,怎能忍心看到女孩的慘死,早知道就不把這匹父親的寶馬偷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