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可以邀請曹睢參加晚宴,請他商議關於立太子一事,他必定前來,而那時候,隻要在大殿外埋伏五十刀斧手,陛下一聲令下,就可以讓曹睢血濺當場!”姬常佑厲聲道。
“咳咳咳!”
姬元武不斷地開始咳嗽,又在手帕上留下了一灘血跡。
“陛下,還是叫太醫進來吧!”灤王姬常佑看到姬元武羸弱的身體,憂心忡忡道。
“無妨,朕還能堅持住。王叔,您與曹睢不熟,可能不知道,曹睢當初曾在禁軍當值,打遍禁軍無敵手,可以他曾是中州第一武士,武藝十分高強。禁軍雖然是朕的親信,但朕不敢保證其中有沒有心向曹睢之人,先不五十禁軍能不能將曹睢擒拿,就萬一禁軍調動的消息傳遞到曹睢耳中,恐怕事情會變得更糟,曹睢得知朕要殺他,必然會鋌而走險!”
“咳咳!”
姬元武咳嗽兩聲,因為了太多的話,身體有些頂不住了,緩了一會兒這才道:“王叔,朕恐怕撐不過這個冬了,不光朝堂之上,就連後宮之中也是人心浮動,紛紛站隊,皇宮之中早已經沒有秘密可言,朕的威望也已經大不如前,想要用此方法,難矣!咳咳!”
“那該如何是好,臣雖然有幾個親信武士,但武藝平平,如果真如陛下所言,那曹睢武藝打遍禁軍無敵手,恐怕臣的手下無人是其對手,這可怎麼辦,但凡陛下您有一點閃就憑曹睢掌控半個京營還有在禁軍中的威望,恐怕”姬常佑心急如焚,不停地來回走動。
事關祖宗基業,如何能不急躁,沒了大周,他這個灤王屁都不是。皇帝年幼,隻要曹睢掌控朝政,完全可以將朝堂全部換成自己的親信,不消幾年,皇帝的廢立也將在他的一念之間,那個時候,他取而代之也毫無阻力可言。
“王叔,莫慌,你來看。”
姬元武拿出一卷竹簡,遞給姬常佑,“王叔,你來看看!”
姬常佑恭敬地接過竹簡,麵露疑問,不知陛下將這竹簡給他觀看是何用意?
姬常佑打開竹簡,定眼一瞧,上麵寫的是關於燕州軍情的奏報,姬常佑不敢耽擱,迅速瀏覽,上麵的主要內容就是劉德於寶山縣城擊敗林胡,斬首八萬,斬殺林胡斬殺敵軍左大將達奚野、萬夫長丘敦虎、萬夫長阿鹿桓牙合、萬夫長吐奚羅、萬夫長拓跋韜、萬夫長哈琉,僅有左賢王拓跋大石單騎逃脫。(從林胡手中奪回樂陽的消息還未傳到中州。)
“這”
姬常佑捧著竹簡,麵露疑惑,根本不敢相信竹簡上麵的奏報。
“王叔,你是不是也不太相信上麵所的內容?”姬元武問道。
姬常佑連忙拱手回稟:“臣惶恐,這卻是太難以置信了,林胡威脅大周邊境百年,沒有一次是擊殺胡人士卒一萬以上,可如今卻有軍情來報,,斬殺林胡八萬兵馬,這如何能讓微臣相信。”
姬元武用手指敲敲床榻,輕聲道:“朕剛看到此奏報也是不敢相信,甚至是大怒不已,這明顯是欺君罔上,把朕當成了傻子,如何能饒他,朕剛想下令,嚴處此子,卻不想張忠一句話就打消了朕的念頭。”